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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尴尬了。

起床气终究有过去的时候,颜鸢还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心里划过无数个原地钻进地缝里的方法。

“我不是……”

她想说我不是故意的。

只是话还来不及开口,忽然听见山洞的洞口传来一阵响动,一股血腥味就顺着洞口的风冲进了山洞里,紧接着山洞里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有东西进来了。”

楚凌沉低声道。

颜鸢当然也知道,所以她从篝火堆里捡起了一根着火的木枯枝,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山洞口。

篝火可以抵御绝大部分的野兽。

但如果不是猛兽……

颜鸢把楚凌沉紧紧护在身后,压低了声音告诉他:“如果等下进来的野兽,我拖住野兽,你尽量往外跑;如果等下进来的是人……”

颜鸢捡起箭篓背在身后:“我就会熄灭篝火,你先躲到暗处,等我杀了他们再出来。”

楚凌沉轻道:“好。”

山洞里又安静了下来。

楚凌沉看不见东西,却知道宁白距离他很近,近到他可以闻见宁白身上的一股极其浅淡的气息。

那是一股特殊的气味,似乎是某种树木的汁液中蕴含的清香,混着白雪的冰寒之气,说不出的凛冽。

宁白大概就在方寸之外。

楚凌沉眨了眨眼,抬起手腕,想要去探寻宁白所在的位置,却不想他的指尖还未触及想触碰的东西,就被一股力道重重推开。

“楚凌沉!往外跑!”

宁白的声音忽然响起。

楚凌沉顿时收回手,没有任何犹豫,就朝着山洞的出口奔跑而去!

颜鸢的箭就在他的耳畔擦过,射中一只挡住他去路的猿猴的心脏。

是的,猿猴。

颜鸢的胸口憋了一万句脏话找不到喷射的时机,只能奋力吹了一声口哨,吸引那群猴子的注意力。

还能再倒霉一点吗?

颜鸢在心里哀嚎。

这个山洞竟然是那群猴子的领地!

雪原食物短缺,森林里的猴子可不是吃桃子的良善小可爱,它们会在寒季捕食同类,喝同类的血吃同类的肉,比老虎狮子还要残暴。眼下那群猿猴显然已经发了癫狂,怪叫着朝着颜鸢扑来。

它们数量众多,弓箭显然是不够用了。

颜鸢只好丢了箭篓,从腰间抽出匕首,一刀划算了猿猴的脖颈!

“嗷嗷嗷——”

猴群骚乱尖叫起来,它们成群结队,疯狂朝着颜鸢发动了进攻。

颜鸢深深吸了口气,握紧手里的匕首。

来吧!

……

那是一场混乱的厮斗。

梦境中,篝火在混乱中被踩灭了,猿啼声夹杂着惨笑声此起彼伏,混乱厮杀,鲜血横流,山洞里的血腥味铺天盖地。

等到一切平息之后,颜鸢才在原地喘了口气,重新点亮了篝火。她蹲在篝火边,用刀削了一段树枝,把它做成了一个简易的火把。做完这一切,她拖着脚步慢慢走出山洞。

楚凌沉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站在山洞口,深深喘了口气,身体的倦怠已经到了极限。

忽然间,一阵踏雪声响起。

颜鸢骤然回头,看见山洞的边沿处,枯草被人轻轻推开,楚凌沉拖着脚步踏雪而来,摸索着走到了她的身边。

他竟然没有走。

颜鸢诧异地瞪大了双眼:“你一直在这里等吗?”

楚凌沉面无表情,似乎连回答都不屑。

颜鸢迟疑问:“你方才一直在这里吗?猿猴跑出去的时候没有发现你吧?”

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废话问题。

他肯定躲得很好,没有被发现。

雪原的猿猴是一种极其聪明的物种,它们不仅成群结队行动,而且十分记仇,在山洞里吃了她的亏,如果在山洞外看见她的同伴,一定会伺机报复。

如果楚凌沉真被猿猴撞见了,以他的身手,估计早就被猿猴当场撕成碎片了。

不论如何还是太冒险了。

颜鸢正色道:“下次遇到这种事情,你还是要跑远一些才好。”

楚凌沉冷冷道:“不是你说,孤离开你只会烂在雪原,骨头被野兽啃食,只配去阴曹地府做一国之君么?”

颜鸢:“……”

要不要这么记仇啊?

