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
……
一群打着绷带,浑身伤痕累累却又趾高气昂的家伙拎着棍棒,十分强势地拨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在两名鲨鱼脸的带领之下,直接从街道上横行了过去。
诸多的行人见了这群蛮横的家伙尽管心里十分不爽,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小心翼翼地避让着,生怕招来无妄之灾。
一时间,原本来去有序的街道因为干柿兄弟一伙人的蛮横强过,顿时变得阻滞了不少。
好似一条涓涓溪流中滚落下去一块儿巨石,原本通畅的水势出现了问题。
好在干柿兄弟一伙人人数也不算特别多,再加上急着上门找麻烦,因而过街的时候也十分迅速,没有拖泥带水。
有些阻滞的街道很快再次恢复了先前的流畅。
“这群家伙是什么人,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啊!”路边有行人壮着胆子,向旁边的商铺老板好奇问道。
“那是我们镇上的一伙恶霸,你们还是赶路吧!不要多管闲事!”店家无奈地回道。
医馆周遭的其他店主也发现了街上的异常,当他们看到干柿兄弟行进的方向时,都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医馆装修了好些天,他们不可能不知道那位小先生接手长三郎那个烂摊子的情况,那群恶棍的目标,显然就是那家新开的医馆。
“这群混蛋终究还是来了,希望他们不要太为难那位小先生!”有人在一旁叹气。
“是啊,像那位小先生一般医术精湛的医生,可不多见!他留在我们镇上,也是一件大好事!只希望他们别太过分!”有人跟着说道。
“我去执法雾忍那边报个情况吧!希望他们能及时赶到!”有人转身离去。
“你们都认为那群恶棍是去捣蛋的?”有人喝醉了酒,在一旁含糊地说道。
“那群混蛋难道不是上门去搞破坏?难道还能是去看伤不成?”虽然不知道那群家伙怎么个个带伤,但大家都不相信那群恶棍是为了看伤去医馆的。
“我就……就……偏偏说,他们是去找小先生治伤的!”醉酒的家伙唱起了反调。
“你见过看伤还带武器棍棒的?”有人质疑道。
“那……那……万一……人家是刚刚打完架回来,还没来得及放下家伙呢?”醉汉酒劲上来了,反正就一口咬定干柿兄弟是去看伤的。
“那我们不如赌一把,赌那群恶棍是上门看伤,还是去砸店!”有机灵的家伙,看着醉汉糊里糊涂的样子,想要占一把便宜,又激将道:“我出一百两,押那群恶棍是去砸店的,你敢不敢和我赌!”
“你这家伙也太不要脸了,人家喝醉了酒,你也要和他较真!”有人看不下去了。
“谁说我喝醉了!我没醉!赌就赌,我也出一百两,押那群混蛋是去治伤的!”醉汉随即从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币拍在了桌子上,并点了点周围的诸人,迷迷糊糊地说道:“你们……你们几个全是见证哦!他输了,不许赖账!”
“行,行,行!”那个机灵的家伙见了,眉开眼笑地赶忙从身上摸出一百两,同样拍在了桌子上。
“你就缺德吧!”有人很不屑地刮了那个唆使醉汉下赌注,想要占人便宜的家伙。
这眼下的局势已经很明显了,干柿兄弟那么气势汹汹地赶过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砸店。
也就那个喝醉酒的家伙脑子不清醒,这才认为人家是去看伤的。
这不是故意占人便宜是什么。
“小先生,那群混蛋过来了!”门口的一名迎宾女郎急急忙忙地冲进医馆内,十分焦急地对着看诊台后面的白衣少年喊道。
“什么?”
“那群家伙居然来了?”
作为店主的一蛰依旧面不改色,反倒是旁边的谷奈子与神田最先坐不住,噌的一声便站了起来,脸上已然一片雪白。
“小先生,您要不要从后门出去,先避一避?”神田当即慎重的提议道。
虽然听说对方在雾隐村有上忍级别的朋友,但现在远水解不了近渴,再有力的后台也不好使,还是暂避锋芒得好。
“无妨,你们俩先坐下,说不定,人家是过来看诊的呢?”一蛰仍旧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一脸的淡然。
“这……”
神田两人相视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看见小先生那镇定自若的样子,他俩也渐渐冷静下来。
“想必,小先生应该准备好应付的办法了吧?”两人不约而同地想道。
一念及此,他们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得惴惴不安地坐了回去。
“劳烦小姐姐再回门口辛苦站一会儿!若是他们来了,就直接请他们进来治伤!”一蛰微笑着对着门口的迎宾女郎说道,有他这一层提醒,想来那群蠢货应该不至于还没进门就直接动手。
看见少年那和煦的笑容,迎宾女郎的心里没由来地多了一股安全之感,当即点头退下。
“二哥,你看!”干柿左真指着医馆门口的两名迎宾女郎,咧嘴笑道:“那小子还挺会想办法!居然能想出这点子吸引人气!”
“嗯!”老二看了一眼两名有些紧张的迎宾女郎,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等我们把这间铺子拿下,重新再开业的时候,也去弄一堆漂亮姑娘来吸引人气!”
瞥见为首的干柿兄弟指指点点,门口的两名女郎更害怕了。
正当这时,先前进屋报信的那一位女郎,心底浮现一道和煦的笑容,身上的恐惧似乎也在这一瞬间不翼而飞。
她当即壮着胆子,对着逐渐走近,尽皆打着绷带的那一伙人脆生生地说道:“诸位,小先生请你们进去治伤!”
“二哥!你看这两小姑娘都吓傻了!”听到这话,老三干柿左真乐不可支地回头对着兄弟傻笑道:“她们连店主被人调虎离山了都不知道!”
相反,干柿右真听了却是心头咯噔一下,他当即抬手示意令众人止步。
“二哥,怎么了?”兄弟的反常,引起了干柿左真的注意。
心头没由来地涌上一股不妙的感觉,干柿右真没功夫理会自家老三,当即冲着先前说话的迎宾女郎,小心地问道:“请……请问,小……小先生在里面么?”
他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还不自觉地对一个迎宾女郎用上了敬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