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涟和於陵清清两人都是一惊,慕婉涟下意识的松开了於陵清清的衣裳,於陵清清赶忙将衣服拉好,这才看清来人正是萧飞扬和苏子冉。虽然大夏的民风不是那么的保守,但是萧飞扬和苏子冉两人进来后,还是看到了於陵清清裸露的肩膀,苏子冉当即转过身去,萧飞扬更是发怒的质问二人,或者应该说是质问慕婉涟。慕婉涟没有回答,而是跪了下来。於陵清清拢好了衣裳,可她肩上暗红色的酒水却是将她的白衣浸透,那抹红色更像是血的红色。“清清你受伤了?清平郡主你到底做了什么!”萧飞扬看错於陵清清身上的颜色,还以为她是受了伤,大怒道。“皇上误会了,那不是血是酒。”於陵清清赶忙又道:“皇上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萧飞扬不答於陵清清的话,却是走到於陵清清的身边,拉着她的衣裳一看,果然是酒的味道而并非血的腥味这才松了一口气。萧飞扬这才走到慕婉涟的跟前,再次问道:“清平郡主刚才再做什么?”萧飞扬的语气虽是缓和了一些,不过语调中的不快显而易见。“清平有……”慕婉涟刚开口想要认罪,却听於陵清清说道:“皇上这么凶做什么,不过是我同婉涟在闹着玩,皇上若是吓到她了,说不定以后婉涟都不敢进宫来陪我玩闹了。”萧飞扬见於陵清清这般说,脸上的表情才缓和了一些,道:“我当是怎么了,见你二人缠斗在一起,还以为你二人起了争执。”於陵清清浅笑了一声,道:“哪有什么争执,是婉涟说用果子酒擦在身上可以让肌肤变的更白,我听了便让婉涟给我试试,不过那酒太凉了,一时被冰到吓了一跳,皇上真是大惊小怪。”於陵清清说完,又见慕婉涟还跪着,又道:“皇上还不赶快让婉涟起来,瞧你将她吓的。”萧飞扬这才抬了抬手,道:“清平郡主起来吧。”慕婉涟的一颗心这才放进了肚子里,道:“谢皇上。”苏子冉这时才道:“皇上,天已经不早了,不如让微臣先送清平郡主回府。”萧飞扬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子冉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定要确保清平郡主的安全。”“是,微臣遵旨。”苏子冉一抱拳,道。慕婉涟听了,同萧飞扬和於陵清清行了礼,这才同苏子冉一道退下去。两人走后,萧飞扬才对於陵清清的道:“这个清平郡主倒是得了你的眼。”於陵清清一笑,道:“清平郡主为人真诚,不像有些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我确实觉得她合我眼缘。”萧飞扬听了於陵清清的话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清清若是觉得憋闷,就让清平郡主进宫陪你说说话。”於陵清清点了点头,浅浅一笑道:“身上弄上了酒水,我去洗个澡,皇上不用时时陪着我,还有折子没有批完吧,早些批完总比熬夜要强。”萧飞扬摇了摇头,道:“折子总是看不完的,再说折子怎么有清清好看。”萧飞扬说着,就将於陵清清拉进了怀里。於陵清清却是下意识一推,不过於陵清清立即就觉出了不妥,道:“让人看到可不好,清清可不愿落下个魅惑皇上的名声,皇上还是先去忙正事的好。”萧飞扬听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好吧,不过清清,今晚让我留下过夜吧。”於陵清清的脸上一红,轻轻的点了点头。萧飞扬顿时一喜,在於陵清清的额头上吻了一下,道:“晚上等我,我陪你用膳。”於陵清清点了点头,看着萧飞扬兴高采烈的离去后,脸上的红润的娇羞顿时消失不见,而是被一片惨白取代。萧飞扬离开后,许是交代了掌事宫女,就在於陵清清一个人坐在那里发愣的时候,掌事宫女走了进来,道:“天女,浴汤已经备好了,要不要奴婢伺候您沐浴?”於陵清清这才醒过神来,摇了摇头,道:“你们都出去吧,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来。”那掌事宫女刚要应下,就听於陵清清又道:“以后若是再发生之前的事,谁在拿我的话当耳边风,那我这里用不起,到时你们是被皇上赶去浣衣局,还是怎样,那我也不会帮你们说情的。”於陵清清说完,就向净房走去,而那个回话的掌事宫女,却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是,奴婢知道,这就传令下去,以后再也不敢了。”