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小粽子太不省心，柔妃娘娘不必心忧，您见臣妾何时亏待过自己？”
范蔓蔓毫不愧疚地把锅甩给一旁不会说话的小粽子。
“啊啊——”
被留霜抱着的小粽子若有所感地挣扎起来，发出声表示自己的抗议，挥舞着肉嘟嘟的小手，一双白胖的小手伸出襁褓。
柔妃的注意力瞬间便被可爱精致的小娃娃吸引，她惊喜地起身从留霜的怀里接过小粽子。
留霜帮着柔妃调整姿势，让小粽子舒服一些。
“哟，这就是咱们的大皇子吧，真可爱。”
柔妃的眼睛微微弯着，诱哄着怀里的孩子，抱着他小心翼翼地摇了摇。
小粽子一点都不怕生，抬眼对着柔妃张开没有牙齿的嘴巴，灿烂地笑着。
“好你个无齿的小子，看到美人姨姨就笑不停，长大了也跟你父皇一样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柔妃听见范蔓蔓的话，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神态放松许多。
看来蔓蔓比她想象中坚强许多。
一只脚刚踏进洛神殿的顾景淮，那只停留在半空中的脚顿了一下，这才若无其事地继续往里面走。
俊美的眼中闪过一道类似无奈的神色。
“参见陛下。”留霜率先对顾景淮恭敬地行礼。
柔妃和范蔓蔓这才像是刚看见顾景淮一眼，对着顾景淮起身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范蔓蔓神色略显冷淡，红唇微抿，错开目光不去看顾景淮，眼神落在一旁的空地上面。
与方才和柔妃相谈甚欢地模样一点都不像。
明晃晃地区别对待。
柔妃越过范蔓蔓的头顶，对顾景淮投去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然后被顾景淮警告似的投去一记冷眼之后，挑挑眉抱着小粽子往外面走。
“乖宝，姨姨带你出去看看你母妃的宫殿怎么样？”
小粽子乐颠颠地跟着柔妃一应一合，根本没有把目光施舍给一旁相对陌生的父皇。
一而再被这母子俩忽视的顾景淮：……
顾景淮无奈地叹一声气，看着范蔓蔓又坐下，便想要坐到她旁边的凳子上边。
“啊！留霜，这凳子是不是年久被虫子给蛀了？”范蔓蔓说着，朝着旁边的凳子给踢了几脚，直接给踢散架了。
留霜默默上前，看着自家主子冒着黑气的笑容愣是没敢反驳，赶紧把凳子的遗体拎出去处理。
范蔓蔓抬眼对着顾景淮露出一抹生疏客气的笑容。
“真是抱歉，臣妾好久没回来，这凳子都没人保养被虫蛀了，臣妾这儿也没有凳子给陛下坐了，不若陛下去别处坐坐吧？”
顾景淮微微眯起狭长的黑眸，从房间的另一头拎着一个太师椅放在桌子面前，然后大马金刀地坐着。
范蔓蔓嘴角的弧度消散了一些。
她别开眼，清凌凌地目光看向一侧的落地花瓶，精致地侧颜显示出一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如同高山之巅的冰雪。
“蔓蔓。”
范蔓蔓听到顾景淮亲昵的称呼眉目一动，继而生硬地开口。
“陛下，您这样称呼臣妾担待不起，若是叫外面的人听见了，臣妾还得帮您解释呢，万一您的相好过来找臣妾算账，臣妾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顾景淮无奈叹气。
“朕的相好不就是你吗？”
“那可不一定，听闻陛下极为宠爱臣妾的表妹呢，若是因为臣妾这个旧人让你们之前生了隔阂，臣妾可真是罪过。”
范蔓蔓一副体贴地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