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想念爸爸妈妈该怎么办。
果然是两难。不知不觉又难过的留了滴眼泪。
竟叫眼尖的南宫禅瞧见了,“怎么了?”一吻印在额头。
夏蝉扯谎道,“可能没睡好,有些头痛。”
南宫禅当即便唤人去请御医,夏蝉想阻拦已经是来不及了。
不过心想着,诊一诊也好,诊出来她没病,也好叫他放心。只是要劳烦御医白跑一趟。
夏蝉要起床,南宫禅顺手就把夏蝉的衣衫拿过来为夏蝉穿上,动作做的甚是熟练,全因为在军中日日如此照顾着夏蝉。
夏蝉穿好衣衫,他又去为夏蝉拿巾帕擦拭。
夏蝉正享受着南宫禅带给她的温馨的感觉,忽然他开口问道,“南宫云义放出来了。你何时与他结义了?”
还真是一喜一忧呀。夏蝉知道南宫禅这是怪罪她没有事先告知她和南宫云义结义的事。
“离开长乐城之前,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南宫禅将巾帕递到夏蝉的手中,夏蝉擦拭了脸和手,南宫禅道,“不是责怪你,只是你认了他当义兄,以后我该与他如何相称?”
“如何相称?”夏蝉一时没反应过来。
“嗯。我本来比他早出生一刻钟,可他做了你义兄,岂不是我名义上的大舅哥,竟叫他占了我的便宜。”
夏蝉笑道,“原来你也在意这些。”
南宫禅摇了摇头,从夏蝉手中拿走巾帕递给侍女,“那厮太不靠谱,我若是兄长还能叮嘱叮嘱他。”
夏蝉问道,“他是无罪释放,还是皇上特赦的?如今在何处?”
南宫禅坐在桌前,为夏蝉盛好一碗汤放在她面前,说道,“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他确实是受人设计,誉王是他的人证,他便被我无罪释放了,只是现在凌王府中一塌糊涂,他回去也是必然不好受。”
所谓的一塌糊涂,南宫禅没有告诉夏蝉,是南宫云义的几个庶子庶妹以及庶母都被凌王太妃毒杀了。
夏蝉喝了口汤,味道清爽,是她喜欢的。
她没想到这个时候,誉王竟然还能证明南宫云义是无辜的,“誉王难道的诚心悔改,竟会为南宫云义做了证?”
说到誉王南宫云尘,南宫禅不免叹息,“他哪里会悔改,我今日去牢中审问他,他兴许是不甘心失败,像发了疯一样的说了许多他曾经作的恶,其中就有如何设计南宫云义的,也包括和穆家的种种。按照他这份证词,他算是认罪了。”
夏蝉道,“皇上就你和誉王两个儿子,他会杀了誉王吗?”
南宫禅停下手上为夏蝉剥虾壳的动作,沉思了片刻,说道,“即使他不想死也没办法,父皇已经下了令,将他择日处斩,说他自小便不知感恩,即使原谅了他,只会后患无穷。”
“那他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了。”夏蝉感慨道。
南宫禅抬头,“不止如此,皇后她,被父皇贬黜了,如今暂时囚禁再寝宫中。穆家上下也都被抓了。”
“穆丞相他?”
“是的,也一起抓了起来。我的意思是,虽然誉王和皇后谋害父皇在前,可若是当时穆丞相肯在朝中力挽狂澜也不会有偏差,可他偏偏在那个时候躲在自己府中,免得惹祸上身,即使他向我表态,他一直愿意追随的是我,可你知道穆子源投靠了誉王,他穆家便是故意侍奉二主,无论我和誉王谁赢,他们穆家都会立于不倒之地。他们父子俩还真是好算计,我岂会轻易的饶了他们。”
夏蝉闻言,不再过问。
穆家倒了也好。
见夏蝉不问,南宫禅偏偏要提起。
“你不问问穆子源如何了?”
夏蝉轻嗤道,“我是没想法,难道你想我去关心关心,问问他的现状?”
“那倒不是。”南宫禅把剥好的虾沾了沾酱油,放入夏蝉的口中。
见夏蝉果然对穆子源没有太多关注,南宫禅却忍不住跟夏蝉说起穆子源,他心想着免得夏蝉觉得他小心眼,再说了夏蝉也迟早会知道,还不如他来告诉夏蝉。
“从查抄的誉王府中找到了穆飞雪。”
夏蝉一愣,没想到被送去庙中修行的穆飞雪竟然在誉王府中。
“是她那位亲兄长穆子源把她送过去的。”
夏蝉冷笑道,“还真是手足情深,自己投奔了誉王,还不忘拉自己的妹妹下水!当真可恶!”
“穆飞雪已经有了身孕,是誉王南宫云尘的,我的意思是既然是誉王的孩子,先留着,可父皇怕留着是个后患,再说誉王和穆家同时倒台,以后这个孩子未必就能顺利长大,所以穆飞雪被父皇带走了,至于如何处置,我就不得而知了,恐怕是凶多吉少。”
夏蝉有些感慨,她一开始就没有对穆飞雪做过什么,可穆飞雪却一直跟她过不去,说来说去都是穆飞雪在意南宫禅,想要独霸南宫禅。
而她呢,并没有想要霸占南宫禅一辈子,却一时半会不能走。
她现在无法进入梦境了,想着过两天爹娘来了,她再回集福楼去行善做好事,攒点福气值再试试。
马上就是她的生辰了,不知到时候许个愿,能不能像另一个“夏蝉”一样把灵魂换回来。
“在想什么呢怎么投入?穆子源?”
夏蝉摇头,“我怎么回想他!今天桌子上可没有醋给你吃。”
南宫禅伸头过来,轻轻的在夏蝉的额头上印了一吻,“吃醋是因为我在意你。”
没羞没臊的,夏蝉赶紧推开他,免得叫侍女们瞧见。抬头一看,侍女们都低垂着头,夏蝉才松了一口气。
“殿下,我想出宫去。”
南宫禅一愣,微微有些责备道,“你与我同生共死多次,不必像外人那般对我尊称,还像之前那般喊我便是。出宫的事,你就别想了,既然进了宫,以后便一直住在宫中吧。”
夏蝉刚要反驳,南宫禅打断她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难道你我真心相爱也不能让你留下来吗?”
夏蝉不语,她爱他不舍得离开他,可也想念爹娘。
“去年我便想娶你,谁知麻烦事一遭接着一遭,如今那些事情算是都尘埃落定了,我便想和你好好的谈婚论嫁。你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也可以允诺你,只要你答应我,留下来嫁给我,与我恩爱到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