於陵清清走进浴房,热腾腾的浴汤让整个浴房一片雾气氤氲,於陵清清没有脱下衣裳,而是抓起一旁放着的玫瑰花瓣,一把一把的往浴桶里放,直到一篮子的花瓣见了底,於陵清清这才挑开了衣带,褪下了衣裳。而於陵清清的肩胛上,一只鹓鶵鹓动鸾飞印在上面。於陵清清,不,应该说是上官琦云,掬起一捧清水,轻轻的揉搓自己的手臂,白希的手臂上,一颗鲜红如血的守宫砂重新出现在了她的手臂上。***“我想,我的身份可能被人怀疑了。”上官琦云回宫后的一个夜里,在她将萧飞扬百般劝阻下离开她的房里后,上官琦云就悄悄的走出了未央宫。一个将自己裹在斗篷里的神秘女子听了上官琦云这话,立即问道:“是谁,是谁怀疑你了?”上官琦云犹豫了一下,道:“是慕家的五姑娘,慕婉涟。”神秘女子蹙了蹙眉,道:“她怎么会好端端的怀疑你?”上官琦云抿了抿唇,道:“那日有个丫鬟不小心将酒洒在了我身上,我换衣服的时候,被她不小心看到了手臂上的守宫砂。”神秘女子听了一惊,道:“守宫砂?你的意思是,你进宫后皇上并没有碰过你?”上官琦云点了点头,自嘲的笑道:“没有,便是偶尔来我宫里,也不过是看着我的脸,然后便回了未央宫。”神秘女子甚是觉得不可思议,伸手拉开了上官琦云的衣袖,镂金菱花嵌翡翠粒的护甲划过上官琦云手臂上的守宫砂。“呵,呵呵呵,原来都是一个摆件,一个玩意儿罢了。”神秘女子也笑,却也笑的凄苦。等神秘女子笑够了,才道:“我会让人给你配一个能将守宫砂暂时抹去的药,慕婉涟那里,等你有机会,算了,慕婉涟你不要动,不过你要知道,上官琦云皇上或许不会碰,但是於陵清清不同,若是让皇上在同你亲热的时候,发现你竟然还是处子之身,那后果你自己想。”上官琦云低下了头,道:“我知道分寸。”神秘女子点了点头,“如此甚好,最晚后日我便将药配来给你,你千万小心着别再被人看到了,尤其注意别让皇上看到。”上官琦云应下了,两人这才转身各自离去。***“天女,奴婢来给您加热水。”一个宫女的声音,将上官琦云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上官琦云赶忙将身子全都躲进了水里,水面上的花瓣将她隐藏的很好,上官琦云这才道:“进来吧。”“是。”那宫女听到上官琦云应了,这才敢提着热水走了进来。宫女想要为上官琦云往浴桶里添水,却被上官琦云阻止道:“不用了,你放在那里,出去吧。”宫女看到满满的一篮子玫瑰花瓣竟然空了,而平日里上官琦云常用的浴汤竟然一动未动,虽然有些疑惑,不过上官琦云的话一说出口,宫女赶忙应了,“是,奴婢告退。”等到那宫女退了出去,上官琦云才发觉原来浴汤已经有些冷了,上官琦云舀进去的热水却是觉得杯水车薪。上官琦云觉得很冷,浑身都冷,心,更冷。上官琦云背上的鹓鶵已经慢慢的淡下去了,可是手臂上的守宫砂却因为这热水的浸泡,显得越发的红晕。上官琦云将自己的手慢慢向下移,几次犹豫不决迟迟不能下手,最后上官琦云决绝的闭上眼睛,手上一用力,疼的上官琦云的双眉都紧紧的蹙在了一起。只见一抹红色的血迹慢慢晕开在了泡满玫瑰花瓣的浴汤中。半晌,上官琦云才从浴桶中站了起来,擦干了身上的水渍,只换上了干净的中衣走了出去。外面,掌事宫女早就等候在外,见上官琦云出来,便道:“天女,奴婢伺候您更衣。”上官琦云摇了摇头,道:“一会儿皇上过来用膳,你去准备好晚膳,对了,记得摆上上好的梨花酿,统统摆到卧房去。”“是,奴婢这就去办。”掌事宫女不敢懈怠,立刻应下去吩咐御膳房了。屋里的的地龙烧的很暖,上官琦云将中衣脱掉,换上了紫金色烟罗抹胸,配上蜀锦云霏妆花缎织烟萝纱衣,一支海水玉缀珠明凰珠钗挽住一半的发,余下的就任由它披在脑后。上官琦云看了看那座西洋进贡的大钟,从一个小匣子里,取出了一个瓷瓶,倒出一枚散发着幽香的粉色药丸,取下灯罩捏碎药丸洒在了烛台中。上官琦云刚刚弄好,就听一声推门声响起,上官琦云微微一侧身,看到萧飞扬走了进来。萧飞扬看着上官琦云这身简直引人犯罪的打扮,喉间就上下滑动了一下,嗓音有些嘶哑的叫道:“清清。”上官琦云一笑,道:“皇上,晚膳刚刚备好,还有上好的梨花酿,皇上要不要来一杯?”萧飞扬强忍着内心的冲动,点了点头,道:“好,午膳你就没怎么用,这会儿怕是也饿了吧,我去更衣,清清你若饿了就先吃。”上官琦云摇了摇头,“我等你一起。”上官琦云没有上前去帮萧飞扬去更衣,因为她的手心一层冷汗,表面上她很轻松,但实际上她害怕的不得了,她简直在想她会不会害怕的晕倒。