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吻得心乱意麻,朱煜才放开她,眼眸中似盛了星辰,溢满的星光要将眼前人淹没:“还说你心里没我,没我你脸这么红干什么,还有刚才、以前的好多次,我吻你,你也不反感。”
就连他的舌尖在她的齿间缠绕,唇齿纠缠,她都极为配合他。
上次还掐腰回吻他了呢。
这是一个女子不喜欢男子该有的反应吗?
不可能的。
这两天他让璃枫把以前原主看的话本子都翻出来了,他可是看完了好几本呢。
那话本子上说了,女子若是爱上了一个男子,男子对她的亲昵举动是很享受的,甚至还时不时想贴贴,亲亲,抱抱,举高高。
嗯,他刚都看到了,明明屋子里有椅子,有软榻,她都不坐,一定要坐到床边,和自己紧紧挨在一起。
上次,上上次,再加这次,他亲吻她,她极为享受。
若是不喜欢他,又怎会容忍一个男子对她这般肆无忌惮。
朱煜抬起眼巴巴地望着她,他心跳如雷,抿了抿唇。
那话本子上说了,若是喜欢一个人,就得说出来,让她知道。
所以,他今天一定要向陆晓芸表白心迹。
朱煜鼻尖轻轻地蹭着陆晓芸的鼻尖:“陆晓芸,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你了,怎么办?很喜欢很喜欢,无可救药的那种。以前我一直以为,男女之间的喜欢,无非就是睡一张床,盖一床被子,然后生儿育女,共渡一生。到老了,彼此有个依靠,死后葬在一起,仅此而已。”
“甚至,那个和我共渡一生的人,是谁都没关系。世人都说我非任永安不娶,其实不是的,只是任永安是最早出现在我生命中的女人,又恰巧救过我一次罢了。在这之前,若不是她,换成旁人为我生育子女,生多少个也无不可。”
“可是,自从有了你后,我觉得不是这样的。生儿育女,那也是要和自己喜欢的女子生才对,并不是随便哪个人都可以。”
陆晓芸惊在当场,这是朱煜在向她表白?
可是,她关心他,紧张他,也只是因为朱煜如今占据了她的身子,而且他们二人的命运被系统捆绑在一起的缘故。
陆晓芸抿了抿唇,是这样的吧?
“而且女子生产会遭大罪,她要十月怀胎,历经种种不适,更要经历产子之难。”
朱煜想说,原主的生母便是生原主而亡。太子妃也是因为生孩子,险些不治身亡。
“男人,永远只关心那个女人给他生了儿子还是女儿,却不关心替他受罪的女人。这些种种我都害怕,害怕你会承受。”
朱煜抬起眸子,盯着陆晓芸:“女子生产太凶险了。”
陆晓芸脸越来越红,她往后退去,朱煜却步步紧逼,直接把人逼入了墙角。
“陆晓芸,我甚至想过,若真要经历生产之痛,那便我来吧。在我们二人换回来之前,我来生咱们的孩子。若是真有什么风险,也由我来承担,我若能平安,我们就生一儿一女,携手赴老。”
陆晓芸喉头翻滚,身子只是僵硬地往后一步步退去,最终又被朱煜逼入墙角。
“我若有事,你就向父皇要一块远离盛京的封地,远离盛京的种种危险和是非,平安地度过这一生。”
朱煜从未说过这么多的话,仿佛前二十多年的话今天一股脑对着她说出来了。
陆晓芸突然就很难受,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在现代,她与张皓谈了整整六年。
四年大学,两年研究生。
他们都已经要谈婚论嫁了,张皓带她去他家,他妈妈见了,说她实在太瘦,生不出孩子,而且她一个孤儿,更配不他,逼张皓和她分手。
张皓在他妈妈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之下被迫去见了他妈妈给他安排的相亲的。
知道他去相亲后,陆晓芸便将这个人从她的生命中剔除了。
陆晓芸思绪在神游中,却见朱煜的脸却一板:“不过,我很小气的,除了我,你不能再找其他男人。否则我会从坟堆里爬出来找你,天天围着你们的床转圈圈!看你们还如何亲热!”
陆晓芸干涩笑笑,这说得好像他肚子里已经揣了她的崽似的。
他又将人圈入怀中。
“陆晓芸,写那封和离书之前,我想了很久,我明确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你,不愿与你分开。可是,我不能那么自私,我身中断子绝孙毒,这辈子怕是没法让你有孕。”
“可你却和我说,你不喜欢孩子,在那一刻我后悔了,所以我去寝卧,去书房到处找和离书,找私印,却怎么也找不到。我知道,你藏起来了,你也许还未曾爱上我,可我已经不想放你离开了。”
朱煜苦笑:“可谁能想到,阴差阳错被大舅哥发现了。父皇顺理成章,下旨让我们和离。”
朱煜抬头,深深地望入陆晓芸的眼底:“陆晓芸,你说除了当你的外室,我还能怎么办?”
陆晓芸嘴唇抖了抖:“父兄会打死我的,不对,会打死你的。”
“所以,要不考虑一下,再我把娶回去?只要你答应,父皇那边我去想办法,这次,我要风风光光地嫁给你。十里红妆,百台聘礼,天地为媒。”
“我安王府所有都由你作主,你想怎样都行,包括我这个人。”
陆晓芸不知该如何回答,怕是父兄不会同意。
“你,你让我考虑考虑。”
墙外的布谷鸟声音越来越急促。
朱煜目送陆晓芸消失在夜色中。
接下来他得好好筹谋如何能顺理成章地嫁于陆晓芸。
朱煜想。
第二天醒来,戚少成便看到红着眼,一脸生无可恋的小厮阿福。
宿醉头痛,戚少成揉着脑袋:“阿福,去,给我倒杯茶来。”
阿福跑去拿了一大盆的冷水进来。
戚少成瞪着眼:“干什么?”
阿福红着眼道:“公子,您先洗把脸清醒清醒吧。昨天,您当着安王殿下的面,要,要娶陆大小姐……”
戚少成脑子轰的一声响,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他怎么能当着安王的面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呢。
“公子,要不您给安王殿下负荆请罪吧。”
戚少成:“……”
这说都说了,他再去负荆请罪,搞得他好像是个渣男,不肯负责似的。
“公子。”另一名小厮满脸喜色,兴冲冲地从院外冲了进来。
“公子,小的打听到了,今天陆大小姐要去青龙寺。”
戚少成一听,立马穿衣洗漱:“快,替本将军将马牵来。”
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