颜鸢哭笑不得。

楚凌沉选择留在原地,她其实并不生气,甚至还有一点点欣慰。

人是有求生的本能的,方才那帮猿猴叫得凄惨无比,山洞里如同炼狱,逃跑是任何人的本能选择。而他既然能够克服本能留在这里,唯一理由只可能是为了她。

总算这狗东西还有一点良心。

颜鸢轻声问他:“你是准备替我收尸的吗?”

楚凌沉沉默不语。

白雪映衬着月光,光亮反射在他的脸上,照亮他冷漠的下颌,以及他脸上显而易见的僵硬别扭神色。

颜鸢笑了笑,抓起他的手腕,牵引着他往山洞里走。

“走吧,今夜那帮畜生肯定是不敢回山洞了。”

楚凌沉手腕一僵,却并没有反抗,他乖顺地跟着她的脚步指引,一路低着头,跟着她走进了山洞里。

山洞里弥漫着血腥味。

楚凌沉感觉到颜鸢的手上黏糊糊的触觉,冷声问:“你受伤了?”

颜鸢笑了笑:“一点小伤,不是它们咬的。”

方才猿猴的数量实在太多,她一个人根本杀不过来,于是想了一个骚手法:挤破了手心的伤口,弄出一些血来,然后把在每一个能碰到的猿猴的毛上都摸了一把。

猿猴靠气味判断同类,血液混淆了它们的嗅觉,它们自己在山洞里面厮杀成一团,她就躲在角落里坐收渔翁之利。

“厉害吧?”

颜鸢得意地朝楚凌沉炫耀。

楚凌沉不说话。

他摸索着走到了方才的干草上,把身体蜷缩起来,僵硬地闭上了眼睛。

忽然学乖了吗?

颜鸢疑惑地看着他。

她刚刚打了一场架,现在热血沸腾,已经全然没有睡意了,于是干脆坐在篝火旁守夜。

很快她就发现,楚凌沉只是闭着眼睛,但呼吸却是压抑着的,很显然他根本就没有睡着。

“你睡不着吗?”

颜鸢轻声试探。

联想到方才他的一系列扰她清梦的行为,忽然间一个诡异的想法闪过她的脑海:他不会是自己睡不着,所以刚才故意找茬不想让她睡得太舒服吧?

这想法虽然很离奇,但碰上他却莫名的合理了。

这确实是他干得出来的事情。

……

楚凌沉睁开眼睛,果然漆黑的瞳眸中没有一丝困意。

他坐起身来,冷道:“孤允许你睡,一个时辰。”

颜鸢:“……”

我可谢谢你啊!

颜鸢朝天翻了个白眼,刚刚积累的丁点好感瞬间原地消失。

她粗暴地一把楚凌沉按回了干草上:“闭眼。”

楚凌沉怒道:“你做什……”

颜鸢只当没有听见,她压住他胸口,按住他手脚,然后在他耳边懒洋洋道:“看在你冒险留下准备替我收尸的份上,军爷我教你一招睡觉的本事。”

楚凌沉又惊又怒:“宁白!”

颜鸢冷道:“闭眼,我只教一遍,你必须睡着,否则揍你到你晕。”

楚凌沉:“……”

呼吸交错,挣扎无用。

楚凌沉终于反应过来,宁白说的话并没有什么引申义,而是真的要教会他一门军中流传的入眠之法。

只可惜他大概会让他失望了。

楚凌沉在心中冷笑。

他几乎用过天底下所有的方法,军中的雕虫小技,不可能有用。

他就这样想着,鼻息间闻见宁白身上传来的那股清冽的松香味,宁白的发丝就在他的耳旁,呼吸声近在方寸。

周遭的野兽血腥味,好像忽然远去。

楚凌沉闭上了眼睛。

他想试,就试吧。

“乖。”

宁白的声音悠悠传来。

那是他听见的,最后的声音。

……

梦境外,帝寝之中。

颜鸢死死抓住的身下的床单,她醒不过来,也睡不过去,只有凌乱的呼吸从喉咙口喷涌而出。

“颜鸢。”

楚凌沉被她的响动惊醒,举着灯走到了床前。

彼时颜鸢的额头已经被汗水濡湿,凌乱的发丝就贴在脸颊旁。

她含含混混,辗转呻吟,嘴唇被她死死咬住,一丝血从她的唇边晕染开来,衬得她的脸色越发的惨白。

楚凌沉皱起了眉头:“颜鸢,不许睡,醒过来。”

很显然,颜鸢根本听不见。

她已经堕入了噩梦之中,整个身体就像是一张拉满弦的弓,僵硬地挺立在床上。

“颜鸢!”

