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进来吧!”
来喜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瞧着这阵仗就知道事情不简单,忙叫人进去。
“哎!”
小林子点点头,随即就跟在来喜身后,进了九爷的书房。
这个时候的九爷也不发呆了,而是在看一本奏折。
虽然过年放假了,但是各地年关呈上来的奏折却还是要看的,待过完年之后,还要发回去的。
因此九爷这样的,也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办公而已。
“奴才给主子爷请安!”
小林子一走进书房,先将那个嬷嬷扔在地上,随后这才朝着九爷单膝跪下请安。
“起来吧!”
九爷放下手里的毛笔,抬头一看,见来人是时筠跟前的小太监,以及大阿哥跟前的奶嬷嬷,顿时那表情和之前的来喜一模一样。
“回主子爷,我家格格瞧着马上就要过年了,就叫人整理了大阿哥的屋子,不成想竟然在大阿哥哪里发现了这个?”
小林子说着,便从袖子里拿出了个白瓷瓶,来喜见状,忙将白瓷瓶递给九爷。
九爷眉头微拢,拿着白瓷瓶来回端详,但是外表也就只是个白瓷瓶,并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就在九爷打算打开白瓷瓶上面的塞子看一下的时候。
被小林子的声音打断了。
“主子爷小心!”
九爷闻言,眉头皱的跟紧了。见此,小林子忙解释。
“这瓶子里的东西,叫曼陀罗粉,若是被人误食,会出现嗜睡,惊厥,昏迷,轻一点有可能会出现幻觉。”
“碰!”
“这肮脏东西哪里来的?”
九爷顿时冷下脸来,将手里的白瓷瓶扔到了桌子上,白瓷瓶咕噜噜滚了一圈,又回到了九爷的手边。
这叫九爷的脸更黑了。
“是在周嬷嬷的衣柜里找到的!”
小林子只感觉周遭的温度降了两度,因此那头低的更低了,恨不得就趴在地上算了。
“周嬷嬷!”
九爷不知道这号人。但是从现在的情形来看,他也知道周嬷嬷是谁!
但是来喜以为九爷不知道,便小声的在九爷耳边说到。
“爷,就是她。”
九爷顿时看了来喜一眼。
这下来喜讪讪的站直了身子,不敢再吭声了,他只是以为九爷不知道啊。
“把她嘴里的布给爷取了。”
九爷沉声说到。
来喜见状,连忙拿下周嬷嬷嘴里的帕子。
“求主子爷恕罪,奴才不敢了!”
被取了嘴里东西的周嬷嬷,趴在地上,整个人抖成了筛子。
“混账东西,这会嘴里说着不敢,之前怎么没想到。竟然敢谋害时格格,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来喜见九爷没开口,忙开口呵斥。
虽然九爷没有说话,但是就九爷现在的表情,估计一开口,就是叫人拉出去打死。
“来喜爷爷说错了,周嬷嬷想害的不是我家格格,而是大阿哥!”
瞧着来喜误会了,小林子忙解释。
“说,为什么去害大阿哥?”
被小林子提醒,来喜也没有尴尬,只是朝着地上的周嬷嬷问道。
“奴才,奴才也不想,是北苑的青霜姑娘拿奴才两岁的儿子逼迫奴才,奴才不敢不从。”
周嬷嬷跪趴在地上,看不清表情,但是她说话的声音一直在抖。
“主子爷这······”
来喜这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拖出去杖毙!”
九爷声音低沉,不带一丝感情。
这比直接给时筠下药,情况更严重,如果一旦成功,那就一石二鸟,因此除了死,没有别的而路可选。
“主子爷饶命,奴才不敢了。”
周嬷嬷被拖出去的时候,嘴里还在求饶。
“快堵上嘴。”
来喜是什么人,那简直就是人精中的人精。
主子们的那点事,来喜也明白。
瞧着人是叫时筠堵着嘴送过来,那就是不想叫人知道。
若是这么拖出去的时候,叫周嬷嬷嚷嚷着,岂不是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呜呜······”
被堵上嘴的周嬷嬷,喊不出来了,但是整个人还在挣扎。
周嬷嬷被拖出去了,小林子没有九爷的话,也不敢起来,就这么跪在书房里。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辛苦她了。”
九爷一边揉着眉头,一边说道。
这就是为什么九爷相信时筠的原因。
若是此事搁在旁人身上,只怕这个时候早就哭着喊着,叫九爷做主了。
而时筠知道九爷在乎什么,担心什么,因此,便叫人将周嬷嬷绑了,悄悄的送过来。
“是!”
小林子忙应下,随后起身就退出了九爷的书房。
待小林子走后,九爷也没了看奏折的心思。
就这么撑着脑袋发呆。
好半晌这才有了动静,只是第一句话就是:“去给你把墙上的那副仕女图给你时主子送过去。”
因为九爷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时筠好了,觉得除了给时筠送东西之外,就没有别的方法了。
“哎,奴才这就去。”
来喜应下之后,就转身取下仕女图,小心翼翼的卷好,并且拿来一个红木盒子,将仕女图放进盒子里,这才给时筠送去了。
因此来福和来喜的赏赐是一前一后送过去的。
来福有些惊讶,九爷竟然还有东西送过来。
而来喜只是给了来福一个,这下你明白了吧的眼神,就进了翡翠阁。
时筠收到这么多赏赐,说真的,有那么一点点高兴,可是心里还是气九爷的。
因此来送赏赐的来喜来福,时筠并没有给好脸色。
两人回到前院的时候,九爷问起的时候,两人自然不敢说,时筠还在生气。
只是说,时格格瞧着兴致不高。
九爷是什么人,自然就明白了。
想要去看看,可是一想到时筠看见他就生气,九爷不想叫时筠气着身子,也就不敢过去。
而时筠因为九爷不过来,也就更生气了。
然后两人就陷入一个轮回当中。
而自从时筠去而北苑之后,这一天北苑的小丫头能往翡翠阁跑二十趟。
都被时筠给拒绝了。
第二天的时候,就听说昨晚完颜氏病重的消息,还请了郎中进府。
郎中也表示了,救是没办法救了,只能拿药吊着命,至于能坚持几天,那就看完颜氏自己了。
对此,时筠也知道,为什么完颜氏突然就不行了,无非就是她昨天说的那些话。
叫完颜氏惊着了,提心吊胆的,怎么可能好呢。
不过时筠一点都不愧疚,没有直接完结了她,都算是时筠心地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