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不知,王爷并未听到外面那些风言风语。我已经责骂了飞雪,叫她不要人云亦云,说不定夏蝉姑娘有什么难言之隐。而且,这件事说来责任还在子源身上,是他没有照顾好夏蝉姑娘,才会让夏蝉姑娘离开穆府去了凌王府。回头,我定然要责罚他,还请王爷千万保重身体,别为这些谣言气坏了身子。”
南宫禅原本对穆丞相所说的话并无什么大兴趣,可一听说有关夏蝉,他便一下子就猜到,穆丞相口中所谓的风言风语,大约是与夏蝉入住凌王府有关。
可南宫禅也不傻,不会轻易的被穆丞相引导者因为几句话就生气。
而是心想着,这件事真假参半,只是没想到长乐城的消息竟然会传的这般快。
今早他才听到穆子源前来说夏蝉昨日住进凌王府,现在不过晌午,风言风语就能传遍整个长乐城,叫穆家人都知晓了,还传到他这里来了。
到底是说穆家人耳通八方呢,还是说在长乐城中并无秘密。
南宫禅面上不显,淡定道,“既是谣言,本王岂会去计较。百肃之事,皇上已经问过本王的意见,最近本王一心想着祭祖和百肃的事情,却是没心思去在意这些谣言。丞相你也不用太在意,夏蝉的事情且由她去吧,她自有分寸,你也不要责罚穆子源,此事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
一番话堵住了穆丞相的嘴,叫穆丞相再难以开口挑拨。
可南宫禅的心里更加急切的想知道这些谣言都是什么,是不是他猜测的有关夏蝉和南宫云义之间的事情。
夏蝉做了四个人的午饭,两份送去给了南宫云义和任达。
师父既然打算留在凌王府中,以后肯定少不了让任达对师父多加照顾。虽然她和师父都很讨厌任达那个死太监,可夏蝉更担心,任达以后会处处针对师父。
于是在她还在凌王府的这些日子,夏蝉决定把任达那份饭菜也做了,缓和关系,免得师父在这里过得不如意。
阿达尔在得到穆飞雪的授意后,便想着怎么还能一次算计到夏蝉和南宫云义两人。
凌王府被清抄过,此时南宫云义刚入住,府中并无多少人,在这个时候,潜入凌王府是最容易的时候。
可阿达尔对凌王府不熟悉,也就是在十几年前他送嫁公主来到宣国时,曾经来过凌王府。然而时光境迁,阿达尔就怕凌王府早就不是当初的模样。
他决定还是亲自去凌王府,这一来是怕手下对凌王府不熟悉,二来,他是想沾沾夏蝉的便宜。
虽然不能长期拥有,可一时的满足,还是让阿达尔不顾身份准备半夜潜入。
而在皇家寺庙的南宫禅在接到皇上的口谕后,心里更是焦急万分。
皇上让他把十日的准备时间缩短到五日,五日后的冬至祭天祭祖。然后便可以商议如何攻打百肃的事情。
冬至,不就是后天。也就是说,他只剩下一天的时间,这一天必定很忙。然而忙完了祭祖,便说要着手准备站前的准备。
届时,他会更加的忙碌,哪里会有时间去寻夏蝉。
连晚膳都没心思用的南宫禅,在自个的房间里负手走来走去。心里想的全都是夏蝉,以及今日穆丞相所说的那些风言风语。
他必须得亲自向夏蝉问个明白才行,别人说的话未必能当真,可若是夏蝉说的,便是八九不离十了。
他有点担忧,夏蝉和南宫云义的事情是真的,又有些害怕去面对夏蝉背叛他的真相。
此时南宫禅更加迫切的想握住权利,要不是他现在初来乍到,岂会只剩独身一人被困在皇家寺庙被穆丞相那厮看管着。
他必须得赶紧让近身侍卫回到自己的身边,必须得在长乐城快速的握稳权利。到时候才不会被别人所束缚。
现在身边连个能让他相信,去替他传话的人都没有。
凌王府吗?
南宫禅听到外面打更的声音,以及对面屋里穆丞相回去歇息的声音。
心思一动,当即唤来伺候的下人,洗漱好了早早的去床上休息。
夏蝉和草头大夫用过晚膳后,闲着无聊,便跟着师父下了几盘五子棋。
夏蝉没想到草头大夫对五子棋也是沉迷不已,二人竟一直下到了三更时分。
“师父,明日再下吧,徒儿要回去休息了。”
盯着棋盘的草头大夫头也不抬,“你这丫头赢了就跑!再下会,我一定要跟你打个平手。”
夏蝉嘿嘿一笑,“下了十七局,师父就赢了我两局,要是平手,怕是今日难了。”
“死丫头没大没小,你再敢嘲笑我,明个师父给你加一位药。”
夏蝉问,“加哪一味药?”
草头大夫坏笑道,“你猜?”
夏蝉沉思,“不会是黄连吧?”
草头大夫惊奇道,“唉吆,我这徒儿竟然也懂得药性,看来为师以后教你医术不用太吃力了。”
“啊!师父,徒儿错了,徒儿这回让您赢。”
“让的不算,得凭真本事,你继续陪我下棋,再下两局我就放过你。”
夏蝉无奈,叹息一声,随手把一颗黑棋在棋盘上一放。
阿达尔趁着天黑,悄悄的带着两个人从凌王府的一个偏僻的角落借住攀绳潜入府中后院。
“他奶奶的,这院墙真高,差点把老子摔死,你们去找找后门,等会咱们走的时候从后门走。”
两个手下当即分开,去找后门。而阿达尔自个却悄摸摸的往有灯光的院子走去。
他是想着先抓一个凌王府的下人,然后逼问出夏蝉的房间。先把夏蝉弄到手,再把夏蝉送到南宫云义的床上去。
可没想到阿达尔竟直奔的亮着烛光的院子,竟就是夏蝉和草头大夫的住所。
之前南宫云义叫任达给夏蝉安排一个偏远的院子,可这院子就是在后门的旁边。阿达尔躲在院门外,见院中有两个房间都亮着烛光,其中一件貌似有人在说话,明显听得出来是一个男子抱怨的声音。
便想着,两个人他打不过,不如去另一个房间里看看。
悄悄的潜到另一间房门外,屋中有一位背对他的女子,看身形,该是个年轻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