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我们来找你。”蓝凤凰的要求吓了福娃一跳,这可不是好玩的,子弹可没长眼睛,比进山打猎要凶险得多。
福娃笑道:“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搞定他们自然会来找你们。跟阿爸、阿妈说一声,福娃不辞而别,是因为事关重大来不及面辞了。”
蓝凤凰还想说什么,福娃毫不留情地挂机了,咪妹叫喊了一句:“我还没说的呢——”
两人再打过来,电话已经是你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原来福娃可以将她们的来电设定为系统留言。
此时福娃跟师兄伊惠通了电话:“大师兄,完成对驳没有?”
伊惠相当兴奋:“忙而不乱。等你的电话,我们就展开行动。”
“你们首先进行大练兵。分成十个队,二人带一个队,由你和李祀列训练大纲吧。我让我的金三角兄弟全力协助你们,他们会当你们是亲兄弟一样看待。你们为主,他们为副,一切听你们的指挥。”
“是。酷哥!”伊惠很不正经地叫他酷哥,看来他们已经取得了联系。
“不多说了。我正在搞侦察。”福娃相当开心,军事奥运会集训队的铁哥们都到齐了,大事可定了。
桑波回到自己的营帐生着闷气,他又惧怕又忌妒,他夺权的梦想毁在了法赫的手中,从大哥的神色当中可以看出,对他已经不信任了,算不定已经准备动他的手。当时可能病情刚好,还不明白下面的状况,沉忍不发。他抱着双臂在营帐里踱来踱去,有点惶惶不可终日。
“执行官,今天你的表演太令我希望了。”
桑波听这声音,他脊梁背都凉透了,全身直打摆子。
“这能怪我吗?这小子是真主的法衣弟子,我斗不过他。”桑波一摆手,仰天躲在卧榻上,半天没有动静。
“就这点出息?你是被他吓破了胆吧?我告诉你,他这是幻术,什么真主密语,什么真主法衣弟子,都是他编的谎言。他骗你们这些傻瓜可以,骗我,他万万做不到。你以为他真射下的子弹?那是不可能的。他打出的是一发魔术子弹。你见过子弹头相撞,会发出炫目的光辉?他不过是魔术大师、幻术大师。”
“那他解了你给我的天花病毒,难道也是幻术?”桑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连亲眼所见都信不过,还能信什么?
蒙面女人冷笑道:“你真不开窍。他为什么带我们去泡温泉?他自先在温泉里放了特效药。我们泡进去,当然全部好了。你真认为真主会治病吗?”
“我看没那么简单。”桑波冷笑道。
“你怕了?不想当大哥了?”蒙面女子鄙视他,“真没用。他不过吓唬你一下,你就吓破了胆。但我可以告诉你,你不先动手,你就等着他查你吧。老鬼精明着呢。算不定已经暗中查你了。你不觉得,你今天的表现很像盼着他早点死吗?你还希望他宽宏大量,放你一马?老鬼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
“唉,眼看大事已定,突然冒出一个拦路虎来,真不好办啊!”波桑唉声叹气。
“你们进来吧。”原来,上司辛吉拉姆和腾拉广早候在外面,他俩蹩了进来,也有点木然。
蒙面女郎端坐在中央座榻上,三个男人都成闷葫芦,她扑哧笑出了声音:“嗬,都成了霜打的茄子了,一个个都蔫了。男子汉大丈夫,我看你们比一个女人都不如,还想称霸一方,我看你们当缩头乌龟算了。”
说到乌龟,她笑了:“你猜他按我穴位的时候,真的按得我很舒心。当时我想,算了,他确实是一番好意,冤家宜解不宜结。可是我想到我现在委身给一个老鬼,这么多年屈辱地活着,我想我必须讨回公道。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我认识他。他不是什么真主法衣弟子,根本就是一个冒牌货。他完全是打入进来搅局的,很有可能是德猜的帮手。”
“我也不相信他是真主法衣弟子,什么哪一座清真寺他都可以呆,哪座清真寺的掌教阿訇都管不了他。他不就是一个披着法衣的骗子吗?大嫂,我听你我的,你说下一步我们如何行动?”辛吉拉姆看来对她言听计从,比波桑听话。
蒙面女郎阴森森地说:“你们三个人齐心协力的话,老鬼纵有真主帮他,他也活不过今晚。”
“今晚?”
