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对不可能感觉错了。”
裴无殇却很是笃定,就是认定六长老在此放置了东西。
但是纪千璃翻来覆去的找了好几遍了,确实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东西的具体位置,我像个没头苍蝇一般到处的乱找得找到什么时候。”纪千璃却有些不耐烦了。
“我能告诉你的话我早就告诉你了,这个东西的具体位置被天机蒙蔽了,我能感觉到这个东西就在屋内,但是具体在哪里我也没办法了。”裴无殇听出了纪千璃的不耐烦,但是他也没办法,只能依言相告。
裴无殇也很纳闷,这种感觉很是强烈,肯定在屋里,可为什么找不到呢。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这个东西在,我觉得说话都会被他们探知到,咱们换个地方 分析一下,再回来接着找。”裴无殇提出了一个想法。
纪千璃却是少见的没有反怼裴无殇,虽然这几天怼裴无殇都成习惯了。
但是今天她却忍住了,因为她觉得让裴无殇都这么忌惮的东西,一定非同小可。
有这么个东西在自己的住处,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般,如何能让人安心呢?
现在还是先把这个东西给解决掉,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又在屋里转了几圈以后,纪千璃装作不经意的出了门,奔着山路走了几步就问道:“这里可以了吧?”
“闭嘴,继续走,我让你停下你再停下。”裴无殇的声音传来。
“啧!”纪千璃嘴里啧了一声,但还是依言往前走去。
眼看就要走到山门了,裴无殇才淡淡的说了一句,“可以了,寻个僻静些的地方,咱们来分析一下。”
“若是分析完之后,回去还没有找到的话,我该怎么发泄一下被当猴耍的愤怒呢?”纪千璃想起了这茬问了一嘴。
“没有最好,有的话就算发现了,也还真不是那么好解决。”裴无殇沉默了半晌回答道。
“这么难对付?”纪千璃收起了玩笑之心,行到了一处树林之中,布置下了隔音结界然后跟裴无殇商量了起来。
“从六长老进来,到她说完话再走,我很确定她没机会放下任何东西。”纪千璃回想了一下之前两人谈话的细节,胸有成竹的说道。
“确实,按你说的这般她确实没机会放东西。”裴无殇也是摸不着头脑了。
“她不能放,会不会是别人放的,你刚才有感觉到别人进来吗?”纪千璃有了一个思路。
“没有,房间内就你们两个,周围没有任何一个人。”裴无殇笃定的说道。
“如此,可真是邪门,难道是见鬼了?”纪千璃支起了下巴分析道,“我很确定六长老没机会放东西,你也很确定当时没有第三人在,我在屋里找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你说的那个东西,但是你却能模糊的感觉到那个东西的存在。”
“不是模糊,我的感觉很强烈,但是它的位置我却看不到。”裴无殇听到见鬼这两个字,就想起了之前墨儒吓得半死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才说道。
“这有什么好笑的?”纪千璃翻了个白眼。
“我觉得挺可笑的,这好像是一个死局,解不开。”裴无殇却是不敢告诉她自己之前扮鬼吓唬墨儒来着。
“你现在得想办法啊,笑可解决不了问题。”纪千璃催促道,都这种时候了裴无殇居然还有闲心开玩笑,真是没一点正形。
裴无殇也很急,但是目前他们两个分析来分析去,现在确实是一个死局。
两个人都没了主意,一筹莫展。
“会不会不是今天放的?”
“是今天放的。”
“会不会它就不是一样东西,是个小虫子之类的东西,钻到犄角旮旯里面去了?”
“那东西是个死物,是个东西。”
……
纪千璃把能想到的可能性都问了一个遍,却都是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最后她垂头丧气的躺在了地上说道:“累了,毁灭吧,我感觉我现在已经记不住事了,前面加起来都没有刚才用的脑子多。”
“你刚才说什么?”裴无殇却突然大声的问道,好像有个线头被他给抓住了。
“那么大声干嘛,我说累了,毁灭吧!”纪千璃被吓了一跳坐了起来说道。
“不对不对,后一句。”裴无殇摇摇头说道。
“后一句,我好像忘了,”纪千璃挠了挠头,“奥对对对,我说我已经记不住事了。”
“没错,就是记不住事!我拍了一下大腿!”裴无殇兴奋的说道。
“你拍大腿就拍大腿嘛,干嘛还有特意说出来?”纪千璃狐疑的问道。
“我不告诉你,你知道我拍大腿吗?你不知道我拍大腿的话,又怎么知道我有多兴奋呢?也就是我啊,要是你的话把你的小脑瓜子想爆炸你也想不出来。”裴无殇洋洋得意的说道。
“那你还不讲讲,我确实要爆炸了。”纪千璃说道。
“你肯定是缺失了一段记忆,就是六长老方才放东西的记忆。”裴无殇语出惊人。
“我看起来像个傻子吗?”纪千璃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扯,但是只有这样才说的通。”裴无殇耐心的解释道。
纪千璃也想起了什么,觉得裴无殇说的可能有点道理,六长老好像是叫做孟婆。
这肯定是个称号,不是她的名字,哪有人会给自己取这么奇怪的名字呢。
而孟婆的职责,就是在奈何桥上给你一碗孟婆汤,让你忘记前世所发生的种种。
既然她也称作孟婆,那么她会不会也具备这种能力呢?
两人阴差阳错的一顿分析,却还真的让他们接触到了事情的本质,确实是六长老在不经意间修改了纪千璃的记忆,让她的记忆出现了偏差,所以才会发生陷入死局的这种情况中。
纪千璃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没想到还能修改记忆,这也能修改的吗?
但是由不得她不信,刚才这种情况只有把这个说法带进去,一切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