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老村长是真的怕这赵云树了,这说话怎么总能握住他们的命脉,他们也发现这赵云树和赵老村长是不一样的,简直像个疯子。
看来回去得让村里人不要再乱说话了,现在这乌平村的村长是赵云树当,到时候真的把这乌平村的人给惹急了,他们可能得不到什么好处了。
尤其是黄家村,他们村隔得近,还在赵家姐妹的工地上干活,这赵云树还是她们的堂叔伯。
到时候不雇他们黄家村的人,那他们的日子就更糟糕了,现在可是赚钱也没有地方赚,粮食也没有,还是以和为善的好。
赵云树不在意他们表不表态,但看到他们这吃遍的样子很爽,通过这件事情,也希望这几个村的人不敢再小瞧他们村。
其他几个连道歉都没来的村,他可是很记仇的,以后别让他抓住他们的小辫子。
那几个村长不敢再说其他话,便聊到蝗虫的事情,“云树,你爹是怎么知道如何处理蝗虫卵的,这简直是给我们农田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是啊,如果不是你爹和县令大人说了这法子,怕是我们村过不了多久还得着第二次蝗灾呢。”
赵云山瞧着这几个村长说话的语气和神情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这一次是从心底里佩服他二弟。
以前他爹说了要培养云树当村长,他当时是有些不服气的,毕竟他才是老大,不应该是培养他嘛。
但他爹说:“老大家培养了一个读书人,这村长之位就培养老二家吧。”
老三家没说,因为老三家当时只生了两个闺女,他们就算不服气也不能说什么,都听从他爹的安排。
他知道他爹表面上是这样说,其实应该不是的,直到现在看到云树解决问题的能力后,他才发现云树的确比他更适合当村长。
他浅浅地笑了笑,果然知子莫若父。
赵云树听到几个村长说的那话,笑道,“我们村本来就是最和善的,有什么农作的好方法都会告诉大家,也是希望大家能够损失少一点。”
“但以后不会这样做了,毕竟这做好事没好报着一次就可以了,我可不希望以后我们村,在我的管辖之下还出现这类似的问题。”
其他几个村长嘴角抽了抽,没想到这样都还能被赵云树说到这事上来,这天真的是没法聊下去了。
除了黄村长,其他几个村长都想走啦,毕竟在这里不受待见,他们也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几个老人心里很不高兴。
黄村长可还想和乌平村打好交道,毕竟离得近,到时候乌平村有什么资源他也想占点便宜。
看到院子角落的长得绿油油的菜苗,兴奋地问道:“这是白菜苗,这是苦瓜藤吧,这...这......”
村长家院子的角落里种了好几种菜,都长得很好,其他村的村长听到黄村长的声音也看过去,都是一脸不可思议。
这些菜是怎么长的,有些不是这个季节的菜吧,他们都揉了揉眼睛,完全不敢相信所见到的这一切。
他们从小到大都务农,什么季节长什么菜很清楚的,而且长得怎么样才算好也很清楚,所以看到赵村长家的院子后,就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其他村长也结结巴巴的问:“这,这些菜是你们家种的?”
“没看到在我们家院子里嘛,难道还是你们种的不成。”
赵云树年轻,他对于不喜欢的人和事都是很直接的表达。
那几个老村长听到他说话的语气,并没有什么不满,他们的关注点都在地里的菜上,这季节过于干旱,水资源不足,种菜也种不好。
他们自己也是试过的,要么不长,要么长出来一点点就被晒死了。
但赵云树家这个长得是真的好,他们没有看到地里有什么不同之处,反而是什么肥料都没放,就能长这么好。
黄村长虚心讨教道:“云树,你们这菜是怎么种的?可不可以教一教我们?”
“对了,你们这种子是从哪里得来的?还有没有?”
其他几个村长也期待地盯着赵云树,刚刚什么不愉快统统不见,现在他们眼里心里都只是菜。
就算他们的粮食被土匪全部抢了又如何,如果能种出菜来,那他们这个冬天也不至于饿肚子,也难怪他们乌平村被土匪抢了后比较平淡,原来是还有退路。
赵云树看到他们这嘴脸感觉很恶心,他们怕不是忘记对他爹做过什么了,现在竟然还敢直接开口问要菜种子,真的好不要脸。
他冷声道:“我爹现在都还在床上躺着,动都不能动,作为他儿子的我没心情处理其他事情。”
说着就站起来杵着拐杖进屋了,对着他大哥道:“大哥,还是先把这几个村长送出去吧,免得到时候爹醒了,情绪激动,影响他的康复。”
其他村长见状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依依不舍地看着那菜,如果不是他们亲眼所见,他们是不会相信,还有人家在这个时候种出这么好的菜。
他们出村的时候还特意观察了其他家,见家家户户的院子里多多少少都种得有菜,而且这精神面貌和他们村也是不一样的,他们村的人各个愁云惨淡,像是对生活失去了希望。
顿时从心动里佩服这乌平村,佩服乌平村的村长,之前他们还有些嫌弃乌平村村长比较软弱,好欺负,现在感觉他们几个村加起来都没有人家管理的好。
想着还是得和乌平村打好交道才行,粮食都被土匪抢了,他们还能保持积极乐观的生活,这是有原因的。
而且乌平村里还有赵家姐妹,听说她工地上正缺人,以前他们为了粮食没有去做工的打算。
现在正是农闲,如果能去做工赚点银子,这日子也会好一些,于是回去的时候就在村里开了一个大会。
一是不准再有人说乌平村和土匪有关系的话,被他知道,那就村规处置。
二是让打人的几个人,一家出200文给赵村长当医药费,今天必须送去乌平村。
听到这话的那几个人就不满意了,明明不是他们决定的,凭什么由他们承担后果,他们只是听从村里的命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