“对。今晚。不是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吗?我们抢先一步下手,他就是神仙也非丧命不可。你看你们肯不肯合作了。”蒙面女郎语气坚定、从容。
三个人目光聚合在一起,波桑嗖地拔出雪利的刀,往指上一划,滴了几滴血到杯中,辛吉拉姆和腾拉广也跟着滴血,那黑衣女郎也滴了指血,波桑找出一瓶酒,冲在血里面,三个人指天盟誓:“要是谁对大嫂有二心,马上乱枪穿心,死于非命。”
黑衣女郎看他们盟过誓,她立即着手部署今晚的行动计划,定名为群狼计划。
福娃跟加诺老人聊着天,一面采着有用的药,福娃虽然可以从加诺老人得到全部有关草药的秘方和行医临床经验,但要认识草药,采回家制成药,还有很多实践经验必须手把手地言传身教。福娃还肩负着寻找盘云洞,但他用GPS搜查过,这里根本没有一个盘云洞,有可能是一个俗称,根本没有被学术界采用。
高寒山区的植被通常呈带状分布,越往上面,植物越稀少。到了冰川层,那是千百年来没有融化的坚冰,根本没有植物生长的可能。只有积雪融化、裸露的岩体上,有地衣植物生长或菌体攀岩生长。有一种叫云耳的菌体,是非常好的调理心肺药材。运气好的话,可以采到雪莲。岩壁上可以采到石槲。不过,攀岩这样的苦差事,都是徒弟做的,福娃都包了。虽然同一种药,加诺老人告诉他,药性也是不一样的。你看这种石槲他生长在高海拔、长得相当缓慢,你数一下节,足有百年时间,这是极品。这一株虽然品相好看,肉头厚,其实药性并不强。
爷俩聊着,采着,不觉采满了一大筐。今天这一课,结合从前姥爷教他的、瓦格里仑传他祖传的金创药、酋长传他的门巴人的绿稠汁,今天加诺老人传授的,互相印证,再加上他自作主张猎获了加诺老人毕生的药典。他对植物的药性有了极深的造诣。
晚上加诺老人亲自指导福娃配药、煎药,然后送给孔格朗东夫妇服药,服过之后,出了一身恶汗,相当排毒、活血。
孔格朗东和他的女人出了一身大汗再泡一次温泉,然后法赫带他们做一次祈祷,那是神清智爽。
孔格朗东已经设下隆重的晚宴。法赫看着满桌的山珍野味,却打不起一点精神。孔格朗东看法赫蹙紧眉头,不禁问:“兄弟,是不是没有准备你喜欢的菜?兄弟都是自家人,你说,我吩咐去做。就是龙肉,我也要做来给你吃。”
那个叫景甜的嫂子抿唇一笑:“大令,小兄弟不是为菜肴。”
“你知道小兄弟为什么?”
“我猜中了。小兄弟可不许耍赖哦。”景甜可能恢复了原来的清新、姣好模样,说话眼波扑来闪去。
法赫淡然一笑:“我没说什么?今晚的菜肴,就是拿来招待总统也应该没问题了。我还有什么挑剔的?大哥太看得起我了,兄弟只是尽些绵薄之力,大哥却如此款待,兄弟内心惶恐啊。”
“哧”景甜笑出了声音:“我看不是吧?我可是有读心术的哦。”
孔格朗东的恶煞之气清除,他内心很阳光,笑着很爽朗:“甜甜,你说。小兄弟要吃什么?小兄弟怕为难大哥,不好意思开口。你说。”
“那我说了。”景甜双眼皮下,带点迷蒙的双眸,嘴角勾勒出天真无邪的弧度,这不是活生生的一个景雅吗?福娃大吃一惊,难道真的是景雅孤妹妹?那她很有可能从景雅那里知道了他的底细。
“说呀。”孔格朗东催促她。
“你看她,不让我说。耷拉着脸皮子呢。好,我不说。”景甜笑嘻嘻地说。她就是打着哑谜,可急得孔格朗东猴急了,他动武了,一把搂紧了景甜瘦削的肩,威喝一声:“说!”
“喂,有必要那么凶吗?我告诉你,他一定恨我。不过呢。我还是让你恨吧。”景甜坏笑着说,“大令,这么多的菜,就是缺一样啊?酒!”
“哦——”孔格朗东一拍脑门瓜子,哈哈大笑,“忘了,忘了。我不喝酒,常常没想到别人喝酒的事情。兄弟,喝什么酒?尽管开口。”
“茅台呗。”
“云南竹筒酒也行。”帐篷上有人说了一句话,那人不等他们回过神来,就从帐篷顶上哗啦哗啦,几跳几纵不见了。
“什么人!”波桑、辛吉拉姆和腾拉广都拔出枪,追出帐篷,乱打了一阵枪。那人早隐身在绿丛林当中了。
“好俊的身法!”看得所有人都惊叹不已。
福娃不作声,当然他知道是哪个冤家找过来了,她可是一个难缠的人,想那天晚上,在泸沽湖上,银光满天,整个湖面成了一个银亮的世界。她故意引他追去,两人在湖面上凌波微步,看起来真是神仙眷侣。可是尹龙故意气他,他那晚与刘娜当着她的面**一番,气得她当场离去……
不用说,她从蓝凤凰那里得到了消息,不知潜伏在哪里,看他终于出现了,她故意捣乱引起他的注意。真不知深浅的家伙,这可是基地组织的大本营!好在她轻高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她完全超出了前辈,因为她得到了宋提查给她的真气,还教会了她大周天运行真气,她用全族人的真气滋养,当然内力相当雄厚,加上她体态轻盈,真的来无踪去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