“仙缘宗弟子池鱼?”
“对,他们一直以朋友相称……”曾云归说着,好似发现他这说法不妥,忙又为池鱼解释起来,“我想池师妹他们并不知道这段飞宇的身份,一定是被他骗了。”
秋明却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照你之前说的,我徒儿这段时间一直和这仙缘宗弟子一起历练,既然段飞宇一直潜伏在他们身旁,那也就是说着段飞宇也一直跟着他们了?”
“正是!”
“若是这样,怎么可能一直没有发现对方的身份不对?”秋明越想,眉头皱得越深,忽然想到了什么,目露惊骇,“莫不是,我徒儿就是发现了什么,才被灭了口?”
曾云归也一脸震撼,随即又担忧的摇头:“前辈该不会是怀疑池师妹他们吧?不,我相信他们是清白的。”
“曾师侄啊!”秋明稍稍缓和了下语气,“你还太年轻,不知世间的险恶到了什么程度。当然,我也不是说这事真的跟这池鱼有关,但既然现在找不到这段飞宇,而段飞宇这段时间又一直跟池鱼等人在一起,说不定他们会知道一点什么线索。”
说到这,秋明目光下沉,闪着冷厉,“不行,我得到仙缘宗去问个明白才行。”
他说着,立刻就吩咐另一名弟子去准备,他要尽快出发。
曾云归见此,也只能摇头叹息,“不管怎么样,我希望前辈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能对池师妹他们网开一面,我始终相信他们是无辜的。”
“放心吧,我还不糊涂。”秋明说完,悲伤的看着曾云归,“你是个好孩子,如果我这徒儿还活着,他也……”
未完的话说不下去了,秋明因为悲痛,身子也晃了一下。
曾云归赶紧搀扶着他,“前辈,您别太难过,节哀啊。”
秋明好像一夕之间老了好多岁,在曾云归的搀扶下,有些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然后对曾云归摆了摆手:“很感谢你亲自送我徒儿回来!小雨,送你曾师兄和风师姐去休息吧。”
一个小女孩站了出来,曾云归也挥手拒绝,“我们还得赶紧回宗门一趟,就不留下了!前辈,还望你们多多保重身体,云归告辞。”
风戏袖跟着曾云归对秋明等人拱了拱手,然后一起退了出去。
待他们走后,秋明抬起头来,双眼冷沉,捂着椅子扶手的手一用力,扶手就被他掰了下来,“不管是谁,杀了我徒儿,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他的声响响彻整个殿堂,刚走出没多久的曾云归自然也听到了,嘴角浅浅勾起,脚步不停的跟着引路的小弟子离开了元灵宗。
两天的御剑飞行,池鱼几人终于来到了仙缘宗的山脚下,看着如此钟灵毓秀的山脉,运气缭绕高耸挺拔,但也许已经偏近傍晚,有些沉闷,此刻几人都没有一丝的喜悦和舒适。
尤其是池鱼,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空清漾死亡的样子,虽然已经过去了两天时间,但是依旧伤感和沮丧。
池鱼一句话也没有说,埋着头就走了进去,得知几人回来的晓问等人出来迎接,还没来得及喊掌门,就见到她从自己身旁走了过去,有些垂头丧气,心情很压抑的样子。
故渊和镜辞颜稍稍停留,对晓问微微问候一声,就紧跟在池鱼身后,朝着主峰的方向走去,只有冷寒雪走到晓问面前,规规矩矩的问了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