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中缅边境,一路高山深涧,莽莽原始大森林,不过有时可以沿着古老的史迪威公路,这是二战时期米军为了打通东南亚战场援建的一条大通道,就是华竺公路。它始于天竺雷多,经密支那后分为南北两线:南线经八莫、南坎,至畹町与滇缅公路相连;北线越过伊洛瓦底江,经腾冲、龙陵与滇缅公路相接。传说的香格里拉就在这一带。茶马古道不会沿着这条公路走,他们在密林里开辟了一条通道,走的是一条捷径。
夜幕降临的时候,总锅头下令开亮,就是宿营。许小豹有野营经验,选择了一处高阜,地形相当开阔,水草比较丰茂,他们杏黄旗马队就地扎下营寨。许小豹将五十人,分组活动:二锅头带十个人牧骡马;伙头打十个人打桩,安营扎寨;哨头带十个人,巡视周边情况;么锅带十个人埋锅做饭;许小豹习惯性地带着八名兄弟加群头思祺,到山里撞撞运气。
许小豹仿照思祺的弓弩,教大伙做了弓弩,削了弩箭。许小豹领头,思祺紧跟着他,有老公在壮胆,她不甘落后。后面紧跟着奥多姆一伙人。许小豹可不敢拿出他的“八步赶蝉”蹿树功夫,他采用拉网式,分成五组,从五个角度包抄上山,就是把猎物围拢在一起,然后聚歼。
许小豹看思祺有蜡桑的影子,但她比蜡桑娇气,遇到荆棘就往他怀里躲,许小豹要砍出道路来,带着她前行。五路追上山,可能速度太慢,野物四散逃窜开去,许小豹又有思祺拖累,他们一无所获,连只野兔都没捞到。
十个人呼哧呼哧喘息了一阵,黑风怪孟江黑着脸,翻着怪眼说:“豹哥,可能这山上没猎物吧?”
“不可能!”小分头杨尚武跟他抬杠,“这么深的林子,没有猎物才怪呢?”
许小豹没吱声,他逆运行全身四百零九个穴位,听听这周围可有次声波发出。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咝咝咝”的声波,就在他们不远处,这是一种类似海蛇的声波,当年在海岛上,他听到过这种声波,许小豹吓得脸色都变了。
“豹哥,怎么了?”思祺善察颜观色,她突然推了许小豹一下,吓得许小豹赶紧收功,否则他的移魂**,将思祺的元神都有可能摄了过来,小丫头片子还不知道他的男人是何许人物?不过,思祺赶紧缩回了手,像触电似的。
“豹哥,你身上带电了?”
许小豹嘿嘿笑着:“哪有啊?谁叫你长得细皮嫩肉的?”
“豹哥,你就别骗我们了。她不就是思祺吗?”老骗子袁心罡早就看破了。
“我说呢?豹哥,对她关怀有加,原来是你的尾巴?”秃鹰罗广茂恍然大悟,豹哥为什么当他比兄弟还亲,原来是“御用品”。
“啊!”突然传来一声惊叫,刚避开大伙去撒尿的奥多姆传来一声惨呼。许小豹赶紧拨开大伙,循声飞奔过去。奥多姆被一条梁柱子粗的黑纹巨蟒缠绕着,可能奥多姆的尿液未尽,撒在了蛇外表上,有点打滑,否则瞬息之间奥多姆就要被勒死,然后从容的吞下肚。
救人要紧,许小豹赶紧扑上去双手箍住蛇七寸,其他的兄弟吓得止步不前。思祺想用弩箭射,但巨蟒翻来搅去,怕射偏了。
许小豹马上被巨蟒卷了进去。许小豹死锁七寸,虽然蛇身巨大,但蛇七寸是它的死穴;巨蟒死死地缠紧许小豹要把强敌锁死,奥多姆得以脱身,吓得他失魂落魄地滚翻在地,连裤子都没不见了。思祺啊地一声,忙背过身去,真是死不要脸!
许小豹看奥多姆脱了身。知道这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像如此大的巨蟒,就是一条大鳄鱼都能被它勒死!许小豹的虎口合不拢,意味着巨蟒虽被钳住气管,但还能呼吸!相反,许小豹感觉他全身有万道钢箍越勒越紧。
思祺猛喊:“小豹,你要加油!勒死它!”
兄弟们也只能高呼:“豹哥,勒死它!”
现在,巨蟒和许小豹在比拼内力。思祺看巨蟒缠在许小豹身上,将他卷成一个大粽子。思祺顾不得那么多,连续向巨蟒射箭。其他兄弟也跟着思祺对准蟒蛇乱射,虽然蟒蛇皮厚,但距离近,对蟒蛇的杀伤力还是相当大的。巨蟒负痛,不但没有减弱力量,还以死相拼。
许小豹到了紧要关头,他逆运行四百零九个穴位,真气逆运气,形成真气涡流团,将巨蟒的真气全部给吸过来。不消片刻,巨蟒元气大伤,像钢套从许小豹身上掉落下来,死于非命。许小豹不但没有伤身体,还得到了巨蟒的元气补充,气血两旺。
思祺紧紧抱着小豹,丝毫舍不得放手,泪光淌满了双颊。奥多姆连连向豹哥谢救命之恩,奥多姆差不多把许小豹看成了真主安拉了。
袁心罡笑道:“兄弟们,我们拖着猎物下山去。让豹哥在山上休息一下。”
众兄弟会意:“好,好,豹哥,一个小时,一个小时,我们就做好了烤肉。”
八名兄弟合力拖着巨蟒下山,估计有三四百公斤重,不过,巨蟒身体光滑,拖起来下山容易。有时在山坡窜起来,像活的一样,还吓得奥多姆惊叫起来,他可是惊魂未定啊!
