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随从一股脑的说出来,带着仇恨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范蔓蔓,理智都被仇恨燃烧,“再后来,殿下又陆续收到范昭容的来信,奴婢虽然没有见到过那信上的内容,但是殿下回信的时候奴婢是在一旁的。”
“殿下回信都是缠绵悱恻的话,最后这段时间,殿下甚至不想要离开,面上都带着笑意……”
事情已经很是明了。
皇后回眸,看向范蔓蔓,微微掀起唇角,“范昭容还有话要说吗?”
“臣妾心里只有陛下一人,绝没有做过这种朝三暮四,不知廉耻之事!”
皇后嗤笑一声,眼里闪过嘲讽,事到如今,范昭容居然还负隅顽抗,只会口头上辩解,却拿不出任何的证据来。
看来,她很快就可以除掉这个心腹大患了……
“朕相信她。”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
风尘仆仆的帝王大步走来,目光率先在范蔓蔓身上掠过,这才看向傅琰,“查到什么了?”
“陛下。”被忽视的皇后心中酸涩,嫉妒难忍,陛下回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看向范昭容,还直接坦言相信范昭容,他知道范昭容到底做了什么吗?!
柔妃从椅子上面站起来,对着顾景淮默默地行礼。
“这施晖看似死于溺水,但却是因为毒发身亡,死后才被投到湖中。”傅琰的声音有些沙哑,眉目阴寒,像是带着深深的寒意。
傅琰重新带起手套,走到施晖的旁边蹲下,掀开他的嘴,面不改色的拉出他的舌头,又用灯盏照亮他的唇。
“虽然被水泡的有些不真确,但是这毒肯定不是从口入的。”
傅琰命人把施晖翻过来,然后掀开他的衣裳,露出伤口,“这毒,是从尚未愈合的伤口进入的。”
皇后忍不住嫌弃的扭开头。
但好歹都是见过风浪的女人,她又蹙眉强迫自己看着。
“是范昭容,一定是范昭容给的药膏有毒!”那随从突然指向范蔓蔓。
范蔓蔓早就在傅琰说完推测之后就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了,如今见那随从突然指认自己也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柔妃有些担忧的看向范蔓蔓,目光转向那个跪倒在尸体旁边的随从身上的时候有些冷。
“这药膏你说是范昭容派一个小宫女送给你家殿下的,那你有什么证据那小宫女就是范昭容身边的?”
那随从一时有些语塞,“奴婢认得那小宫女的脸,究竟是不是范昭容身边的小宫女,叫出来让奴婢辨认就是了。”
这时候其他的使臣也从睡梦中被喊起来,派人了解过大概之后这才姗姗来迟。
皇后的目光在地上施晖的尸体上面一扫而过,“陛下不妨把洛神殿的宫人们都叫来给他辨认一下,免得冤枉了咱们的范昭容。”
“只是臣妾还有一事不明白,这施晖是为何半夜出现在这里,而你——”
“又为何带着一身酒气而来?”
那随从被皇后一连串质问的脸色有些泛白,主子出事他却醉酒,等他回到吴国,殿下的母妃和陛下都不会放过他的。
想到自己的结局,随从面如死灰,身子瘫软在地上,说话都有气无力。
“殿下爱酒,奴婢从小跟在殿下的身边也沾染了这个习惯,原本殿下和奴婢在住处对饮,又叫了乐坊的一些伶人舞姬来助兴,中途殿下接到那个小宫女的传信,说是范昭容约见……”
那随从看了顾景淮一眼,被他阴沉的目光吓得赶紧垂下头,下面的话也结结巴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