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郡主,你有何话说!本公主记得是你陪陆二小姐来更衣的,为何你没有陪她在屋里?这么长时间你去哪儿了?”
朱煜淡淡道:“哦,我刚才肚子有些不舒服,上茅房去了。我把二妹妹送到后,就离开了,三妹妹可以作证。”
“你放屁,分明是你把我推进屋的!你推我进来后就把门反锁了,是你,陆晓芸,你害我!”陆锦觅怒指着朱煜,恨不得扑上去撕碎了他一张脸。
“不是你要换衣服吗?我干嘛要推你进屋?难不成你要在这露天更衣?”朱煜眨巴着一又无辜的眸子不解地问道。
有小姐捂着嘴低低地笑,还说是镇国郡主推她进去,这话说得也太假了吧。
“二,二姐姐,你怎么,怎么能这样?大姐姐没有害你,刚才大姐姐一直和我在一起啊,她说肚子不舒服,我便陪着她如厕了。”
陆锦佩脸都吓白了,又听二姐姐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污蔑大姐姐,气不过,只能站出来说话。
二姐姐的名声已经毁了,她还要污蔑大姐姐,镇国公府的名声全都不要了吗?
陆锦觅不理会自己这个同胞妹妹,她可以回府再收拾她,现在最要紧的是把陆晓芸这个贱人拉下水。
陆锦觅指着桌上被掐断的迷情香:“那这迷情香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你点的?”
“你一会儿说我把你推进屋把门反锁了,一会儿又说我点了这迷情香,陆锦觅你要不要自己听听,这话有人信吗?难不成我有分身术?”
陆锦觅一张脸白得如霜,这香是大公主的婢女点的,可她能说吗,不能啊!
朱煜走进屋,拿起边上的火折子把香点燃,众人慌忙后退数步。
朱煜浅浅一笑,放在鼻子下深深吸了一口:“就普通的香啊,哪里是迷情香了。”
说罢,又深深吸了一口:“还挺好闻的,你们要不要闻闻?”
众人又齐齐后退数步。
“皇上驾到,安王殿下驾到。”
人群自动分成两列,朝他们二人行礼。
朱煜把手上的香递给陆晓芸:“王爷,他们说这是迷情香,您闻闻是不是。”
陆晓芸接过迷情香也深深闻了闻:“不是迷情香,就普通的檀香。”
那株四色草,是世间难得的奇草,可解世上百毒,她服下后不仅解了身上的“断子绝孙”毒,行房后,精元进入朱煜体内,他们二人如今都是百毒不侵。
朱煜从陆晓芸手中拿过香,随手往水盆里一扔:“所以,陆锦觅,是你自己进了这间屋子,又勾搭上了谢三公子吧,别怪到这香身上。安王殿下也说了,这根本就是一根普通的檀香。”
众人惊恐地看着“陆晓芸”,又看向“安王殿下”,见他们二人果真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这下松了一口气,难道这真不是迷情香,而是陆锦觅犯贱?
可再看看躺在地上的那具肥硕的身子,就这副模样,陆锦觅也吃得下去?!
有小姐小声道:“听说这位陆二小姐的娘亲杀了人,还杀了好几个。你想啊,谁愿意娶一个杀人犯的女儿?说不定陆锦觅就是看上了谢祭酒家的权势,故意勾引的呢。”
其余听到的人纷纷点头:“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
“可不是吗,谢祭酒家书香门弟,她若能嫁过去,那可是堂堂主母。”
陆锦觅大哭:“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是被陆晓芸那个贱人害了,你们别听她胡说。”
“啧啧,好不要脸,勾搭人却还要赖到别人头上,还污蔑自己的亲姐姐。”
“就是啊,就算勾搭人起码找个正常点的吧,这谢赟么……,啧啧,也太饥不择食了。”
听到这些话,陆锦觅彻底疯了,看着得意扬着小下巴的“陆晓芸”,她猛地站起身,朝朱煜冲过去,她要掐死这个恶毒的女人,掐死她!掐死她!
然而,她并没有机会,陆晓芸一脚踹在了她的身上,把人给踹飞了。
“来人,把陆锦觅扔出去!”朱澹冷声下令,两个粗壮的婆子过来,架起被踹翻在地的陆锦觅来到门口,一把给扔了出去。
谢赟就是个痴傻儿,就算扔了,也没用,只得让谢府的家人把人给领回去。
“皇弟,现在怎么办?”三公主脑子嗡嗡响,她明知道是大皇姐做的,可苦于没有证据。
朱煜看了一眼双手快把手中帕子给拧烂了的大公主。
大皇姐以前在宫里没少欺负他,以前也就罢了,但现在她竟想出如此恶毒的计谋来,就不能这么算了。
三皇妹不是没有证据吗,他会把证据送到她的手上,因为他知道大皇姐一计不成,必不甘心。
“陆锦觅在三皇姐府上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实在有伤风化。来人,传朕旨意,将陆锦觅逐出镇国公府,即刻送去谢府为谢赟贱妾,终身不得为妻,给她灌下绝子药!”
陆锦觅好样的啊,敢想出如此恶毒计策,那他就让她这一辈子也翻不了身!
忙有人领命去了。
刚被扔出府,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的陆锦觅就被几个婆子给按住了。
“你们,你们干什么,我爹是镇国公,你们不能对我无礼。”陆锦觅惊恐大叫。
婆子才不管你是谁呢,皇帝发了话就只有照办。
“啊,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爹是一品镇国公,你们这些贱人,我要让我爹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张忠卫微微蹙眉,几步上前,来到陆锦觅面前直接就是一个大嘴巴子,他可是宫里的大太监,别看他年纪大了,但从小浸溺在皇宫里,怎么打人又疼又看出不伤,那是把握得十分精准。
陆锦觅被这一巴掌直接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
张忠卫尖着嗓音道:“把她绑了,把嘴给塞住喽!皇上有旨,陆锦觅不知检点,自即日起逐出镇国公府,即刻送去谢府为谢赟贱妾,终身不得为妻,不得生子!”
陆锦觅脑子嗡的一声,直接晕死了过去。
这边,朱澹眼角的余光瞥见朱煜右手腕上从玉镯里发出的耀红的光,四千三百分!
揉了揉脑袋,他有合理的理由怀疑,今天四哥是故意来参加这种宴会的。以前他回盛京,不是没有邀请他参加这种宴会,但不管谁给他送请帖,从不屑参加。
今天,他不仅来了,还故意弄了一帮拉仇恨。
他就这么想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