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刃枪在突刺的时候,重心往往会向下偏移,因此在突刺的时候,攻击点向上稍微提升一下,那么在高速突刺时,重心就会落到刚好的位置。当然这需要很丰富的经验,以及对力量的掌控,多少还有一些自信什么的。
长枪就不同,枪尖并没有那么长,这使得突刺起来变得更加的纯粹。基本上只要不用力过猛,那么就不会偏离目标太远。
李元吉的这一枪,特点就是稳。这个稳是建立在快速突刺的基础上,这就非常难得!
“锵”的一声,双方错身而过,李元吉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族里几乎没有其他兄弟能够挡住他的一次突刺,就算是张辽和徐晃,也挡得非常吃力。
问题眼前这个人,却是轻易的挡了下来。这让他很是没有脾气,直接回忆起当初他打算挑战吕布,结果却被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什么叫做真正的强者。
“不愧是吕布的师弟……”李元吉高呼一声,他必须承认,眼前这个人真的很强。
“和是谁的师弟无关!”薛仁贵看向李元吉,“我就是我,河东薛仁贵!”
“这个得你什么时候,把吕布打败了,才能得到承认呢!”李元吉闻言一笑,他看得出来,薛仁贵也有身为强者的尊严,被说成‘xx的师弟’,显然会很不高兴。
一身武学本来就是自己学会,为何感觉像是沾了谁的光才变强的一样。
“会的!”薛仁贵点了点头,示意李元吉可以继续进攻。这点后者其实同样很不爽,和武德其实没什么关系,纯粹是强者对弱者的调戏。
如果说是强撑的,那么活该被杀,可问题是薛仁贵真的很强,这让李元吉很没有脾气。正所谓‘武无第二’,承认自己的弱小比杀了他们,更能让一个武者感到难受。
“别后悔了!”李元吉策马飞奔而上,长枪再次突刺出去,这次却是非常不稳定。不过同样的,这一枪也变得非常飘忽不定。
“太注重力气,而忽略了对力量的控制啊……”薛仁贵已经大概明白李元吉的打算,在他开始起步的时候,也开始策马向前。
双方迅如来到对方面前,武器再次碰撞到一起,不同的是李元吉几乎尽了全力,而薛仁贵只是把画戟横在长枪的轨迹上面。
就这样,没有过多的动作,李元吉的长枪依然是点在了画戟上面。结果强大的反震力,却是让长枪差点脱手。就在那么瞬间,薛仁贵突然出手,画戟猛地一扫,将他扫落马下。
“不管什么时候似乎都要冷静,除非敌人已经阵亡,尘埃已经落定,否则不管是身为武者,还是一个将领,都要保持冷静!”薛仁贵下马,将李元吉扶了起来,缓缓对他说道。
“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彻底贯彻是一回事!”李元吉有点不服气,却必须要承认,第二招的时候,自己的确是有点急躁起来。
在他的记忆里,已经有两个武将,远远超越了他。这样的人越多,他就觉得自己的压力越大,需要翻越的大山也就越多。或许,这就是不甘心吧?年轻人,谁没有几年‘老子就是天下第一’的错觉?走出来,那么自然会更强;走不出来,那么也就废掉了!
都说知耻而后勇,连承认自己不如别人都做不到,自然不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反而什么都怪别人,久而久之怪这个社会,无非如此……不过让李元吉这样,自尊心很强的人,承认自己技不如人,短期内估计还真不容易。
“他应该多被击败几次,最好找几个和他水平差不多的武将!”薛仁贵回到士徽身边,低声说了句。显然他还是很看好李元吉的,这绝对是一个猛将的料子,只是自尊心太强。
“小孩子,欠教育很正常!”士徽笑了笑,在他看来,李正和李元吉两个根本还是个孩子,只是前者明明已经及冠,孩子气却还是那么浓厚。
就如同后世那些被家里人,长期宠溺下,接触社会不多,身心还停留在少年期的年轻人差不多。三十来岁,还是个‘顽童’,心理年龄根本没有任何成长。
不过恰好是这种人,接触到社会的黑暗最少。毕竟‘成熟’本来就是抵抗伤害的‘伪装’而已。越成熟的人,恰好说明其经历过的,接触过的伤害,都太多了。
李建成和李积没打算下场挑战的意思,大家只是见过面,打了招呼便是。武将需要用武力证明自己,不过一个合格的将领,能力就放在这里,日常军务上直接就能展现出来。
武将好安排,许诺军侯或者军司马的职位,就能让现阶段的他们满足。一个新人没必要那么高的地位,毕竟他们还没有证明过自己。
文臣更好安排,到处都缺文士,严嵩当即就被士徽派去协助张羡,庞籍则被安排去帮助赵范。配合桓阶和阎象,进一步把两郡的政权给控制好,当然也要求他们把地方治理好。
尤其是那些武陵蛮的俘虏,必须要避免他们串联起来。上百万的武陵蛮虽然分散在四郡,甚至还有三十万被送到了交州,不过若是他们聚集起来,依然可以对地方造成破坏。
“实际上庞籍派去帮父亲或许会更好……”士徽低声嘀咕道,士燮那边其实已经有纪昀和耶律铸这两个大牛,按说不需要他再派人才,但总是觉得派多少人过去都不够。
看来不知不觉之间,他也逐渐认可了‘儿子’的这个身份。还是说,这是来自这具身体,或者说体内血『液』之中,被称之为‘血缘’的悸动。
“主公,这西门庆到底要安排?”几个人才里面,房玄龄唯有对西门庆感到棘手,“文不成武不就,治政也是半吊子,本来还有提升的可能『性』,只是他的个『性』显然静不下来好好钻研。同样他的个『性』……很糟糕!”
与其说是文士,还不如说是读过几本书的粗人,谁都能打成一片称兄道弟,贩夫走卒都有接触,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还有家里带过来的家财,他和很多人都成为了朋友。
这个交际手段,房玄龄都有点佩服,只是这手段,只能忽悠一下社会底层和中层。高层那边,比如包括他在内的一些文武官员,对他都不是很喜欢。
“西门庆而言,他本来更适合当一条狗,一条咬人的恶犬!什么时候需要放出去咬人了,就派他出去。什么时候有必要了,将其打杀,又能赚上一波声望……这年头,当好人的容易找,能当恶人的可不多!”士徽随口说道。
突然想起了以前龙编县令陈家,那条父亲养的恶犬。回想起来,当时父亲就告诉过自己:这个世界上,若是没有恶人的凸显,怎么能衬托出好人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