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满赶紧走过去,扶着谢兰坐下。
“你没事吧?娘。”
谢兰摆摆手,表示自己无碍。
众人听了谢兰的一番话,心里都是各种不服不忿,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不服气”三个字。
姜秀平第一个沉不住气,本来就挺黑的脸现在更黑了,她瓮声瓮气的道:“娘,你这话说的可就有点太绝情了,毕竟小天儿和唐山他们都是亲兄弟不是,兄弟之间帮点忙有啥不行的。”
她不说话还好,谢兰听了她的话火气更大。
“亲兄弟?你也知道他们是亲兄弟啊!当初你把小天儿从家里赶出去的时候,你咋没想着他们是亲兄弟?小天儿自己过日子缺衣少食的时候你咋没想着他们是亲兄弟?现在人家好过了,你想起来他们是亲兄弟了?早干嘛去了?”
谢兰捂着胸口喘了喘,接着说:“亲兄弟是干嘛的?是守望相助,是互敬互爱,是有了困难互助,有了好处互享。你们做过什么?是困难的时候互助了?还是有了好处互享了?现在厚着脸皮,腆着脸的来小天儿这里寻帮助,我劝你们都死了这条心!”
姜秀平不服气,还想说什么,让唐山一把拉回来。
姜秀平挣扎了两下,看谢兰脸色不好,噘着嘴站到了一边。
唐义刘巧珍二人都拉着脸不吱声,都想着自己的心事。
“行了,你们都走吧。没事也别来看我了,不够我堵心的。”
夏小满扶着谢兰上了楼,把几个人晾在院里。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商量了好几天的事儿,就这么黄了?
“走吧,没戏了。”唐义耷拉个脑袋,没精打采的准备走人。
刘巧珍上去踹了他一脚:“看你那窝囊样子,啥本事没有,就会臊眉耷眼的唉声叹气。天天看着你那没囊没气的样子真tn的闹心。”
唐义揉了揉屁股,没好气的道:“就会嫌弃我,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你有人家小满的模样,还是有人家的本事。别天天的放屁瞅别人,先看看自己吧。”
刘巧珍听了唐义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顺手抄起个凳子,照着唐义就甩过去。
唐义看到迎面飞来的凳子,身子一歪,躲开了。
可怜了看热闹的姜秀平,杵着个大脑袋正在一边傻乐,没成想,被飞过来的凳子正巧砸在鼻梁上。只听她哎呦一声,捂着鼻子蹲在地上,干嚎起来。
刘巧珍一看砸错了人,赶忙的过来:“秀平啊,真是对不住啊,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唐义也过来伸着脖子,看看姜秀平有没有事。
唐山在一旁蹙着眉,这娘们没心没肺的就知道嚎,有个啥事嚎的跟家里死了人一样。他躲得远远的,也不上前,他倒要看看,这姜秀平准备嚎到啥时候。
姜秀平捂着鼻子,嘴里囔囔着,也听不清说的啥。
她嚎了一会儿,揉了揉鼻子,感觉没那么疼了,才松开手,只见她的大蒜头鼻子一个变成两个大。这会儿不像蒜头了,就像在黑黢黢的大脸盘子上贴了个发面的胡萝卜。
刘巧珍和唐义憋着笑,脸都憋紫了。
唐山看她这个丑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咋就能丑的跟猪八戒他二姨一样,他这是造了什么孽,找了这么个丑八怪。唐山真是没眼看姜秀平的丑样子,气的把头别过一边。
姜秀平摸了摸鼻子,嘿嘿的笑着:“嘿嘿嘿,还好鼻梁骨没砸断。嘿嘿嘿。”
唐山咬着牙在心里骂道,咋不把你砸死呢,看你那傻样,还能笑得出来!
楼上的谢兰对于院子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她无奈的摇摇头,自己的儿子如今这副模样,她这个当娘的不能不说没有责任。
“小满啊,真是对不住,你大哥二哥他们实在有些过分。你别和他们一样的啊。”
“娘,你说啥呢,咱们都是一家人,我不会和他们计较的。”
夏小满安慰着谢兰,她觉得一个当婆婆的能够做到如此地步,已经是超越了太多的婆婆了。
对于唐山他们的无理取闹,她倒是无所谓,自己这份家业是自己和天哥辛苦拼来的,她也不是什么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她虽然善良,但是不是谁都能在她面前指手画脚为所欲为的。
唐天和闫致远请教完事情,一路上猛蹬着自行车,就怕大哥二哥他们给谢兰找麻烦,自己那两个哥哥,有时候真是混不吝的拎不清。
回到家了,没有自己想象的混乱场面,院子里静悄悄的,冯真带着头头和琳琳在屋里玩。
“真,你姥呢?”
唐天转了一圈没看到谢兰。
“我姥和舅妈上楼了。”
唐天赶紧跑上楼,进屋看到谢兰正拉着夏小满话家常。
“我哥呢?”
“走了。”
谢兰心情刚好一点,唐天一提起来那几个败兴的玩意儿就闹心。
“走了?”
唐天有些想不通,这么轻易就走了,真不像他那俩哥的风格。
夏小满冲他使了个眼色,唐天立时明白,没有继续追问。
等到二人独处的时候,夏小满把唐山他们此行的目的告诉唐天。
唐天听了,隐忍着不让自己发火,他这俩哥的举动和他预想的差不多,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两家人一起出动,而且把谢兰气成那副模样。
他长出了几口气,往下压了压心头火。揽住夏小满道:“小满,真是委屈你了,还要你一起面对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哥哥。”
夏小满娇嗔道:“那我这么委屈,你准备怎么安慰我呢?”说完,一对葡萄一般黑黝黝的眸子,对上唐天的眼睛。
唐天被她看得忍不住心痒痒的不行,沉声在她耳边说:“你想怎样安慰?这样行不行?”说着火热的唇凑过来,覆在夏小满的唇上。
一阵窒息的长吻过后,夏小满整个人已经瘫软,她搂着唐天的脖子,靠在他的怀里,不想动弹。
“天哥,抱我!”
唐天立马意会,站起身,把她轻轻抱进卧室。
一时,房间内,春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