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敲门封炎以为有事发生,忙披衣下床,其羽也要起来,被封炎给按住了:“主子说今天不赶路必然不会走,你安心休息,我去看看。”
封炎打开门,看到陆玉彦一副纨绔公子模样倚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瓷瓶,俨然没有了昨天见他们成亲,他身上的那股孤独和落漠的样子。
“二公子,有事?是主子有事吩咐?”
陆玉彦将手中的东西一抛:“没事,睡你的吧。”
封炎一把接住瓷瓶。
陆玉彦朝他一边摆手一边走:“昨天的是上好的金疮药,这瓶能加速伤口恢复,动作别太大,耽误不了你们办正事。”
这是昨天他连夜配出来的,大婚不能圆房,这换谁,谁受得了啊。
封炎老脸一红,忙关上门,磨磨蹭蹭地来到床前。
其羽自然也听到了陆玉彦的话,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此刻见封炎过来,一张脸早就红透了。
封炎拘谨不安地道:“那,那什么,阿彦给的药,他说对你后背的伤有好处。我,我给你清理一下。”
“嗯。”其羽声如蚊蝇,但封炎还是听到了。
他慌将药放到桌上,出门去打热水,走到房门外,深深吸了一口气。
其余几个屋中,江传和吴川等一众暗卫趴在门边,透过门缝张望。
吴川:“你们猜封老大今天成不成?”
江传摇头:“悬。”
习邑:“那他就不是男人!”
“要不打个赌?”
“赌,赌就赌!”其余暗卫纷纷下注。
封炎打了热水,连连深呼吸了好几口热气,才敢推门入内。
其羽已经面向里侧,身上的寝衣褪至肩头。
封炎心脏剧烈地撞了一下,慢慢褪了她的衣服,她从小便当死士训练,身上的伤疤无数。有阿彦给的祛疤药,除了昨天被狼爪抓伤的那道新鲜伤疤外,其他的已经淡得看不出来了。
她的肌肤虽然没有细腻如白玉,却也称得上如白瓷,触感柔滑。身上有少女特有的熏香,昨天上了金疮药,又一夜好眠,后背的伤好了许多。
褪去衣衫后,白皙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傲然的山峰,封炎深深闭了闭眼,摒弃脑中的杂念,一心一意给其羽擦拭伤口,拿小竹片打算给她上药。
其羽转过一张红透的脸,轻声道:“能别用小竹片吗,疼。”
封炎一惊,沾了药的竹片吧嗒一声便掉在了地上。
其羽抿嘴笑,其实并没有那么疼,可这个男人太死板了。
“那,那怎么办?”
趴在门外的吴川听到这话,急得要跳脚:“他,他还说怎么办?封炎原本这么笨,急死我了,他还是男人吗!”
陆晓芸看到趴在门缝听墙角的众人,一掌掌拍过去。
众暗卫们见到主子,滋溜跑没影了,但回到江传屋后那门缝后面一个个的脑袋没有离开。
她和朱煜在一起时,这帮暗卫们也喜欢听墙角,是被封炎全赶出了院子。
这一天,众人便窝在屋子里休息。
陆玉彦下午的时候又给大家检查了伤势,换了药。
他这次出来,带了不少的好药,受伤不重的几个暗卫和吴川他们身上的伤好得很快。
既然不赶路,陆晓芸便和朱煜二人在屋子里,听雨喝茶,过自己的二人世界。
只是,这雨听着听着便有些不正经起来,茶喝着喝着,某个娇小的男人便被揽进了陆晓芸的怀里。
“有没有想?”陆晓芸一只手捏着朱煜那双也带了点薄茧的手,轻轻摩挲着,声音是男人特有的磁性并带着些暗哑。
若灵远嫁和亲,他们那几天没心情,好不容易有一次都进行到一半了,也因老皇帝被英国公挟持而打断。
之后便是老皇帝驾崩,朱煜恪守着孝道不与她行房,这几天又赶路,前前后后这么一算,他们确实已有近一个月没有亲热过了。
以前没有经历过人事不知道,但一旦经历过了,百般滋味在心头,心爱的人又在身边,实在难于忍受。
今天难得没有任何事,也无人打扰,刚才她把江传等人赶走了,但自己竖着耳朵倒是听到了一些。
里面传来的那种女子压郁的娇吟声和男子粗重的喘息声她再熟悉不过,那股抓心挠肺的感觉便悄然而生。
此刻温香软玉在怀,如何还忍受得了。
热气喷在朱煜的脖颈上,酥酥麻麻的,暧昧的气息便在两人之间油然而起,朱煜全身便是微微一个战栗。
陆晓芸轻笑,朱煜这个小男人现在是越来越像小女子了,还学会害羞了呢。
朱煜脸一热,感觉到她的变化,别过头不理会陆晓芸,绝计不承认这欲望是他身体的本能。
毕竟前面二十多年没碰过女人,他也这么过来了,如今是住进了陆晓芸的身体,所以才那么没有节制。
哼,这关他一个小女子何事。
陆晓芸却扳过他的脸,与自己额头相抵,一双耀如星光的眼看着他:“不想?”
朱煜瞪她。
“真不想?”
朱煜别扭地又扭过脸。
陆晓芸一只粗胳膊搂住他的柔软的腰肢,低头强行吻住了他的唇。
朱煜毕竟是个古人,父亲去世还未满月,有些抗拒,可陆晓芸霸道得很,一手在他细腻如玉的肌肤上游走,一手紧紧钳住他的身躯,将他禁锢在自己怀里。
朱煜只好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便放弃了,迎合她灼热而炽烈的吻。
陆晓芸吻了他几下,便站起身,一把将人抱起,将人放到了床上,倾身便压了下来。
朱煜吓了一跳,推开她硬实的胸膛:“陆晓芸,你来真的?我还在孝中!”
虽然不用真的守孝三年,但三个月,满百天还是要的。
陆晓芸箭在弦上,哪里还管这许多:“他不配。”
“别——”朱煜倒吸一口凉气,忙阻止。
陆晓芸喘着粗气不管不顾地去解他衣裳。
“不要——”朱煜苦恼得又喊。
反抗无效,已是如此,朱煜便也不管什么孝不孝的了,父皇在世时,他便百般厌弃自己,陆晓芸说得对,他不配!
罢了,好好享受才算不辜负了今天这大雨天的好日子。
这一次,便直接到了日暮西山,他腰酸腿软,身子打飘,直骂陆晓芸是禽兽。
等二人清洗完回来后,朱煜从包袱里掏出小本本,又记了一笔:“嘉和二十七年九月初七,四次!”
等换回来,他非把她弄着也这么哭着求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