看着兄弟们欢呼着下山的,思祺哪里忍得住,许小豹知道思祺眼光有了粘性,满脸红润,呼吸急促;他也加快了呼吸,赶紧抱着她上了一棵树叶气味比较好闻的檀香木。在树上比较安全,又比较稳秘,有浓密的树叶遮盖。
思祺嘬了一口:“喂,好咸!比金华的腊肠还咸。”
“神经病,你别咬我啊!”
“我饿了。你饿不饿,我给你吃?”
“算了吧。比鲍鱼还臭。”许小豹坏笑着。两人不敢玩得太久,很快就观音坐莲了。思祺颤悠着,真是惹祸的货!
空中俯冲下来二三只秃鹫!秃鹫是有灵性的,现在你不由不信,它们要复仇啊!思祺吓得差点丢了,白浆都出来了。许小豹还没到巅峰状态。一只秃鹫往枝桠间俯冲下来,真是树枝帮了大忙,它两三米宽的翅膀,要扑进枝干谈何容易。它们只有得收拢翅膀,往枝叶里钻,突破外面一层密密的枝叶,里面就是纵横交错的枝干了,虽然秃鹫体形庞大,但它们本来也是树栖动物,行动相当敏捷。
许小豹正在兴奋巅峰,哪里舍得脱离思祺的身体,紧紧夹紧她,这样又可以保护她,好在有根的,只是叫思祺抱紧他的脖子,双腿勾住他的臀,不要滑出去;这样还不保险,许小豹还得用左手托住思祺的屁腚子;这样他的根基本可以托住思祺的身体。他就右手持剑,对付这群“魔鬼”。
这群秃鹫越聚越多,超初两三只,“咿哑”、“咿哑”彼此呼应,一会儿功夫,树上来了上百只秃鹫,“咿哑”、“咿哑”之声,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许小豹像个袋鼠妈妈,带着思祺在枝头奔窜,寻找最佳攻击点。他可失去了手扶枝干的稳定性,完全靠双足在枝桠间跳跃。
第一只秃鹫直扑过来,先是双铁钩迎面挠击。许小豹早做好了准备,围着树干转了一圈,秃鹫扑了一个空,铁钩直扑到枝干上,“咯吱”一声,将枝干抓了十个窟窿,树屑乱飞。许小豹闪身溜了一圈,秃鹫“呱——”一声惨呼,欲逃遁,许小豹手起剑落,秃鹫的脖子断为两截,血珠迸洒,重重地从枝条间坠落在地。
“啊哟!”思祺感觉光溜溜的脊背上热乎乎、粘答答,有血液溅在背上。
“别怕。抱紧我,绝对没事!玩的就是心跳!”
“嗯。”思祺现在才知道嫁给这个天罡星,胆子小的,吓都要吓尿了。她现在倒在享受,人家是临阵磨枪,她倒好,两军对垒了,她还一门心思“磨枪”,她不敢力道过大,轻轻地拱动,起起伏伏。
许小豹哪有心思享受。他可要凝神应付死敌。分秒之间,胜负立判,就是你死我活。秃鹫确实是很聪明的,现在它们不做无谓牺牲,它们采用上下左右,四个方位扑击,看你往哪逃。
思祺突然感觉失去了重心,她差点滑了出去,好在许小豹左手紧紧托住她的屁蛋蛋,带着她双足挂住树干做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大绕环,上来的时候,差点顶得她又要虚脱。
四只秃鹫扑空,四双铁钩爪子,抓到树屑乱扑;紧接着,“呱——”惨呼声,不绝于耳,许小豹大回环回来,正在秃鹫身后,寒光飞闪,四朵血花盛开在树桠间,这回思祺背部一阵热烘烘,相当于血浴!
秃鹫还不甘心失败,它们这回组织了一个空中点阵的扑击!许小豹不能等它们合击!他托着思祺嗖地一声,蹿上又环绕回来,然后趁它们扑空,刀光闪处,血花溅空,又有五六只秃鹫断头。其它的,无心恋战,“咿哑——”一声长唳,四散逃散了。
许小豹也交货给思祺了。两人还温存了良久,才收拾下山。许小豹可拿不了这么多猎物,打电话叫兄弟们再上山一趟。
哇,这回可是大获丰收,马帮的规矩见者有份。这回烤烤、炖、炸、蒸、爆炒都有料了。没见过马帮兄弟吃得这么好的。许小豹唯一遗憾的,就是没酒。兄弟们只能喝山泉、绿稠汁。
晚上,山风猎猎,有如虎啸狮吼。思祺当然与许小豹同一帐篷。不过,可不是两人世界,十个人同一帐篷,但是思祺可以钻进许小豹的暖袋里,两人可以小声说悄悄话。
“小豹,我身上还有不有腥味?”
“有。不是血腥味,是你的臊味。”
“你不能正经一点。人家正经问你。”思祺在他耳畔唏嘘吹着热气,痒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