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啦……好大的火!”
深夜,她脸颊上染着一层灰,紫耀目光中寒意逼人,寒似玄冰,手里拿着火把,提着一壶油罐,点燃了草棚,以及君王府内的一草一木。
喜欢又怎样?从此,你我再无关系,君墨邪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风轻云起,呼风唤雨,召水神,淹没城,狂风咒!
此时,一阵大风刮来,她抬手抓着风尾,变成一把风刀,蹿的地面凿出一个大洞,看着暗香阁跑出来的狗男女,一挥刀过去,形成巨大的龙卷风。
屋顶的瓦砾被卷入风口中,吞噬了屋内的一切家居,床榻、头枕、柳桌,陶瓷等,没有落下任何东西,风铃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角。
“君墨邪,死,我也要拉着你下地狱。”
“帝后,请你自重!”
他不断的踹她的小腹,轮椅都被大风卷走,对于风铃来说,他就是救命稻草,秋波雾水双眼大颗大颗落下泪珠,发丝凌乱,嘴角带着淤青。
此生,本帝风华一世,也要与君共赴王权,咬着他的大腿,抱着他的腰。
好大的风,这风好像刻意来害他的一样,吹得君墨邪站都站不稳,想用力睁开双眼,都是土砂入眼。
“墨邪,你若不喜欢我,为何不杀我?来啊,杀了我,让整个烈焰国陪葬!”
“别以为本王不敢!风铃,你已是他妻,莫在孤的婚礼上再纠缠。”
“你撒谎……那这是什么?”
风铃从袖口中,抽出飞马鞭,这是他花重金将此辫子亲自送还,“你若不喜欢我,为何一眼就认出我的鞭子,还花重金买回,又求帝君放过我,承认吧!墨邪,你心里有我。”
他不语,看着鞭子犹豫了一会儿。
是,当时第一看见渔夫摆在摊位上,很快就认出,因为她的生活点滴他都看在眼里,自然注意这些细节。
他是男人,只要一日结为夫妻,他都有责任。
风铃卷起鞭子,呈曲线挥过去,死死的扣住君王府种植的千年老树上,两个人才没被大风吹走。
大风形成了两缕龙卷风,相互交错在一起,形成巨大风暴,将正堂赴宴的宾客也卷入这风暴中。
她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千里传音给离自己十米之远的君墨邪,“好感人啊,君王,你就从了她吧。大婚之日,还邀请她,这是旧情难忘?呵呵呵,一起去死吧。”
“娘子!你听我解释,她哪冒出来的不知,快来抓住我的手,大风来了!”
君墨邪闭上双眼,屏住呼吸,扬天怒吼,身上魂路红火冰蓝交错,双眼荧光,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看着风沙后那一团忽暗忽明的身影。
她三千乌丝垂于膝,忽然长长了……肌肤如凝脂,美目流盼兮,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嗜血的味道。
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冰山雪莲,美而不妖,不浊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
这样的她,看着他的眼神,与往日不同,没有任何生机,紫耀星眸犹如妖瞳,要将他吸入眼海深渊。
“你……易容咒解除了?”
“对,我要让你知道,是哪副尊容杀的你,去给千门家陪葬吧!”
他整个人现已经,随风悬浮,那颗千年老树的枝干要断了。
咯吱,咯吱。
只能承载一个人重量,风铃都死死埋头贴着他,“你千里传音给谁?那个贱人是吧?我就知道她还活着。”
“对,不光活着,现在还来取你的命,风铃本想让你体面出局,偏要走捷径。”
大风好像有意避开她一样,她身着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双丝绫鸾衣,细纹罗纱,迎面而来。
身后仿佛看到了千军万马的烈士,手拿长枪向他们走来,然后好像贴近死亡距离一样。
君墨邪,也被她这身后的残害烈士吓住,拽着风铃的头发,拔出索命骨剑一刀砍断风铃的飞马鞭子。
右掌雾气顺着风也形成了,冰沙,刮的人脸刺痛,冰沙仿佛上万颗雷一样,落地砸向烈士。
烈士她最高召唤咒,敌诱对方,他还挺聪明,顺风而行,逆风而上,借风用力。
冰沙,万颗掉落,直接击中烈士的头盔,狂风咒解除。
“南海水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你的眼睛……”
“没错,这就是我的金手指,我的眼睛就是鲛人之泪,传闻我的先祖就是召唤师,双血统转世,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特工千亿,魂穿在九千岁身上,你想娶的那个孩子,她已经死了!你是毁了千门家家业的凶手。”
他背后一怔,右手抬起,一颗巨大的雪球在手心窜动,向空中一抛,犹如棉花一样散开,接住了风暴卷走的宾客。
每个人受伤程度不一,有的被卷入风暴口中时,被里面的花瓷等物相互撞击,当场就死了,有的活下来的,基本已经奄奄一息。
“我不管你是谁,自始自终都心仪你一人,九千岁,抬头看看这些无辜者,你确定这就是你想要的?”
今日,大婚本就是喜事,可是死了那么多人,他脱下喜袍,衣料撕碎的声音,让人心疼。
心疼什么?
心疼他自己,原先抱的美人归,君王府已经被毁的成一堆废墟,风向将大火,烧刀附近的府邸,外面是惨叫声连连,哭泣声撕心裂肺。
她抬头看着,睡躺在冰棉花上的宾客,其中好多人,她都认识,太傅、果郡王、法师……以及帝君!
“帝君……你……请他来了?他为什么要来。”
“对,我请了,我知千门家家道中落,只剩你一人,想要把你娶进门,给你一个家,所以不允许你进刑者库,去了那里,入不了我的族谱。”
他爱她,只想给她一个家,他承认当初有心要害她千门家,可是真没想到,后面爱惨了她。
“你间接杀了千老,杀了千老!君墨邪,你个人渣。”
她眼泪再也没忍住,眼尾滑落,嘀嗒嘀嗒的滴在地上。
“我是人渣,我是败类,我的错,如果你有恨,冲我来,放过他们,求你!”他将头上的发冠取下,跪地磕头,他是个男人,也是摄政王,世人为他一点私欲,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