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气没有?”三万多人被分开看管,沙彻自然被特别看顾,傍晚的时候,士徽来到他的面前,看着他那不服气的样子,直接询问道。
“汉人,你们卑鄙!有本事正面交战,不要刷这些小手段?”沙彻自然不会服气。
“准你们几万人打我一万人,不许我设计对付你们?再说这谋略本来比的就是谁有脑子,自己中招怪不了谁!你扪心自问,若非你们贪心,会落得这个下场?”士徽反问道。
他不会杀了沙彻,他已经从其他蛮人那里了解到,沙彻便是这五溪蛮族的大王。只要沙彻愿意归顺,他彻底收服五溪蛮,就会变得容易许多。
沙彻闻言的确不好说些什么,几万人打一万人,传出去的确不好听不说。关键就如同士徽所言,如果不是他们贪功冒进,又如何会中了汉人的计谋?
前后追了汉人十多里的距离,仔细想想他们完全是被胜利和汉人丢下来的甲胄蒙蔽了双眼。想通了这些之后,沙彻不免垂下了脑袋,整个人也颓废了不少。
“现在我给你两条路!”士徽来到他面前,比了两个手指,“父亲曾告诉我,对待敌人必须要狠辣,所以要么你带着五溪蛮族归顺我,服三年劳役为以前的行为赎罪。要么,我将全范围屠杀五溪蛮族,直至最后一个五溪蛮族被杀死!”
“你这是要让我们灭族亡种啊!”沙彻感觉非常震惊,那么残酷的话,为什么会在这个年轻人口中说出。
“为什么不能那么做?”士徽反问道,“我们是这里的征服者,更是这片天地的占有者,而你们不过是失败者,是被征服者。被征服者不遵守弱者的原则,反而时不时向征服者张牙舞爪,宣誓自己的存在感。以前朝廷可以无视你们的无礼,不代表我就要容忍!”
他猛地站起来,继续说道:“选择吧!五溪蛮族的命运,都在掌握在你手里!”
“我……”沙彻很想硬气,然而百万族人会因为他一句话丧命,他不敢赌。
士徽就这样看着,沙彻憋红了脸,想发怒又没办法发怒,最后从愤怒变得阴晴不定,最后当一口气泄出来后,他整个人就变得彻底颓废了下来。
“我答应了……”沙彻沉默好久,才说出这四个字。
三万五溪蛮族俘虏,被士徽直接送到后方,肯定不能留在武陵,或许送回长沙那边,甚至有可能通过水运,直接运送到番禺。唯有远离他们祖祖辈辈生活的故乡,在新的环境产生迷茫和仿徨之后,他们才会出现改变。
休整了一天之后,士徽随口吩咐杨熊去领他的装备。
在某个山坡的草丛里面,就默默的躺着一批甲胄,都是如同刚刚打造出来一般,崭新崭新的。杨熊他们惊叹的同时,自然毫不客气的把甲胄都给换上。当然,士徽也没有完全按照三五千人的规格来定制,这样太浪费铁矿,只是按照没办法回收的那部分甲胄补给。
至于沙彻,在补充好装备后,就被带在军中,直接朝着镡成县杀去。按照他的说法,这里还有三万人左右的守军,想要收服这里,只怕没那么容易。
话虽如此,精锐已经全部杀出来,留下来的也不过是些辅兵而已,他心里很清楚。
来到镡成县,不出预料的是,这些蛮人已经做鸟兽散,六万精兵全军覆没,剩下就算还有百万族人,也不敢抵抗,毕竟各族里面最精锐的勇士,已经全部阵亡。
“阿爸!”镡成县的城头,一个孩子痛呼,显然是看到被押解在军中的沙彻。
“摩柯……”沙彻抬头,看向那熟悉的身影,却是羞愧的低下了脑袋。此刻的他哪里还是五溪蛮最强的勇士,只能算是一个颓废的失败者。
“沙族长,请开始你的表演!”士徽来到沙彻的身边,低声对他说道。
沙彻犹豫了一番,他不想说,不过他更清楚自己若是不说,身边这个汉人的将领,会率军杀入城里,把里面杀得一个不留。
“我以族长的名义宣布……”沙彻咬着牙,最后还是抬头高呼,“五溪蛮族从今天开始,全部并入汉籍,臣服于镇南将军士徽!”
“还有点小聪明!”士徽冷哼一声,只臣服于自己,而不是臣服于大汉。沙彻到底是族长,还是看出了自己的野心,不过自己也不讨厌一个聪明人。
“阿爸,为什么?”沙摩柯不敢相信,父亲居然会投降汉人。
“很简单,我已经和沙族长说好了!”士徽上前,他知道如今到他表演,“只要你们愿意臣服我,只要服三年劳役,三年后给你们入汉籍,以后你们就是大汉子民,二十年内可以半自由的生活,二十年后可以完全自由的生活!大汉的军队会保护你们,大汉的官员也会考虑到你们的需求!反之,若是不愿意投靠,那么我将把最后一个五溪蛮族杀光!”
“你们还当不当我是族长?”沙彻闻言,顿时抬起头来,怒吼了一声。
城里的蛮将顿时不知所措,族里最精锐的勇士,已经全部派了出去,关键是没有一个回来,如今这个汉将带人过来,可想而知六万精锐就这样全军覆没。
连六万人都能杀死的存在,他们有什么资格抵挡?不过是三年劳役,总比丧命要强。权衡了一番后,也不顾沙摩柯在闹情绪,直接就开门投降。
士徽也不客气,下令把镡成县的所有蛮族,都给迁走!同时派人出去,对周围的所有部族进行招降,不愿意的,下场只有一个!
从出发到所有事情尘埃落定,足足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除非更远的山脉之中,否则可以遇到的部族,要么投降,要么男人被杀光,女人被全部带走。
镡成县已经成为士徽的军营,留下三千人镇守,其他人陆续押解俘虏北上。
“来啊!”临时布置出来的校场上,士徽正在和沙摩柯切磋,这个小子年纪不大,力气还不错,关键是他也用铁蒺藜骨朵。
“不来了!”沙摩柯气氛的坐在地面上,“我才十二岁,你根本是以大欺小!”
吃了几次亏之后,沙摩柯必须承认,眼前这个人的实力,绝对在他父亲之上。父亲会失败,似乎没什么好奇怪的。
“当初要和我决斗是也是你,如今不来的也是你……”士徽调侃道,“要不要到我麾下?若是能成为将领,你父亲那三年的劳役,说不定可以舒服一些!”
“你说什么?”沙摩柯疑惑的看向士徽,多少带着些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