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骨刺堆中传来一阵大笑。
君麻吕毕竟年岁不大,心性不够沉稳,见到一蛰的光球并没有打破自己的防御,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之前被人压制的不快,也在这一阵长笑中消散殆尽。
他强自压下心中的激动,冷笑道:“现在,你又能拿我如何呢?”
“那些骨刺的防御力真有那么强?”纲手皱着眉头,对着身旁的男子问道。
‘螺旋丸’的威力,她也曾见识过,那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挡下的一种忍术攻击。
“那些骨头是由高浓度的钙质组成,和寻常骨头并不一样,其坚硬度堪比精钢!”大蛇丸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第一次遇见那个小家伙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当时为了彻底制服他,我可是下了不少的力气!”
“更让人吃惊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自身的血继界限也会随着身体逐渐成长!其制造的骨骼坚硬强度会越来越强!”
“因而,只要稍加培养,他们就会成为忍界中的超级强者!”
大蛇丸在兴致勃勃地介绍着他的‘宝贝’。
“话是这么讲没错!”纲手托着香腮,有些疑虑,又道:“虽然雾影忍者村的尸骨脉在忍界中的确很有名,但忍界的历史中,好像也没听说过什么有名的尸骨脉强者!”
“恐怕,其中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她并不看好大蛇丸的盘算。
“这也正是我找你的原因!”看着大厅里的骨刺堆,大蛇丸的脸上露出了凝重之色,沉声道:“他们尸骨脉的觉醒者,不知道什么原因,寿命都不是很长!”
“我查过他们的家族历史,没有任何一个血继界限的觉醒者可以活过二十岁!”
“而这些觉醒者都患上了同一种病,除开一些意外死亡的家伙,其余觉醒者都死于同一种病之下!”
“但其他未觉醒的族人,却又和正常人一般,根本没有患这种病的记录!”
“实在是奇怪至极!”
听到他的描述,纲手也不由得对这种奇怪的病症生出了几分兴趣。
她行医几十年,还是头一次碰见这种奇怪的病例。
更何况,对方还拥有尸骨脉,这种稀有而强大的血继界限,可以说是十分难得的珍贵病例。
“论治病救人,整个忍界找不出第二个可以和你媲美的人了!”
“所以,我想找你来给他看看!”大蛇丸看了一眼纲手,不着痕迹地奉承了一下。
“要我给他看病,也不是不行,但我不能保证结果会是你想要的!”她没有回头,望着大厅里僵持的两人,淡淡地说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当初连小红豆都舍得抛弃,现在又怎么愿意花这么大的精力,在这个小家伙身上!”
“不会是有什么其他的打算吧?”
忽然,纲手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回头,冷冷地盯了他一眼,眼中满是质疑。
“女人的直觉,还真是敏感!”大蛇丸心中腹诽不已。
他当下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道:“其他的打算嘛……当然还是有的!”
“哦?”纲手的俏脸上露出几分胜利的微笑。
她为自己敏锐的直觉而感到自豪。
“我看上他的尸骨脉了!想要试试,看能不能将他的能力,移植到我的身上!”大蛇丸平静地说道,好似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闻言,纲手陡然变了脸色。
血继界限的忍者有着比普通忍者更高的起点,他们往往也比一般的忍者强大。
因而,在忍界的漫长历史中,也出现了普通忍者疯狂掠夺血继界限的情况。
他们希望凭借从血继觉醒者身上掠夺其血继界限的能力,从而使自己变得强大。
这种残忍的掠夺持续了很久、很久。
直到各种血继界限在忍界逐渐销声匿迹,各个族群对自身血继界限的保护逐渐完善,到了一种掠无可掠的情况,这种疯狂而血腥的掠夺才逐渐停止。
她还清楚地知道,和身体能力相关的血继界限,有些能够移植,而有些则不行。
像一蛰的白眼,其血继界限的能力完全集中在眼睛上,这种就在可移植的范围之内。
这一类血继界限,在当时那个年代也是被人掠夺的重点目标。
日向家的‘笼中鸟’应运而生,宗家与分家由此而始。
但像尸骨脉这种,使自身身体变化的血继界限,因为没有一个特定的变化器官或身体部位,所以属于并不能移植的范围。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大蛇丸到底打算用什么样的手段,得到这种不能移植的血继界限。
“你想怎么做?”她好奇地问道。
“这个嘛……”大蛇丸沉思了一下,指了指自己,又看看大厅里的骨刺堆,轻声道:“可以如我这般软体改造一样,将他身上的骨芽细胞和破骨细胞移植到别的个体上试试。”
纲手惊讶地看着这个同门,不知道说什么好。
按常理来说,这个同门心思深沉,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把自己的目的向旁人透露。
但他说的这番谋划,却又不像是有假。
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大厅里,一蛰一手控制着‘水缚术’,一手捏着‘螺旋丸’正努力地想要将它往骨刺里面按。
但时间过去许久,他也只是用‘螺旋丸’的扭曲之力堪堪扭断对方一根骨刺而已。
看着余下的一簇簇白骨尖刺,他生出几分退意。
刚开始应战,他只是想给这个自大的小孩一点教训而已。
现如今,受到教训的反而是他自己。
这一路走来,他经历了不少战斗,虽说每次的战果都不是很好看,但至少他都几乎占据优势。
若是能给他第二次机会,他相信自己决计会赢得最后的胜利。
直到碰见君麻吕,他原以为可以轻松解决这个比他小很多的孩子,但结果却是他使尽了浑身解数,还是奈何不得人家的骨刺防御。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自己可以任意击败同级的对手的?”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大起来的?”
他不禁开始扪心自问,反思自己。
能杀死对方的方法不是没有,但这仅仅是比试而已,他的心中已然没有了和对方较劲的意思。
“怎么样,我的骨刺如何?想要我投降,你还是省省吧!”骨刺堆里传来了君麻吕稚嫩的童声。
忽然,他觉得身上一松,束缚自己的水流淌到地上,对方手上的淡蓝色光球也消散无踪。
随即耳旁,传来了一蛰那淡淡的声音。
“不打了,你赢了!”
君麻吕诧异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屑道:“平手就是平手,我还不至于占你这点便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