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被南宫云义这一看,心里发颤。他要弥补过失,瞅她干嘛!
他虽然今天得罪了她,不过也是件小事,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更何况,要不是他带她进宫,她也没那么快见到南宫禅,知道他的好消息。
对于跟南宫云义那一丁点的恩怨,夏蝉早就不在意了。
可南宫云义却把夏蝉放在心上了,皇后也看到了他看向夏蝉的目光,正是疑惑。只听南宫云义再次躬身道,“臣今日未经皇上和皇后允许,私自带了一个民女进宫,臣马上要出宫了,想把她一起带出宫去,免得她留在宫中添乱。”
添什么乱?
我一个人在这么大的皇宫还能翻江倒海不成?
夏蝉觉得南宫云义这个时候要带她出宫肯定是不安好心,她才不会跟着南宫云义走呢。
她可是答应了南宫禅,要在皇宫中等着他回来。
她若是跟着南宫云义走,还不知道南宫云义会不会像凌王一样,想杀了她。她可不能叫南宫禅担忧,更不能跟别的男人离开,叫南宫禅生气。
皇后也看向夏蝉,看夏蝉的模样,确实容貌不俗,跟她那个侄女不相上下,怪不得能叫宣王和宸王都如此看重。
这么一个女娇娃,若是在宣王和宸王之间掀起风浪,到时候宣王和宸王为了她起了嫌弃,最好是争斗起来,她与誉王正好高高挂起,待他们两败俱伤,她和誉王从中得利,岂不是正好合了心意。
皇后噙着笑,心里有了盘算,面上也带了几分虚假的和善。
对宸王道,“难得宸王有心补过,本宫岂能不近人情。也罢,这个丫头,本宫正是不知该如何安置才好,虽然是跟宣王亲近的,可到底是没名没分,留在宫里只怕毁了宣王的名声。既然宸王要带走她,本宫也不好再阻拦才是。”
回身看了一眼队伍后的夏蝉,也不问夏蝉的意见。便再次带着她的宫女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皇后留了话,可夏蝉还是不愿跟南宫云义走,而是跑上前,追上皇后。
皇后近身的嬷嬷阻拦,夏蝉赶忙施礼,对驻足的皇后道,“皇后娘娘,宣王叫民女留在宫中等他,而且皇后您也答应了他。”
她不过是想提醒皇后,莫忘了答应了宣王,你这般出尔反尔,就不怕叫宣王不满吗。
可皇后是在后宫中使惯了手段的,对于夏蝉这点伎俩,她并不放在眼里。甚至是一言不发,对身后的嬷嬷使了个眼色,让嬷嬷拦住夏蝉,而她继续带着一干宫女往前走。
被夏蝉冷落在一旁的南宫云义有些失落。
他就是见夏蝉可怜,难得有了一次同情心。为了夏蝉,他鼓气勇气去受皇后的讥讽,可夏蝉倒好,竟一点都不领情。
她刚刚跑上前来,他以为夏蝉的欢喜的,还伸出手去接她,没想到夏蝉直接错开他,去追皇后。
好吧,原来是宁愿被皇后冷落,也不愿跟着他出宫。是他多此一举了。
这个夏蝉还真是没良心。
不过见皇后对夏蝉不理会,南宫云义觉得皇后真是为他出了一口气。一个小小的民女也敢无视他,枉顾他对她的好。该!
被皇后无视的夏蝉可不知南宫云义心里有这么多的小心思。
她眼见着皇后走远而无可奈何,这位面容凌厉的嬷嬷一直拦着她,生怕她再追上去。
皇后不待见她,她若是再留在宫里貌似也没意义。
毕竟她对皇宫不熟悉,更不知道该留在哪里等南宫禅回来。
夏蝉回身,看向对她冷眼相看的宸王。好吧,她刚刚的举动大概是也把这位宸王给得罪了。
反正早就得罪了,也不怕多这一次。
他若是真想对付她,得罪一次,和得罪许多次也没什么区别。
“宸王为何要带民女出宫?”
与南宫云义保持着一米以上的距离,夏蝉问道。
对夏蝉的不领情,南宫云义有些不满。
他自个还在心如刀绞,哪里有那么多心思去哄别人的女人。南宫云义转身,冷冷的回答夏蝉道,“爱走不走。反正你留在宫中也难有容身之地,更何况宣王现在还不在宫中。”
虽然对南宫云义的印象不好,却不影响夏蝉对他这话的思量。
宸王说的没错,皇后这个态度,还说她是没名没分这种话,定然不会容她在皇宫里好过。南宫禅在也就罢了,可以让南宫禅去解决这个问题。可问题就是,南宫禅现在不在皇宫。
她没处可去,也没法解决这个问题。只怕留下后,会有什么不利。
眼见着南宫云义也越走越远,夏蝉几番思量后,还是打算先跟着南宫云义出宫再说。她连出宫的路也不知道,跟着南宫云义出宫,也好方便许多。
出了宫,即使不跟着南宫云义走,她可以想办法去找南宫禅。
留在皇宫跟去找南宫禅,似乎找南宫禅的法子更好一点,最起码没那么被动。
夏蝉急忙跟上就快要看不到身影的南宫云义,她在后面喊着,“宸王等等我。”
皇后近身伺候的唐嬷嬷,见到夏蝉跟随宸王而去,这才转身回去禀报皇后。
皇后穆娇容得到消息后,噙着笑道,“等宣王回宫可就有好戏看了。”
虽说南宫云义自以为他是从皇后身边救下了夏蝉,可他却没有再帮助夏蝉的意思。
南宫云义急着出宫,皇帝不想见他,他也想冷静冷静。把今日的事情重新梳理一番,毕竟凌王世子,逆臣之子的身份,叫他一时还难以接受。
南宫云义疾步走着,完全不顾夏蝉能否跟得上。夏蝉在南宫云义背后小跑着,心道皇宫里的人都有毛病,一个个的快步如飞,这是生怕别人追的上,还是皇宫里有什么快走的竞技比赛?
好在南宫云义上了马车后,还是叫侍卫等了夏蝉一多会。
夏蝉实在累的不行,借着侍卫的搀扶上了南宫云义的马车,气喘吁吁的靠在马车上,带着怨念的看向南宫云义。
还不待夏蝉开口,南宫云义声音清冷低沉,带着一丝苦笑对她道,“今非昔比,本王的马车如今是借来的,出了宫这辆马车也要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