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什么身份啊?这又是跟君鸿一样把天牢当家的,这又是能弄到锦衣卫帽子还没事的。”
范蔓蔓隐隐感觉到方元驹看着自己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一个能力通天,甚至想要谋逆犯上的乱臣贼子。
充满着佩服和惋惜。
范蔓蔓:……
脑补是病啊。
“我就是个普通人,真的,反正你有帽子带就好了,怎么,你要是不想要的话,那就还给我吧。”
方元驹赶忙抱着怀里的帽子,“那可不行,可我也不能天天就带这一个帽子啊,我总得换洗。”
“我知道,还有一个呢,等会儿让人给你送过去,对了,你们查的案子怎样?”
君鸿回到座椅上坐下,“人倒是找到了,但是背后的人很是狡猾,发觉暴露之后就藏起来了,我们恐怕还得继续过去追查。”
“不是刚回来,又要走,这么辛苦?”范蔓蔓看着外面的天气,有些担忧。
君鸿听出范蔓蔓话里的关切,笑了一声,“没办法,江湖儿女,岂有在一个地方停留的道理。”
看着洒脱淡然的君鸿,范蔓蔓有些羡慕,但她深知现在不是好时候。
快意江湖从来都是带着危险的,只有武艺高强的人才能左右规则。
她如今肚子里面还揣着一个,纵使君鸿武艺高强,她也是拖后腿的那个。
“那你们何时要启程?”
“如今他的问题解决了,我们下午便走。”
范蔓蔓有些惊讶,“这么匆忙?”
君鸿略有些不舍地看着小姑娘,他喜欢小姑娘的乖巧和不加掩饰的诚挚关切,“嗯。”
“你们东西收拾了吗?最近经常下雨的样子,你们带着伞,衣裳也多带一些方便换洗,我去让留霜给你们准备一些干粮带着。”说到干粮,范蔓蔓若有所思。
“对了,还有方少爷爱吃的炸鸡,等会儿下午给你们做一些送过去。”
方元驹顿时感动得无以复加。
君鸿淡笑了一声,眸子盯着范蔓蔓,里面晕染开来层层柔和的笑意。
留霜微不可见的蹙眉,接着给主子添茶的空档正好挡在君鸿和范蔓蔓之间,遮住君鸿看过来的视线。
不过总算是按照陛下所说的把君鸿公子和方元驹公子给支开了。
那案子表面上没有什么出奇的,但是暗地里却是牵连甚多啊。
……
君鸿走了之后,范蔓蔓抓住之前那一闪而过的灵感,若有所思地在藤椅上面乘凉。
“在想什么?”
顾景淮一走进来,就看到范蔓蔓这幅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姿态,他危险地眯起眼睛,难不成还舍不得那个君鸿?
“在想干粮啊。”范蔓蔓下意识的回到,“咦,你来了?”
顾景淮黑着脸,君鸿都走了,她居然还记挂着给君鸿准备干粮。
范蔓蔓习惯性地朝着一侧挪了挪,等男人过来,结果男人颀长的身姿就那么静静地立在她的面前,没有动弹的意思,甚至那双狭长的眼睛有些冷。
“嗯?谁惹你不开心了?”
男人没吭声,只是不辨喜怒地看着范蔓蔓。
范蔓蔓本来还想要关切几句,一看顾景淮这姿态顿时就火了,“干嘛,有什么事你倒是直说啊,关心你你又不理,外面别人惹你你就回来对我摆脸色,有能耐你怎么不对着外人摆脸色,算了……”
范蔓蔓越说越气,起身不看男人,转身就要往屋子里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