楚凌沉的声音冷了下来。

他随手取过了茶几上的茶杯,一盅水就落在了颜鸢的脸上。

顷刻间冰凉的茶水就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滑落,颜鸢急促的呼吸骤然停滞,一切都归为了平静。

颜鸢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神空茫,愣愣看着楚凌沉,仿佛不理解他的行为。

楚凌沉冷漠解释:“只是一杯凉茶,孤是为了让你脱梦。”

他知道她的脾气,平日里是个人畜无害的蘑菇,但昏沉怒极时却像是敏捷的野兽,极其凶恶。

然而这一次他却似乎猜错了。

颜鸢并没有动怒。

她只是眨了眨眼,喃喃道:”我没有睡着,我只是……太冷了……”

她一边说一边裹紧了被子,整个身体都蜷成了一团,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就连嘴唇的最后一丝血色都要褪去了。

有这么冷吗?

楚凌沉皱眉看着她。

外间的暖炉一直散发着热度,她身上的被子是上好的蚕丝铺就,眼下也只是深秋,并非隆冬腊月……

楚凌沉犹豫了许久,勉强伸出了手,指尖覆上她的额头。

指腹之下,果然濡湿滚烫。

“……”

真是不中用的废物。

楚凌沉舒出一口气,去外间取了一小碗药来。

药是宫人们早就备在那边的,洛子裘临行之前早有交代,若是后半夜有烧,便每隔两个时辰喂一次退热的汤药。

楚凌端着药碗,冷漠道:“喝。”

他本以为会经历一番波折,没想到颜鸢非但没有吵闹,反而坐起了身来,接过了他手里的药碗一饮而尽,然后乖乖把碗还给了他。

颜鸢抬起头,朝着楚凌沉眨眼:“神医,这药不苦。”

她皱着眉头,口气很是苦恼:“是不是天漏草用完了呀?”

神医?

楚凌沉愣住。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眼前的颜鸢其实没有完全醒来,似乎只是醒来了半个——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所处何地,只是在与梦境中的人对话。

对象是神医么?

楚凌沉淡定回答她:“是,天漏草已经用完了。”

这等名贵的药材,除却皇宫,别的地方储量都是有限的,在民间要想网罗十分艰难,用完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颜鸢的表情呆呆的:“可我爹爹说,他已经找了人去西域寻药草,不日就要回来了。”

楚凌沉淡道:“哦,商队遇上劫匪,死光了。”

颜鸢的表情呆呆的,似乎没有听懂“死光了”是什么意思,过了好久,她才歪了歪脑袋,木木地“啊”了一声。

现在看起来倒是真的像蘑菇了。

楚凌沉勾了勾嘴角,眼里闪过戏谑的光亮。

此时颜鸢还沉浸在刚知道的消息里,她的脸上写满了慌乱的表情,圆溜溜的眼睛瞪大,胸口上下起伏了一阵儿,然后又安静了下来。

她低下了头,声音细如蚊呐:“……神医。”

楚凌沉慢条斯理应:“嗯。”

颜鸢小声问:“那我是不是活不了多久了?”

她的声音低沉绵软,尾音带着颤意。

楚凌沉的嘴角勾起恶意的笑容,一字一句告诉她:“是,你时日无多,需尽快准备后事。”

她也有害怕的时候么?

楚凌沉眯起了眼睛。

他俯下身,凑近欣赏她脸上无措地表情。

而此时此刻,颜鸢静静坐在床上,就像是一个木偶一般,空洞的眼神呆呆地望着他,下一瞬间,那双眼里就流出了眼泪来。

楚凌沉:“……”

颜鸢居然就这样哭了。

楚凌沉愣了愣:“……颜鸢?”

颜鸢显然又听不见了,她的眼泪越流越多,透明的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到下颌,滴落在棉被上。

她哭得无声无息,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上去却说不出的可怜。

楚凌沉的呼吸顿了顿。

说不出的焦灼,从他的心口滋长了出来,缓缓缠缚上他的指尖。

他感到焦躁。

这感觉与失眠的烦躁不同。

失眠时候他躁郁于心,胸口涌动起的感觉让他想要砸毁一切东西,杀死所有眼前的活物,那是一种干脆利落的怒火。

不像现在,他不知道该把手里的药碗放到何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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