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元瑶被欧阳驰弄得一肚子不悦,宴会结束后,在回战王府的马车上,她还板着一张俏脸。
“你今日的举动很危险知道么?”墨玄看着依然生气的小妻子,很是无奈。
卫元瑶在宴会的举动不免极端了些,也不是担忧齐国记恨,而是此举会让他们发觉卫元瑶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卫元瑶恼道:“若是再有人给你送女人,我依然泼他一脸。”
墨玄道:“你这么做,他们便知晓我宠爱你,若是你不慎被敌人掳走,他们用你来要挟我,你要我怎么办?”
卫元瑶明白其中利害,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若真到了她和大岳墨玄只能择其一时,墨玄自是会选择大岳。
不过,她还是想要听墨玄亲口说出。
“若真有那一日,你会怎么选择?”
“你非要为难我么?”
有些话说出来是伤人心的。
卫元瑶笑笑:“我知道你会选大岳的,不过瑶儿可以接受。我的夫君重责在肩,怎能因为儿女私情而背弃大岳呢!”
墨玄道:“你既知这个道理,以后遇事便要忍耐些,不要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让我为难。”
“我知道了!”卫元瑶拉起墨玄的袖子撒娇。
墨玄用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尖:“从今日起,我会让暗卫时刻保护你。”
“谢谢王爷。”卫元瑶笑语嫣然。
*
夜里。
京城驿馆。
欧阳驰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房间里只有他和昭云郡主两人,此时的欧阳驰不似白日的云淡风轻,而像一只发怒的狮子。
今日不但没把昭云郡主送到战王手上,还被卫元瑶羞辱一番,欧阳驰怒火中烧。
在大岳国人面前,他不能露出任何本性,在寂静的夜里,昭云郡主成了他发泄怒火的对象。
昭云郡主跪在地上,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她早已换下白日舞姬的衣服,穿着一身齐国的宫装。
她容颜绝色,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坚韧。
她知道,欧阳驰把今日所受的屈辱,要强加在自己身上。
突然,欧阳驰抓起昭云郡主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提起来。
“既然你送不出去,不如本太子要了你!”
欧阳驰说完,大手猛地将昭云郡主前面的衣衫撕开,顿时水粉色的肚兜呈在眼前,里面的峰峦也呼之欲出。
昭云郡主羞愤不已,忙用手挡住前胸。
其实,她并不是真正的郡主,没有一丝欧阳家的血脉。她只是欧阳驰培养的一个刺客罢了,目的,便是有朝一日让她刺杀大岳国战王墨玄。
她没有真正的名字,只有一个代号,雪魄。
身为刺客,她不但容色妩媚,且身怀绝技,所习的媚术更是能让男人神魂颠倒。
此次她顶替昭云郡主的身份来大岳,执行她唯一的任务。
不曾想,大岳的战王丝毫不受她美色所惑。
任务失败,欧阳驰作为她的主人,自是愤怒无比。
雪魄抵抗的动作,让欧阳驰更加怒火,他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身为欧阳家的刺客,忘记你的职责了吗?”
欧阳家所谓的职责,便是无条件的服从!
雪魄突然停下了抵抗的动作。
欧阳驰把她打横抱起,三两步来到床前,将她丢在床榻上。
她的衣衫被欧阳驰粗暴的剥光,随后,赤裸裸的躺在床上。
欧阳驰眼中并没有欲色,只有滔天的愤怒。
他只解下了自己的裤子便俯身而上。
摇晃的烛火下,帐幔大开着,欧阳驰将一腔愤怒完全发泄在身下娇媚的女人身上。
雪魄一直被动承受,就像一个毫无感情的傀儡。
*
同样的夜里,太子东宫。
太子坐在大殿之中独自饮酒。
太子妃越宝池远远站着,想要上前却又犹豫不决。
许久之后,她终于鼓起勇气……
“太子殿下,大饮伤身。”她劝道。
“本宫无事,你先歇下吧。”太子并未看她,非常冷淡。
“太子……”越宝池还想说什么,却又忍下,转身回到床榻边,自己宽衣就寝。
躺在帐幔里的越宝池,内心苦笑,谁又能想到,和太子大婚许久,她依然是完璧之身。
太子不愿意和她圆房。就连两个侧妃,他也从不宠幸。
皇后不止一次将她传至未央宫,催促子嗣之事,她每次都是回复皇后说太子醉心国事,暂无意男女之事,替太子搪塞。
皇后欣慰的同时,也觉得太子正年轻,也不用急于一时。
所以,最近一些时日,皇后便也没有在找越宝池催促子嗣一事。
只有越宝池知道,太子虽和她同处一室,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给她颜面罢了。
至于那两位侧妃,他连她们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至少太子没有宠妾灭妻!
