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熙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往嘴里塞着干果,说书先生讲到精彩之处,他便连声叫好。
柳黄莺在一旁拿着鸡蛋滚眼睛,这时端着水果走进来一位端着果盘的侍女,在回廊微微蹲身道:“二位公子,这是刚从院子里摘下来的新鲜瓜果,只要一两银子。”
柳黄莺瞅了一眼嘟囔道:“这么贵,皮是金子做的,还是瓤是金子做的?”
景熙白了一眼,掏出一两碎银放在桌上,侍女含笑走上前来,将果盘放下的一刹那,迅速的拔下头上的簪子朝着景熙刺了过来。
柳黄莺想要阻拦,已经为时已晚,一息过后,只见景熙两指夹住发簪一转,簪子脱手而出钉在墙壁上。
行刺的侍女不甘心,欺身挥掌劈向景熙,只见她柳腰扭动,手掌好似一把匕首,呼啸有声。
景熙脚踢桌子,屁股底下的椅子随之移动,虽是躲过,却也被划破了衣服,这时柳黄莺已经反应了过来,捧起桌上的茶壶就朝那侍女扔了过去,却也不过是徒劳之功。
还惹的那侍女掉转势头猛地朝他飞奔而去,柳黄莺倒退着肥胖的身体,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眼瞅着手刃在前,景熙蹬地蓄力,一个回旋踢将其踹翻在地。
侍女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紧锁柳眉,见行刺不成,便要逃跑,景熙岂会依她,紧追上去,丝毫也不怜香惜玉,一手擒拿了得,将其按在木柱之上,朝着翘臀就是一巴掌。
声音之大,直接让在场所有人都朝这边望了过来,那说书先生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转身只咳嗽。
楼上的画面在众人眼睛瞧着,就是一个登徒子在调戏侍女,侍女不从被他强行按在墙上。
当即心有侠义之士纷纷出声指责景熙,这时,侍女的同伴也围聚过来。
“呦~还有帮手啊,看来是蓄谋已久,不过你们这些女孩子家家的手中针线活还成,杀人嘛,差得远了!”
景熙朝着柳黄莺试了试眼色,他便偷偷的溜了出去,他本就不是主要目标,加上圆滚滚的身材,确实让人感觉不到似要的威胁,也就没有阻拦。
景熙这边已经被七八个侍女围住,被按在柱子上的这位还在挣扎,半晌不知从里真的就掏出一把匕首,向后砍去。
景熙后撤,侍女得以解脱。
“你杀我姐姐,今日就让你血债血偿!”
“????”
景熙一脸懵的看着侍女问道:“姑娘贵姓啊?”
“陈国安雪梨!”
“陈国人?”景熙暗自揣摩起来,她刚才说是自己杀了她的姐姐,可是在疆场上,他并有没杀过女人啊,哪里来的这么一出?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没有去过陈国啊。”
“你化成灰我也认识你,受死吧!”
景熙见她领着人又冲了过来,脸一耷拉,从二楼飞身而下,直直落在一听客的桌上,还自顾自的拿走人家手里的酒杯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嫌弃道:“黄酒?呸,什么东西。”
就这会功夫,安雪莉也领着随从翻身下楼,各个挥舞着手中的匕首攻击景熙,他横跳躲闪于人堆之间。
这群侍女的身手一般,连五品都不到,景熙不一会儿就放倒一个,一炷香都不到的功夫,就只剩下安雪莉一人硬撑,此时她早已是香汗淋漓。
再瞧咱们景家小二爷,脸不红气不喘的悠然自在,转脸冲着台上说书先生道:“这次没听完,下次我来你接着说这一回。”
说书先生放下手中折扇,拱手道:“公子好身手。”
就在安雪莉再欲出手之时,大批熙字营士兵已经冲了进来,将她们团团围住。
她见大势已去,将手中匕首架在欣长的脖颈上想要自尽,景熙屈指弹出一颗花生米,便打掉匕首。
“这就想死啊?别介啊,聊聊?”
安雪莉两行热泪挂在脸上,恶狠狠的看着景熙嚣张的样子,一咬嘴唇,闭眼冲向熙字营士兵的短刀。
景熙一翻白眼飞身过去一脚把她踹到在地,一屁股坐在她身上笑道:“落在我上手,生死就不是你自己就能决定的了。”
“王八蛋,我姐姐就是因为你死的!”
好巧不巧的是帘儿也来了,她原本在府衙里闲逛,瞧见天空中炸响的烟花,有见留守府衙的士兵集结火急火燎的冲了出去,她大感不妙,也骑马跟了过来。
才刚进客栈就看见自己公子坐在一个女人身上,本就不明所以,现在又听到安雪莉说的话,当即嘟着嘴咬牙切齿的看着景熙。
景熙无奈的摊了摊手,拍着安雪莉的脸道:“你丫的别瞎说,你姐姐到底是谁?!”
“我姐姐因为帮助陈国皇子逃出牢狱,所以你就杀了她!现在还装无辜,死人渣,你不得好死!”
景熙瞳孔猛缩,身上的杀气猛然暴增,一只手掐住安雪莉的脖颈厉声呵道:“你姐姐是帮离君豪做易容大的人,那她确实该死!”
安雪莉被他掐的面脸通红 ,却依旧怒目而视,没有丝毫的畏惧,甚至一双手还想着对他造成微末的伤害。
好在帘儿及时冲过来抱起景熙,要不然这人可就没了,虽然没死成,却也是晕了过去。
“公子,公子?”
景熙被帘儿的叫声唤醒,轻轻拍了拍她缠绕的手道:“好了,没事了。”
帘儿撒开手替他把手臂上的血渍擦掉笑着不说话,景熙摸了摸她的头,转身吩咐道:“把人都绑了,尤其是这个,给我看住了,要是死了,唯你们是问!”
“是,将军!”
回府衙的路上,帘儿坐在马前被景熙从身后抱着,柳黄莺跟在身边嘀咕道:“景爷,那些女人是不是过来追情债的?”
景熙瞪他一眼道:“放你香饽饽的屁,我是那样沾花捻草的人吗?!”
帘儿噘着嘴道:“是。”
景熙朝她胸前一抓,惹得她抓住手就是一口咬下去,疼的景熙哇哇大叫。
柳黄莺在一旁无奈的摇着头道:“景爷,咱们以后出门还是多带些人吧,越来越不太平了,您刚去西湖那会,老沐都被刺杀好几回了,要不是蓝先生跟着,就悬了。”
“还有这事,我怎么没听他说过?”
“没出事,索性就没说。”
“这是什么歪理,”景熙挑了挑眉,“不对啊,你什么时候也喊他老沐了?胖墩儿,你现在行情见涨啊。”
“嘿嘿,来江南朝昔相伴的,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