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琰那时候也只是个孩子，跌跌撞撞地找回到村里，红着眼睛哑着嗓子告诉了农夫。
农夫当时便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身体已经不大好了。
“阿琰，听阿爷的，好好地留在家里不要出去，阿爷出去一段时间就回来好吗？”
“阿爷，你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
农夫摇摇头，他是真的把傅琰当做是自己的亲孙子的，他摸了摸傅琰的头，把自己体弱的孙子交给傅琰，“好好照顾弟弟，阿爷很快就回来。”
农夫咳嗽着，看起来更加的苍老，他绝对处理好后事，再想办法去京都状告林家。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林家来的比他还快。
直接无声无息地解决掉了农夫。
出去捡柴的傅琰回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躺在血泊里面的阿爷，阿爷被一刀毙命，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房梁，好像在质问青天在何处？
“阿爷！！！”
……
“后来，傅琰不知道怎么的就出现在京都，成为陛下跟前儿的一条忠犬，更是不知怎么习得一身武艺。”
太后叹息一声，傅琰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只知道灭门的仇人是林家，这些年暗中一直在搜集林家私底下的腌臜事。
卫堰却是敏感地察觉到什么，“母后，您似乎没有说那农夫的亲孙子到底怎么了，是也跟农夫一样被灭口了？”
太后的嘴角慢慢地勾起来，眼中带着无数的黑暗。
“自然……是没有。”
卫堰心中一动，因为听到多年的隐密，眼中不由自主的出现一抹探究和兴味。
“那农夫的亲孙子被林家人带回来，交给了林家主。”太后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眼中的兴味浓厚地仿佛有些病态。
她像是高高在上，掌握众生性命的神祗，农夫一家的悲惨命运在她的口中也仿佛是一处戏台上的折子戏似的，口吻冷漠而傲慢。
“你猜猜，那傅家的独苗苗最后怎么样了？”
卫堰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依照林家主狠辣而虚伪的做派，“养在自己的身边，为他所用。”
“不错。”太后赞赏地看卫堰一眼。
不过说到底，都是多少年前的旧事，跟自己的儿子随口说了句太后便没有放在心上了。
“陛下想要瞒着众人去外面做什么，咱们便把消息给散开。”
“散开？”
“哀家知道跟踪陛下不容易，但你们可以直接到附近地镇子上面搜寻，不，底下的村庄也要搜查，这避暑山庄距离最近的只有柳州城和京都，依照探子所说陛下耗费的时间，绝对不是去那两处地方，你们只要好好查查附近的村镇，看看有没有陛下去的痕迹。”
“儿臣知道了。”
太后勾唇一笑，眼中冰冷，“哀家倒是要好好看看陛下到底是去见谁，非要偷偷摸摸，还时常三更半夜的留宿外面，莫非是偷人不成？”
嘲讽着顾景淮，太后却是没有真的以为顾景淮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毕竟顾景淮不近女色是众人皆知的，哪怕是太后在这一点上也颇为认可。
他完全没有必要把女人养在外面。
“母后放心，儿臣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陛下私会的人。”桃花眼微微弯着，卫堰对这个也是好奇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