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颖把冯真和琳琳留给谢兰照料,一个人去了五华村照顾冯季材。
她去了不到一个月就回来了,冯季材已经撒手而去。
临死前,冯季材在唐颖的面前不停的忏悔,唐颖告诉他,谁都会犯错,他的错不算滔天,只是对于她来说,有些接受不了,不过这么久了,一切都无所谓,她早已经原谅他了。她不想带着这种伤痛过一辈子。有的时候原谅别人也是放过自己。
冯季材走的很安详,唐颖的心里也一下子变得轻松,二人最终都已经释怀。
开春以后,唐天夏小满忙碌起来,大环境放松了,药材的需求量越来越大。
夏小满琢磨着,自己县城的那套房子应该是时候进行改造了。
她把自己设想的样子,画出来,让唐天找人按照图纸进行施工。
唐天召集了村里的几个木匠,带着唐宇去县城盯着房子的改造。
夏小满想把一楼和后院利用起来作为批发点儿。二楼,三楼留着住人,不用怎么改动。
她在后院冲着大街的位置开了一个大门,院子里搭了两间仓房,留着储存药材,其余的空地,可以用作药材的晾晒,一楼整个都作为办公区域。
按照夏小满的思路,唐天带着人吃住都在县城,用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总算是大功告成。
夏小满带着谢兰和头头一起过去,看看他们的新家。
“娘,以后你们就跟着我们过来一起住吧,我和天哥忙生意,你就和爹一起给我们带孩子。”
谢兰看着这三层的小洋楼,感觉眼睛都不够使了,这房子盖的也太好了,房间多不说,每一层都有厕所和洗澡间,而且小满说了,后院有个烧锅炉的地儿,冬天烧起来,整个楼都暖和了,还说因为每个屋里头都装着暖气,这个锅炉顺着管子,通过暖气,所有屋子就暖和了。
谢兰第一次见暖气,她想不通,就这一个一个的铁片子,就能让屋里头变热乎?
夏小满说了,二楼三楼的房间让她随便挑,想住哪一间都行,这小楼的每一间都铺着木地板,都擦的明晃晃的,就连窗户上的玻璃都是光可鉴人,每间屋子都是又亮堂,又干净。
谢兰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见这么好的房子。她这个小儿媳真是能干,这才进门三年不到,就买了这么一座大房子。让她跟着享福。
“我打算让大姐带着冯真和琳琳也一起过来,我大姐的手艺那么好,我想着帮她在县城开一个裁缝店,这样她就有能力养活自己和孩子了。”
“小满啊,你想的可真周到,你姐要是知道了,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
唐颖一直是谢兰的心病,自己带着俩孩子日子过得苦哈哈的,谢兰一想这件事,就一宿一宿的睡不着。
“娘,咱们都是一家人,说什么感谢不感谢的。”
谢兰一回去就把夏小满的打算告诉了唐颖。
“就是不知道我的手艺开门市行不行?”唐颖有些担心,开门市和平时做衣服可不一样,做衣服都是给自家人穿,可是开门市的话,面对的可是形形色色的人,唐颖心里没底,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应付。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小满说你可以,那你一定就可以。”
“嗯。”唐颖的心里多了几分期许,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天哥,如果咱们在县城做药材批发,只是咱们几个人采的药材是绝对不够的,我想着,我们先小范围的把全村的人动员起来,他们负责采药,我们负责收购。你觉得咋样?”
“想法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大伙想不想干。而且你想好咱们收购这么多的药材怎么销售出去呢?”
夏小满眼睛转了转,笑眯眯的说:“前期肯定就是师父那些老关系。我想着咱们可以找两个人专门负责去跑销售,明年一定会有新政策,主要就是针对个人经商这一块,再不会有过去那些什么割资本主义尾巴什么的事情发生,所以我们要趁着经济刚刚复苏,尽力的放手一搏。
你想啊,那些蛰伏多年的中医门诊啊什么的,一定会慢慢的恢复起来的,我们不仅要做荣华县的生意,就是它的周边的县城,甚至城市,只要有中医的地方,就会需要中药,你还担心我们的药材没销路吗?”
唐天揉着夏小满的小脑袋,他这个小媳妇真是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刮目相看啊。总是可以带给他各种各样的惊喜。
这一年的10月份,各大媒体公布了恢复高考的消息,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激励了成千上万的人重新拿起书本,加入到求学大军。
高远和沈洁也加入高考大军的行列。
高远专门来找过夏小满,问她是否有意参加高考。
夏小满回绝的很干脆,虽然她深知学历的重要,但是她现在无心再捧着书本头悬梁锥刺股,去挑灯夜战,想起后世那三年为了考上大学埋身书本的日子,她就脊背发凉。
高远知道这种事不能强求,反正自己和沈洁一心就指着高考来翻身了。
“小满,不参加高考,你会后悔吗?”
唐天感觉,如果夏小满参加高考考上大学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虽然自己一定不舍得夏小满离开自己去上学,但是他想让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夏小满偎在他的怀里,一双眼睛里好似含着春水,含情脉脉的看着唐天。
“天哥,人生不是只有高考这一条路。我想着等我们挣了钱,或许我们可以申请一个外国的学校,我们一起去进修,一起去学习。”
夏小满的脑袋在唐天的怀里蹭了蹭,撒娇道:“天哥,人家不舍得离开你,人家要与你时时刻刻在一起。”
她那软糯娇萌的样子,引得唐天一阵子悸动,忍不住又搂着她云雨一番。
唐天很奇怪,夏小满身上好像有一种强烈吸引自己的魔力,每次二人只要单独在一起,他对她的需求从未停止。这么久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新鲜和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