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鳄的算盘打得响,了空又岂能不知他意图,但了空绝不会顺了他的心意,金刚经不愧宗寺至宝之称,就连对毒对蛊都有奇效,克制万分,了空运起金刚经,将金刚经的真气附与如来神掌之中,掌风雷动下,只三五掌就打爆了独眼鳄操控的骷髅头。
只打爆了骷髅头可控制不了独眼鳄,了空仗着金刚经的防护能力,边打边走,朝着独眼鳄的方向不断地推进,毒虫骷髅虽然有一定的自主意识,但是独眼鳄的真气操控才是其根本,他若是使用骷髅攻击,便不得不分心操控,脚下自然慢上几分,不过两三息的功夫就被了空摸到了近身。
独眼鳄也是老江湖,见势不妙立刻放弃了继续操纵骷髅,反而是用诡异的身法再次拉开与了空的距离。
了空不温不火,维续着金刚经的同时继续朝着独眼鳄而去,如来神掌噼里啪啦打了个痛快,空中的毒蛊一波接着一波掉落,毒虫本是渺小很难肉眼辨别的,但成片的跌落在地,一块块黑乎乎的土地上,好似被火燎过一般。
骷髅头被了空破解,独眼鳄也不是输不起的人,只一招过了,但他可不是靠着这一招吃遍天的人。
......
......
旬阳城的无名小面馆在门面处看起来异常的火热,但内里却相对冷清了许多,馆子中客桌并不算多,即使这样,也没有坐满,只有三五食客在桌上品食着西部的特色抻面,而且多是一人一桌,默默吃着自己的,不见有什么人交谈。
“奇怪,那么多人跑哪去了?”
朱雄有话直说,开口问道,只见入门之人不少都习以为常的没有丝毫停留,直奔面馆的后厨走去。
“看来这面馆别有洞天啊。”袁真笑着说道,他提前也不知道这面馆还有说道,只是觉得如此多的人聚集于此,想必此地特色能够让他满意。
“老板,上三碗面。”
“好嘞,客官您等好。”
面馆面积不大,食客也不多,没有什么堂倌跑堂,平时应该就只有老板一人在这前台经营着,不过老板倒是个开朗的性格,一看到有人吃面也是喜笑颜开,高喊一声“三碗面!”,后厨自然就有人去准备着了。
朱雄到底是年轻,有些难掩心中好奇,想要去一探后厨的深浅,却被易洪一把抓住,朱雄转眼就要和易洪在面馆动手,但是他马上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在闹市或者城外,而是在一家普通的小面馆里,正道中人受到很多行为道德的束缚,朱雄自问自己的是做不出不顾及他人就能大打出手的人。
袁真看了一眼二人,替易洪解围说道:“先吃面,吃饱了咱再去看看那后厨里是什么门道。”
像这种事情,没必要询问掌柜的,掌柜的若是没有主动说明,那他们问,掌柜也不会说的,不如自己去看看,反正三人都是艺高人......都是胆大之人,朱雄的武功还是稍微差上了那么一点。
三碗面很快就上来了,看来这面馆虽然食客不多,但总是能续上流,所以后厨的食材都是常置准备着的,袁真对于后厨门帘后面的情况有了些猜想。
楚雄开始有些闷闷不乐,但是想到吃完就去看看,干起面来也是劲头十足,易洪吃了两口之后,好像有心事一般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木筷,思考一番后,转头看向了袁真。
“袁公子,我心中有不少的疑惑,或者说额......怎么形容呢。”
“迷茫?”
“对。”
袁真帮易洪简洁的概括甚得他心意,他对于自己的未来确实充满迷茫,一路走来就好像他到了哪里,哪里就遭殃,碰到了什么人,什么人就会死。
虽然没有人说他些什么,那是因为没有人足够了解他,而有一个人他相信绝对了解他,那就是袁真,他从说书先生的话本中听来了一个词,他觉得那词好像是可以用来形容他的——天煞孤星。
也许袁真有不同的见解和想法,亦或者能为他指条明路,点清迷雾。
没想到袁真并没有明确的告诉他如何如何,而是说道:“你迷茫其实不是因为你看不到,而是你已经看到了。”
“什......么?”
易洪磕磕巴巴的问了一句,眼中的迷茫更盛了。
“啊,没什么,我在显摆自己的文学功底,实际上我想说的是,每个人都很迷茫,你走什么路,只取决于你怎么想怎么做,就像现在,你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你如果觉得越艰难,那之后你就越会为自己这个决定感到轻松。”
“我......我还是没懂,袁公子,我好像不是很艰难,我的意思是,我不明白是我做的事艰难,还是或者艰难,还是什么......”
易洪显然没有时间去思考人生思考哲学,他已有的人生,要么是在为了易家小姐做牛马,要么是帮峰阳子谋划袁真,再后来入了化血门每天就得跟全门上下的人勾心斗角耍嘴皮子,此时袁真说的话,他是一点都理解不上去。
“没关系,不需要现在就想的清楚明白,毕竟你还有很多的时间,去了幽州没有人认识你,也不会有什么限制,你可以尽情的思考,现在你想不清楚,反而让你有更多的选择,是好事儿。”
袁真安慰了一下易洪,他没说的是,选择很多,但殊途同归,他易洪能走的路,从冀北出来后就只剩下一条了。
——嘭!
“我吃完了!”
朱雄双手一按,将碗筷拍在了桌子上,迫不及待的看着袁真和易洪二人,就等俩人开口叫他能去后厨一探究竟,像极了被爹娘带出家门的小孩,可惜袁真不是他爹,易洪也不是他娘,两人听到响声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谁也没有理他,袁真继续慢条斯理的品尝着抻面,味咸而不重,面质抻的刚刚好,口感劲道十足,与姑苏面的细嫩滑口有所区分,没有上下之分,只能说各有特色。
易洪则是机器般的往嘴里塞着面条,脑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能在琢磨袁真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碗面条吃不了多久,很快两人就都解决了战斗,起身朝着柜台走去,到掌柜那里付了钱款,一般相对较大的酒楼是要付钱入内的,而小馆子就没那么多规矩了,什么时候付账都可以,这一点无论是中原腹地还是西部,都差不多。
朱雄的状态随着付账之后,肉眼可见的鲜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