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运俫跟祁红下飞机,然后包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朝着家乡小镇而去,到了不能再行驶小车的路段,两人才下车。
看着通往家乡的乡村小道,郝运俫笑着说:“祁姐,只能走路了,要辛苦你了。不过,一路上风景很好,你就当是来旅游一次吧。”
祁红笑道:“坐车这么长时间了,走会路好。再说,有你陪着一起走,又可以看沿途的风景,不会感觉累。”
两人说着,走在小路上,两边绿树成荫,风儿轻柔地吹着,路途的风景不断变化着,祁红的兴致还真的很高。
她边走边观赏着,时不时地发出赞叹之声,转过一个山脚,眼前突然出现悬崖峭壁。
她望着对面的悬崖峭壁,只见峭壁上面横生着稀稀落落的大树,而大树周围都是岩石,距离还有点远,但是,可以看出来,峭壁上的大树都是长在石头缝子里。
“哇!好神奇!这些大树的生命力好顽强啊!运俫,你看,大树都是从石头缝子里长出来,横着生长,竟然能够长这么大!”
祁红很惊奇,她从内心里惊叹着大树顽强的生命力,感叹着大自然的神奇。
“祁姐,你说的没错,很多植物的生命力比动物的生命力更加顽强。这些大树刚从石头缝子里长出来的时候,生命幼小,当时的石头缝只有指头大小,有点身子只是一条线粗细。
当时,种子发芽后,慢慢地生长,把石头都挤开,当时,因为石头过于坚硬,这些大树露出外面的树干其实要比藏在石头里面的树干和根系大得多。
你看,除了大树,石壁上面还有一些藤蔓,这些藤蔓也是从石头缝子里长出来,然后吸取阳光雨露,让叶片上还长出根系,攀附在石壁上,形成了绿色的屏障,也成就了一道美丽的风景。
大自然,真的太神奇了。其实,我们人类跟大自然相比,别看人类可以造飞机大炮,其实,还是非常渺小。”
祁红听到郝运俫感叹人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笑了笑:“运俫,我们虽然很渺小,但是,我们也很伟大,人类的智慧是任何生物都无法比的,你说是不是?”
“是。生物生生息息,生命力很强,但是,在智慧方面,的确是不能跟人相比的。”
“看!螳螂,两只螳螂在一起,嘻嘻,我想看看螳螂是怎么繁殖后代的,别急着走,我们一起看看,好吗?”
祁红突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她看到路边的灌木树枝上面有两只螳螂叠在了一起。
郝运俫却不由一颤,他知道螳螂繁殖后代是非常残忍的,那不是人类能够接受得了的事实。
“别看了,我们走吧。”郝运俫拉着祁红的手说。
“不嘛,我要看看。”
祁红却撒娇道,眼睛盯着两只螳螂。
“祁姐,不好看,很残忍的,螳螂之间的爱情都是悲剧,我们走吧。”
郝运俫只好实话实说。
祁红却更加好奇了:“你说什么?螳螂的爱情都是悲剧?为什么呀?我更想看看,知道为什么,我要看,我要看嘛。”
郝运俫只好先给祁红打预防针:“祁姐,以后你看到发生不可思议的事,千万不要有心理阴影。”
“嗯?有那么可怕吗?”
祁红看一眼郝运俫,目光赶紧又盯着了一对螳螂身上,她真不知道螳螂之间发生爱情的时候,会有什么悲剧发生,她总认为,人类的爱情很美好,动植物之间要是也发生爱情,同样会和美好。
正疑惑的时候,祁红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螳螂的爱情刚结束,雌螳螂忽地转过头一口朝着雄螳螂的脖子咬去,雄螳螂的脖子被咬断,磁性螳螂开始吃着雄性螳螂的头部,而身体后段,两个还在一起。
“啊!”
祁红看到雌螳螂正在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吓得惊叫一声,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身子不由一颤,靠在了郝运俫的身上。
“闭上眼睛,不要再看了。”
郝运俫抱着祁红,心里也非常难受。
“怎么会这样?雌螳螂为什么要这样?运俫,你告诉我,螳螂为什么的爱情为什么会这样?”
祁红的身子颤抖着,她看到了真正的爱情悲剧,太残忍了。
“为了繁殖后代,螳螂爱情之后,雌螳螂要养育后代,因为体力透支,一时间根本无力去捕捉食物,但是,如果没有食物,她就无法养殖后代,而此时,雄螳螂的体力也透支得没有一点力气,别说他为了后代不想逃命,就是他自私地逃,也没有力气逃掉,加上雌螳螂繁殖后代心切,根本没有给雄螳螂逃的机会,所以,为了繁殖后代,雄螳螂只好选择牺牲自己,给他们的爱情画上一个句号。”
祁红听到郝运俫的话,不寒而栗,再看一眼螳螂,更是惨不忍睹,雄螳螂只剩下一个尾巴了。
“走吧,我们快走。”
祁红颤抖着身子说,郝运俫扶着她:“我说了让你别看,你不相信。你这么纯洁的女子,怎么能看这么残忍的爱情戏?唉,我真怕你看了晚上做噩梦。”
“我,我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残忍的爱情。”
“爱情会让人发疯,也会让人有时候丧命,不是吗?只是,螳螂带有普遍性,其实,黑蜘蛛的爱情也是跟螳螂一样……”
“别说了,运俫。我不要听这样的爱情故事,这样的爱情故事太恐怖了。”
“好,不说这个。祁姐,你看,翻过前面那道山坡就可以看见我们村子的房子了。”郝运俫手指着前面的小山堆,岔开了话题。
“不远了。”祁红说。
“不,还有很远。因为山路弯曲,不是直通。祁姐,听说过山里有句俗话吗?看到木屋走得哭。”
“看到木屋走得哭?什么意思?”
祁红歪着头看着郝运俫,像是很快刚才的恐怖爱情中走了出来。
“山道十八弯,很多木屋是建在半山腰,两座山相对,此山看到彼山上的木屋,但是,要走去,先要下山,再上山,加上山道弯弯,路难行,走得你哭都却还没有到达对面的木屋。”
郝运俫看着祁红笑着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