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盯着玉如意的眼神都快钻出来个洞了。他一向都是喜欢收集稀罕玩物,这一看到玉如意,哪还有别的心思?
“娘娘……奴才,哎呀,这怎么好意思?”话是这么说,但公公还是伸手将那玉如意捧着拿在手里,爱不释手。
小渔见状微微一笑,“那现在你就带我进去找皇上。”
“找皇上?”公公愣了愣,抬头惊讶的看着小渔,下意识的把玉如意又塞回小渔手里,“不行不行,皇上这正气头上呢!上次娘娘可是把老奴害惨了,这次说什么都不行了!”就知道皇后过来找他肯定没好事,这玉如意和皇帝雷霆比起来,还是选择后者,果然保命要紧。
小渔拧了拧眉心,嘴角微微的上扬,“你不同意?”掂量着手里的宝贝,小渔幽幽的叹了口气,“可惜了我这么个宝贝,你说我也不是个认识宝物的,东西放在我这里实在是可惜!可惜啊……”一面说,小渔一面用眼睛瞟公公。
听她这么说,公公不活心是假的。那么亮闪闪的宝贝摆在眼前,会轻易放过的人是傻瓜。
只是想要那东西不假,只是考虑到皇上那个脾气,公公就不敢轻举妄动。
“算了算了,我不过是想跟皇上解释前几天的事,既然你不通融,我也就不为难你了。”小渔耸耸肩,便要将玉如意收好返回坤宁宫。
她刚回身,就在心里默数三个数。
一。
二。
三还没出来,一个身影就灵巧的围绕到小渔面前来。
公公带着讨好的笑,赶紧从小渔手里把玉如意抢下来,“娘娘,您在这稍等,老奴这就去禀报皇上。至于皇上肯不肯见您,那就得看您自己的运气了。”
“好,你只管去就是。”小渔扯着唇瓣一笑,立即凑上公公的耳朵耳语几句,“他若是要发怒,你只管这么说,保重不会有问题。”
“娘娘您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公公有些叫苦不迭,他小心翼翼的把宝贝收好,这才拢好袖子往书房门口过去。
此时的书房内,墨香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书。
忽然咚咚咚的敲门上,吓了他一跳。
“进来。”墨香开口。
“吱呀”的一声,从门外探出个脑袋,公公笑眯眯的堆了满脸的褶子,声音轻飘飘的,“皇上……”
看到他,墨香眉头就不耐烦的皱了起来,“何事?”
公公小心的咽了咽口水,藏好手里的玉如意,径直的走到墨香跟前跪下。
“门外……皇后娘娘求见。”
下一瞬,一盏茶杯直接摔落在他面前,吓得他浑身一哆嗦。
“你拿我说的话当耳边风了?”墨香声音里藏着愠怒。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公公赶紧埋头,握紧了手里的玉如意,这东西可真是烫手的山芋。
“还不敢?”墨香眼睛危险的眯起来,“我不是说了,任何人我都不见,尤其是那个女人。”
公公身子吓得不断的发抖,但脑子可是清醒的很。他想了想,就立即开了口,“奴才也是这么说的,但皇后娘娘坚持要来见皇上,还嘱咐奴才跟皇上说一句话。”
墨香抿着唇瓣,“讲。”
“娘娘说,她有办法拿下扶清在我朝边关夺下的城池。”公公不知道这话说出来有没有什么作用,他闭着眼睛大声的开口,果然没再听见墨香愠怒的声音。
他愣了愣,睁开眼,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皇上?”
“说完了?”墨香回过神,问道。
公公点了点头。
“说完了就滚出去。”墨香面色不变,淡定从容的继续盯着面前的书。
“是。”哎呦皇后娘娘,这可不是老奴不帮你,皇上是真的不想见你。
公公这么想着,捏着玉如意的手颤了颤,只不过这次不是害怕,是欢喜。
“顺便叫那个女人进来。”很快的,墨香接口一句。
公公愣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奴才遵旨!”
他面含笑意的从书房走出来,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也将自己刚才吓得屁滚尿流的暂时抛开,直接到了小渔跟前。
“娘娘,您真是神了!皇上叫您进去呢!”
小渔黑眸闪了闪,嘴角噙着淡淡得笑容,“嗯,有劳了。”
进了书房,总觉得比上次她过来气压都低。
小渔抬眼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而对方也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在瞧。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像是过了好几年。”小渔嘴里说着不着边的话,朝着墨香方向过去。
“你有耍什么阴谋诡计?”墨香戒备的看着那女子,声音不带温度。
小渔走到距离墨香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臣妾不是说了?臣妾是来帮皇上分忧的。”
“分忧?你如何分忧?”墨香可记得上次小渔戏耍他团团转的样子。
小渔闻言咯咯咯一笑,直接寻了个地方坐下,她翘着二郎腿,摇摇晃晃得开口:“扶清大举进攻,臣妾可是听说又加派了十万大军,他们一直都是马背上的民族,若真是打起仗来,恐怕南朝这些虾兵蟹将不是对手。”
“你以为如何?”见她说的有些道理,墨香摸了摸下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小渔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凡人的话,你们肯定是敌不过,但若是有高人相助,是不是成功的机会就多了?”
墨香隐约的知道她要说什么,皱着眉头,继续等她下文。
“至于这个高人,就是我和青黛。”小渔笑眯眯的露出一口白牙,“你也知道我们都不是凡人,要对付那些凡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如何?”
“胡闹!”墨香想也不想的拒绝了,“扰乱凡人命数,代价不是你可以承受的。那男人是魔族自然不在意,但你呢?”
小渔闻言,脸上表情柔和了几分,她顺着墨香话说下去,“我快变成半个魔族了,天界讨伐,散仙追杀,早就不算是天界仙了,你以为我在意?”
墨香抿着唇瓣,眉头一刻也不肯松开,“就算如此,堂堂皇后出去行军打仗,你……”
“你将皇室颜面放在何处?你将皇室威严置于何地?”小渔懒洋洋的挖了挖耳朵,这话她不止一次听到墨香说了,听的耳朵都疼。
墨香有些恼,“你既知道,就不该生这样的念头。”
“我到时候蒙上面巾,谁知道我是谁?更何况没几个人见过皇后,肯定不会怀疑到我头上。”小渔摆摆手,继续劝说。
“不行!”墨香反抗的情绪更激烈。
说来也奇怪,他刚才那两个推翻的理由都是借口,真正的理由就连他自己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