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穿天涯,古今一笑,柔肠百折,独领风骚,易容咒!
她紫色瞳孔双眼一眨,双手出现白炽光,扫描顺德尸体全身上下,尸体的五官,白胡须一根根从她的下颚长出,墨黑的头发带着几缕白丝,脸上的白嫩的肌肤变得褶皱,身体长高了背也跟着往前倾。
凤凰殿
太后换了身穿麋鹿青衣,袖口上绣着牡丹,银丝线勾勒绿藤,下摆百褶拖尾金纱,胸前是宽片锦缎裹胸,头上包着一块头纱,气的在那里抱着薰香炉大口喘气。
她在门外准备进去问个明白的时候,里面的人开口,让她端着银耳粥站在屋外。
“帝君,你莫忘了,哀家一切都是为了大局,你能关心哀家身体,可是想明白了?”
“太后你想多了,朕是认真的,别担心,顺德公公会陪着你,你两的事朕还是知晓的。”
“你……逆子!若你不娶风铃,她们必与北辰国联手,强强双攻,可要亡国了!”
他真的不想听,一直以来他能感受到墨邪的不满,可是他却不曾想到,朕其实一直都很羡慕他。
至少,墨邪的脾气可以随意的释放,而他不能,因为他是帝君,不少朝中大臣的眼睛一直盯着他,押的快喘不过气。
他拉拢了衣角,与太后保持一定的距离,一双明亮清澈凤眼下垂,嘴角上扬一丝苦笑,似乎是在嘲讽自己,也是在嘲讽太后,起伏的心膛,压抑着心中怒火。
“九千岁是好,哀家也很喜欢,可是她空有一手绝技又如何?能保住你的江山吗?先不说她与墨邪纠缠不清,她喜欢你吗?”
“这,就不需要您提醒,好生在这里度过余生吧,你的裙下臣势力,已定早被朕偷偷连根拔起,只是统一在今日执行死刑!”
什么!太后怎么都没想到墨怀都变得如此狠心,而且做好长久之战,与之挣脱对抗自己,劳中的鸟就想单飞。
手中的熏香炉掉地,残碎的器皿,很快让整个屋子都是薰衣草的味道,太后抓着帝君的袖子,却被他甩开。
出门时,看到门外的顺德公公。
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子,身高不过七尺,枯瘦如柴,满脸的皱痕,还有些驼背,真不知道太后的眼水尽然如此。
抓着她的衣领逼问道,“九千岁被你带到哪了?”
她看了一眼冲来的太后,润了润嗓子说道,“回帝君,她死了,老奴杀的,尸首丢弃乱葬岗。”
一巴掌呼过来,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对不起帝君……她眼角隐忍着泪水,逼自己说假话,第一次开口骗他。
“太后,你满意了?呵呵……”
她看着他双手垂着在身后,每走一步,都如千金一般的重,踉踉跄跄的落寞的背影,心中一颤。
回忆让她重生想起第一次初见帝君,坐在君墨邪身旁,他霸气凌人,帝君则十分优雅,而且从骨子里面透着妖柔之美,丹凤悠长眸子深邃仿若星辰,柳叶一字眉轻挑带着蛊惑之意,鼻若山峰之挺立显得整个五官,更加立体。
唇红齿白,两颊还带着红晕,锥子脸在见到闯入的小人,捂嘴偷笑,这一笑倾倒众生。
那样俘获少女心系的笑容,仿佛是天使派来,拯救她的,心情莫名的好,于是他就像大哥哥一样的人设,倍感温暖。
她端着燕窝进屋,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之间太后趴在地上,看着炉灰,摇头傻笑,“佛珠断裂,不是什么好兆头,早知道就不把那孩子召见进宫了。”
“太后,您这是忏悔?”
她袖子里埋藏着十多支银针,一步步向太后走进,这昔日高高在上的人,头包掉在地上的那一刻,她傻眼了……
怎么秃了?
谁削的她头发!直接刮的瓦亮瓦亮的。
但是也止不住九千岁内心的喜悦,太后如今这模样,不正好合了她的意,报应。
“何来忏悔?先帝也是乱点鸳鸯谱,小小太医世家,怎可配的上墨怀,他可是要娶敏慧的男人,哀家都没想到他会杀了她,还想隐瞒老身。”
太后弯腰捶捶背,缓缓的起身,手里捧着的薰香灰,倒入水仙花盆之中做肥料,将茶水浇灌花盆。
丝毫没有半点悔恨之意,太后缓缓的抬手,去拉她的手,下意识的往后缩,惹得她皱着眉头。
这顺德回来就有些反常,她不是命他流放九千岁,怎会动手杀了那个孩子呢?正要问,这缩回手是什么意思!
气的她拍桌子,呵斥顺德,“你这什么意思?你哪里哀家没看过,拉你手怎么了?还有干嘛告诉帝君,将尸体丢置乱葬岗。”
“没什么随便说说而已,我只想给你捶捶背而已,讨你开心,这不是千门家一直惹你不快嘛。”
她强忍着内心的反胃,学者老头关心老太的模样,上前就去给太后挠背,捶捶肩,捏捏腿,很快对方也放松了警惕。
于是,从太后口中她才得知一个真相。
千老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收了不少门徒弟子,组织人数多大三百人,在民间授教是好事,可是却被北帝无意间给相中了。
所以,九千岁只是被你利用了,借她名义,偷偷口谕给飞鹰,让他背锅灭门千门家?”她的小手握成拳头,锤着太后的背,力度更加大了一些。
谁料,大腿却被掐紫,对方回敬着她的不满。
“你不都知道,为何又问,轻点!我试探过那孩子,太单纯,真不适合留在后宫,就像哀家刚入宫的时候,所以任由帝君安排她,不做任何制止。”
“没想到,这一放纵,却促成帝君对她的喜爱,顺德,你看见他的神情没有?失落、忧伤、痛苦、绝望……”
她才不管那么多,从衣兜里拿出白绳套在太后的脖子上,紫色的瞳孔瞪大看得太后,张牙舞爪的去挠他的脸。
易容咒,解!
她的身高渐渐缩回原来的位置,肌肤变得光滑细腻,脸上的皱痕一点点消失,在太后耳边说,“管我屁事,太后去九泉之下,与我父亲诉说你的不安吧!”
“你……咳咳咳,易、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