越宝池自我安慰着,也许太子满心国事,不重女色而已。
太子墨炎又将一杯酒送入口中。
他极少如此失态,可今日他实在无法自持。
白日里看到她时,他的心如被千斤巨石压住,沉重的无法呼吸。她的容颜,她的声音,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挥之不去。
她是皇叔的妻子!这个事实像一把锋利的刀刺入他的心脏,让他痛不欲生。他多么希望,她不是皇叔的妻子,而是属于自己的女人。然而,现实却是如此残酷,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与皇叔恩爱,心如刀绞。
每每想到她会在皇叔身下婉转承欢,他就妒火中烧!那种嫉妒,如同烈火焚烧他的灵魂,让他日夜难安。
太子已经微醺,随身伺候的福泉匆匆而来:“太子殿下,您不能再喝了。”
适才太子殿下将伺候的人全部赶走,他不敢走远,便在门边悄然看着。眼见一国储君要醉酒失态,他急忙出来劝慰。
如今各国使者都在京城,大岳皇室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大岳的威严,太子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有任何不利的名声传出。
好在太子还没糊涂,他站起身:“陪本宫出去醒醒酒。”
“是。”福泉搀着太子慢慢走出大殿。
东宫地方很大,今夜无星无月,琉璃灯盏盏高挂,将整个东宫照得熠熠生辉。
福泉搀扶着太子绕过一处抄手回廊,前面是一处池水,在琉璃灯火的照射下,有两个纤细身影在那池边。
只是有些距离,看不清面庞。
福泉厉声高问:“前方是何人?”
大半夜的怎么还有人不睡?
那两个身影分明是识得福泉的声音,只听一个女声道:“福公公,是我们侧妃娘娘在此。”
听到声音,福泉便知是谁了,他恭敬道:“原来是孙侧妃娘娘,奴才伺候着太子殿下刚好行至此。”
太子出现,身为侧妃自然是要行礼拜见的。
两个身影向着太子和福泉走近。
太子也未移动脚步,不多时,孙侧妃和其侍女便到了眼前。
“妾身拜见太子殿下。”孙侧妃和侍女齐齐福身施礼。
太子淡淡道:“起身。”
“谢太子殿下。”
孙侧妃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面对太子,心里是有一些紧张的。她和周侧妃进入东宫也许久了,然而太子从未召见过她们,还特意吩咐不让她们去打扰他。
所以,许久以来,孙侧妃也只是远远看到过太子,如此近距离还是第一次,心中难免擂鼓。
就在孙侧妃抬起头那一刻,太子突然定住了,他怔怔的看着她的面庞,如呆了一般。
孙侧妃更加忐忑:“太子殿下?”
“你叫什么名字?”太子忽然问道。
她竟有两分似她。
孙侧妃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妾身孙氏,闺名一个‘婳’字。”
太子“嗯了一声:“是否愿意陪本宫走走?”
孙侧妃哪敢拒绝:“妾身愿意。”
于是,太子和孙侧妃在前,福泉和侍女在后,四人踩着琉璃灯火,走过回廊,四周的风吹过来,传出细微的窸窣声。
太子不说话,其他人也不敢做声,孙侧妃更是谨小慎微。
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孙侧妃的如意殿。
如意殿本就离此不远,她也是难以夜寐,才和侍女来池边散心,不成想却遇上了太子。
孙侧妃鼓起勇气,恭敬道:“太子殿下可愿降临妾身的宫殿,让妾身给太子殿下奉上一杯茶?”
太子止住脚步,顿了顿,有些醉意的他此时正想饮一杯茶,于是说道:“好。”
如意殿由于太子的到来,忙碌起来,宫娥们准备茶具、点心,布置桌椅,唯恐怠慢了太子。
孙侧妃亲自为太子泡茶,她的动作优雅而熟练,自是是时常为之。
“太子请用茶。”
茶香四溢,孙侧妃小心翼翼将茶盏递到太子手中。
太子坐在主位,看着眼前的面庞,娇娇楚楚,更似她了。
适才饮的酒好像流进心扉。
孙侧妃被他的目光灼得脸颊发烫。
福泉看出些什么,他马上和殿内伺候的宫娥使个让她们全部离开的眼色。
宫娥们会意,全部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福泉也蹑手蹑脚来到殿外。
他站在众多宫娥面前,交待道:“今日太子殿下是要歇在如意殿,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莫要打扰了太子殿下。”
宫娥们也明白,太子殿下今夜可能要宠幸侧妃娘娘。于是,一个个点头表示知晓。
福泉也认为孙侧妃是位有福之人,太子第一次见她,便入了他的眼,以后的宠爱不会少。
殿内,太子终于接过孙侧妃手中的茶盏,他饮完后,又将茶盏递向她。
孙侧妃用手接,突然间,太子握住了她的手。
这突如其来的亲近,让孙侧妃太过紧张,手中的茶盏掉在了地上。
一声脆响,将殿外的福泉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他将还守在殿门口孙侧妃的贴身侍女也赶走了。
孙侧妃的容颜在太子眼中渐渐变了模样,本来只有两分似她,此时却有十分。
她们的模样重叠在一起。
朝思暮想的容颜近在咫尺,被醉意迷了神智的太子,一颗心再也自矜不住,他痴痴看着她,眼中有火焰在燃烧。
他抚上孙侧妃的容颜,在上面轻轻抚摸,好像在触摸一件珍宝。
终日压抑的情感终于爆发,他猛地将她揽进怀里,发狠似的含住她的唇,肆意的吸吮着,蹂躏着,索取着。
“太子……”孙侧妃心如擂鼓:“容妾身伺候您更衣……”
虽然太子所为不太寻常,不过这正是她所需要的。嫁到东宫的目的便是要得到这位储君的宠爱,将来封妃,光耀母家。
今夜,太子宠幸自己 自然是好事。
太子将她抱起,几步便来到拨步床前,将她压在柔软的锦被上……
不多时,门外的福泉听到几声弱不可闻的嘤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