萧飞扬换上常服后,这才同上官琦云一同坐到了桌前,上官琦云主动给萧飞扬倒了杯酒递了过去,“皇上。”萧飞扬不知为何,今日总是觉得心里有种压制不住的*,萧飞扬接过了酒杯,触到了上官琦云有些冰凉的手指。萧飞扬顿时清醒了一些,一仰头将酒喝了下去,而后笑了笑,对上官琦云道:“清清今日与往日不同呢。”萧飞扬一边说着,一边夹了一些於陵清清爱吃的菜给上官琦云。上官琦云看着微微一蹙眉,笑道:“人总会有改变的呢。”说着,又给萧飞扬倒了一杯酒,萧飞扬来者不拒痛快的喝了下去。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一壶酒就见了底,看着上官琦云再次倒满了酒,萧飞扬伸手揉了揉眉头,道:“今日的梨花酿怎么也有些不同似的,我才喝了一点,就好像有些醉了。”上官琦云笑了笑,道:“皇上不是说自己千杯不醉的吗?”萧飞扬的眼前有些朦胧了,看着上官琦云的笑语如靥,伸手拉住上官琦云执着酒壶的手,道:“清清,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我无时不刻不在想你……”上官琦云强忍住没有抽回自己的手,道:“皇上,你真的有些醉了呢。”萧飞扬却是突然手上一用力,将对面的上官琦云拉到了自己的怀里。萧飞扬用手一点一点的描着上官琦云的眉眼,嘴里还念叨着:“是我的清清,你是我的清清,我的清清真的回来了,回到我的身边了。”上官琦云听了萧飞扬的话只是笑,除了笑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上官琦云的笑似乎感染了萧飞扬,萧飞扬再也不犹豫,低头吻了下去。在这一瞬间,上官琦云下意识的想要躲,可是萧飞扬的理智早就被酒和烛台中的异香给驱逐的远远的,不顾一切的加深了这个吻。吻,让萧飞扬觉得远远不够,萧飞扬打横将上官琦云抱起,几步走到了*前。上官琦云想逃,真的想逃,她止不住的颤抖,幔帐的落下像是将她同这个世界隔绝了一般,将她禁锢在了这个狭小的地方。身上的衣物渐渐剥落,上官琦云再不能逃。幔帐中这个明黄色的天地,几乎要晃花了上官琦云的眼睛,上官琦云只觉的一阵剧痛,她拉过一旁的锦被,一口银牙狠狠的咬住,额上的冷汗同眼眶中的泪水一同滑落了下来,只是身上的人却因那药力全然不知,除了压抑不住的喘息,就只有口中喃喃唤着的“清清”二字。***慕婉涟同苏子冉从宫中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擦黑。宫门前等候的马车,正是定国公府的马车,袁泰一直守在宫门前,等着二人出来。才出了宫门,苏子冉就强行拉住了慕婉涟的手,任是慕婉涟如何挣扎都不能挣脱开。苏子冉不顾慕婉涟的反应,将她拉到了马车跟前,开口道:“袁泰,将车上的标记摘下去,等到了之后再挂上。双瑞,给爷牵马。”“是,爷。”袁泰和双瑞两人赶忙应了。苏子冉说完,就将慕婉涟推上了马车,而苏子冉自己也抬腿坐了进去。苏子冉坐进马车后,并没有开口,也没有看着慕婉涟,两人谁都没有开口,只是冷冷的坐着。袁泰没有将车赶的很快,车上的暖炉早就灭了,冷风吹进车里,让慕婉涟不由得觉得冷极了,只是慕婉涟根本分不清到底她是身上冷,还是心里冷。两人静默了许久,突然马车一个不稳,慕婉涟便向前栽去,不过立刻就有一双温热的大手将慕婉涟拦腰揽住了。慕婉涟不由得勾了勾唇角,转过头看向苏子冉,就见苏子冉仍旧冷着脸,眼中的怒气未平。“还在生气?”慕婉涟首先开口问道。慕婉涟的这话一开口,苏子冉的怒火才算是真的忍不住了,苏子冉一把将慕婉涟狠狠的拉在怀里,用力的吻了下去,直到慕婉涟透不过气来,用力锤着苏子冉的胸口,这才放开了她。“你是不是要我担心死你就开心了!”苏子冉离开了慕婉涟的唇,第一件事就是虽然压低了声音质问道,但是苏子冉的怒气一点都不减。慕婉涟摸了摸自己微肿的唇,道:“他不会真的下手杀了我。”苏子冉听了这话,更是怒道:“你就对他这么有信心!”慕婉涟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这话实在让人误会,而苏子冉眼中的燃烧着的怒火更是证明了这一点。慕婉涟刚想要解释,突然马匹的嘶鸣声响起,马车猛的一停,慕婉涟这次是真的没有防备,整个人就向前冲了出去。“小心!”ps:明天还有一更,五千字,大概在中午12点左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