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拓跋敏气得发狂,原来是太子那个狗东西,他竟然派人来杀他!
所以,他问他是谁的时候,他才一句话没说,是怕他认出他的声音吗!
所以,刚才剁他命根子和断他手的那个女人,还有帐篷里的另一个男人全是太子的人,全他妈的是易容的,难怪他一个都不认识。
要不是这两个人不知道自己被人扔在了这里,他还不知要被太子这个狗东西瞒到何时!
拓跋耀,有种你就杀了我!
否则,若是让我活着回到国都,定会杀了你,他要将太子府所有人全部给他的命根子和断臂陪葬!拓跋敏恶狠狠地想。
吴川和习邑二人脱掉那身南梁衣服,对陆晓芸道:“主子,成了。”
“拓跋敏都听到了?”
“是。”
“嗯,走吧。”
朱澹在南梁国都待了一个多月,知道这些事并不难,在他们出发前,朱澹早将这些消息告诉了陆晓芸等人。
众人上马,陆玉彦抱着若灵也上了马。
封炎及一众暗卫一把火将主帐篷和其余几个帐篷点燃了。
拓跋敏所在的那个帐篷是给牛羊等畜生住的,离这些帐篷有些距离,此刻北风已停,火暂时还蔓延不到他这边来。
陆晓芸一行人刚离开,火光中,那名被她放了的亲信冲到了拓跋敏面前:“三殿下,三殿下您怎么了?”
拓跋敏那只没有断的手紧紧抓着那人手臂:“是拓跋耀,是拓跋耀!”
亲信用力点头:“属下知道,属下知道,那里面有一个人属下曾见过一次,是太子身边的暗卫。”
“我要杀了他,杀了他!”拓跋敏咬着牙,疯狂嘶吼,一张脸因极度的愤怒而显得狰狞恐怖。
“三殿下,属下带您离开这里吧,火很快就要烧过来了。”亲信哽咽道,“他们把咱们的人都杀了。”
“大周公主呢?”拓跋敏睁着一双猩红的眼问。
亲信摇头:“属下不知道,也许被太子带走了,或者也有可能被太子杀了,嫁祸给三殿下您。三殿下,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拓跋耀,老子与你不共戴天!”拓跋敏疯狂的声音传得极远。
……
陆晓芸和朱煜二人带着众人飞速离开,他们是从一条密道潜伏进来了,这条密道还是老镇国公在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不知何时何人所挖,年代极为久远了。
除了先帝和两任镇国公外,无人知道。
七天前,当镇国公得知安王殿下要来凉州城的时候,他立即将这条密道偷偷告诉了“安王”。
这条密道贯穿于两座大山中间,这两座大山也是南梁与大周的关隘,一边是南梁士兵守护着,一边是陆家军守护着。
无论是大周攻打南梁,还是南梁攻打大周,这处关隘都极为重要。
若要从大周往南梁,便得经过这处关隘。
十六天前,惠亲王送若灵前往凉州的时候,走的就是这处关隘。
而经过这处关隘,进入南梁国土后,便是山峦重叠,路极为难走,百余里路程马车要走三四天,骑马最少也要一天。
但因为有了这条密道,原本的百余里便只缩短为二十里路,且密道宽阔,可供马行走。
众人进了这条密道,一个时辰后,便已经站在了大周的土地上。
而此时,东方才渐渐破晓。
他们片刻不耽搁,又半个时辰后回到了陆家军。
陆家军现在的大统帅杨将军见到他们,大大松了一口气,忙迎上去:“王爷,公主。”
陆晓芸朝他摆摆手,示意回屋再说。
他们一来一去只花了三个时辰,南梁人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知道,短短几个时辰,他们杀光了拓跋敏的五百护卫,将公主接了回来,顺便还挑拨了一番南梁三皇子和太子。
进了屋,陆晓芸和朱煜二人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水,杨将军又命人赶紧上饭菜。
二人用罢饭,陆晓芸对杨将军道:“你一会儿派人给凉州官员送函,就说大周安王奉大周新帝之命,前来送大周和亲公主前往南梁国都,人已抵达南疆,请凉州太守大人放行。”
“是。”杨将军放下满心疑窦,匆匆让人往凉州城送函。
二人回屋,早有人准备好了热水,陆晓芸把朱煜衣服剥了抱进浴涌,自己也褪了身上的衣服进来。
偌大的浴涌立即就变得狭窄,水从浴涌里漫出来。
眼前是心爱的人,诱人的身段,发育得极好的山峦,可惜这个涌还是太小了点,不像王府有个极大的温泉池,想做点什么也不行。
算了,陆晓芸咽了咽口水,专心沐浴,将其羽替他们画的妆容洗掉。
二人洗完穿戴好,朱煜一边给陆晓芸绞头发,一边问她:“累不累?”
“还好,怎么,你想做点什么?”陆晓芸朝他坏坏地笑。
朱煜拍了她伸向自己胸脯的手一掌:“陆晓芸,你究竟是不是女人啊,怎么荤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
“啧啧,朱煜,那是你的身体,它的欲望强烈怎么能赖我?”
朱煜嗤了她一声:“既然你不累,不如我们去会会南梁关隘的守关将军?”
陆晓芸秒懂:“你是要让他亲眼看到我们人在南疆?”
朱煜打了一个响指:“聪明!”
说着替她把头发盘好,将玉冠给她带上,玉簪一插,靛蓝刻丝暗金松纹长袍一穿,便是一个神清气爽的翩翩公子。和昨夜一声令下,五百个人头落地的凶恶杀神判若两人。
朱煜则穿了一身靛蓝金丝暗纹的骑装,更显得他小腰盈盈不及一握,袖口妥贴收紧,一头青丝只简单的用一条绑带高高束起,便多了几分飒爽。
朱煜拉着陆晓芸就朝外走。
封炎等人守在外面,看到他们出来,忙跟上。
朱煜朝他们摆手:“你们不用跟,自去休息。”
几人忙应是退下。
封炎问其羽:“你累吗?”
“不累。”
“刚来的时候,我看到那边有一大片广袤的草原,我带你去骑马,去吗?”
“去。”
江传和吴川还有习邑,看着两对碧人远去,羡慕轻叹一声,回屋睡觉去了。
陆玉彦守在屋外,屋内有婢女在伺候若灵沐浴,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公主,公主,您不能这么搓了,再这样搓下去要破皮了。公主,求您了,快停下来吧。”
“别管我,脏,太脏了,你别管我……”若灵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入陆玉彦耳中。
他一把推开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