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氏后来加的这句话,不仅没叫九爷脸色转好,反而更差了。
“既然如此,那就叫郭络罗氏和时氏的母亲一起进府!”
既然是九爷打定主意的,怎会因为董鄂氏的几句话,就改变了主意。
他这话也很明白的叫董鄂氏知道,自己再说什么,怕都不能叫九爷改变主意了,因此,董鄂氏忙顺着九爷的话说。
“这倒也可以,时氏这胎怀的艰难,叫她母亲早早进府,那也是应该的,爷就放心好了,这事臣妾自然会办妥当的。”
听了董鄂氏的话,九爷脸色好了许多。
“那就有劳福晋了,爷还有事,福晋歇着吧!”
九爷点点头,事情也都说明白了,九爷也坐不下去了,起身就打算离开。
“主子爷留下来用了午膳在离开吧!”
既然九爷人来了,不管是因为什么愿意来的,这会要走了,董鄂氏自然想要在挽留一下。
“不必了!”
说完九爷就毫不留情的离开了。
这事若是放在以前,九爷多少还会叫福晋有些面子的,前不久图佳氏和樊氏进府,九爷虽然不说,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厌恶福晋的这种做法的。
因此如今就算是进了正院,也不愿意多逗留。
“是,臣妾恭送主子爷。”
董鄂氏微微福身,恭送九爷离开,直到九爷的背影消失在正院之后,董鄂氏才被彩绣扶着站了起来。
只是没有第一时间回去,董鄂氏就这么定定的站在原地,眼神中带着不甘与怨恨。
好半晌,董鄂氏这才转身。
“回去吧!”
“哎!”
彩绣应了一声,扶着董鄂氏进了正屋。
“主子爷其实也是在乎主子的。”
两人一边走着,彩绣一边开导董鄂氏,她知道自己主子的不容易,但是就算不容易,只要主子还是府里最尊贵的,那就好了。
“否则,也不会叫主子来下帖子给郭络罗氏和时家了。”
彩绣看的清楚,主子爷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就是不知道自己主子看不看的清楚了。
“哼!”
董鄂氏轻哼一声,语气多少有些不屑。
“你去准备哈达那拉氏和刘氏进府。”
董鄂氏淡淡的说到。
哈达那拉氏就是郭络罗氏的母亲,她虽然是满人,但是身份上还不够资格叫董鄂氏去费心,至于刘氏那就更不用了。
“是。”
彩绣无奈的点点头,主子要钻牛角尖,她也是没有办法。
不过这事也是简单,叫人去通传就是了。
“刘氏的帖子就送去时家就行了。”
在彩绣离开之前,董鄂氏不忘叮嘱。
她是知道刘氏进京了,也知道就在后面的宅子里,更知道这宅子是九爷给置办的。
毕竟这种事是瞒不了多长时间的,没过多长日子,整个京城几乎都知道了。
但是她要表现自己不知道,那么不知道的情况下,这帖子自然要送去时家了。
“是,奴才明白。”
彩绣只是愣了一会,就明白过来了。
点了点头,就退了出去。
这种事,府里自然也瞒不住,郭络罗氏和时筠哪里前后脚就收到消息了。
郭络罗氏此时也马上六个月了,因为和时筠一样是卧床静养,因此这几个月下来,倒是圆润不少。
“此话可当真?”
此时的郭络罗氏并没有在床上躺着,而是在屋里窗边的榻上坐着。瞧着气色也是不错。
“自然是了,主子爷专门去正院说的。”
秀月点点头,神情也很激动。
“那快去将左厢房准备出来,额娘来了就可以住进去。”
郭络罗氏说着就要起身下地,却被秀月拦了下来。
“主子快坐好,您这身子不便,这事就叫奴才来做就是了。”
秀月一个激灵,忙上前就将郭络罗氏又扶了回去。
六个月的肚子也不小了,之前又差点流产,如今说是好了,可也不敢叫外人知道。
也就郭络罗氏带来的几个陪嫁丫头,知道郭络罗氏身子已经没事了。
这要是突然走了出去,可不就叫府里的都知道了。
“对对对,瞧我激动的,这事差点就忘了。”
郭络罗氏扶着肚子,一脸的不好意思。
“那你快去吧,我这里叫小翠伺候着就行了。”
郭络罗氏坐好之后,忙挥手叫秀月去准备,毕竟年纪还小,这又离开家几个月,想念家人,也是能理解的。
“哎!”
秀月福了福身,随后将小翠叫进来之后,她这才退了出去。
至于时筠也得到了消息,她的激动不亚于郭络罗氏,也叫人收拾了屋子等着刘氏过来。
只是时筠将这件事想的简单了。
此时的刘氏并不知道这事,因为董鄂氏的帖子是送去了时家。
时府,时老太太的院子里。
时渊还有樊氏此时都在。
“这筠姐儿真是有福气,如今怀了孩子,瑞郡王府又派人来叫大嫂过去伺候着,只是这大嫂也不在府里啊!”
时渊前一句话还是笑着的,毕竟这时筠姓的是时,是他时渊的侄女。
可是说到后面的时候,时渊就胯下脸来,因为刘氏一直被她们排斥,如今也不和他们一起。
“是啊,要是大嫂没去,那么瑞郡王府生气了,该怎么办?”
樊氏先是翻了时渊一个白眼,随后又是一脸的担忧。
之前刚来京城里的时候,只知道这九皇子无所事事,并不得万岁爷的喜爱。
如今来了京城两三个月了,她们算是看明白了,什么无所事事,什么不得宠,那都是骗人的。
无所事事还能兵权在手,不得皇上喜爱,还能封郡王?
要知道当年最得宠的直郡王,在这个年纪得到时候,还只是一个光头阿哥呢。
“瞧你们夫妻二人没出息的样子。”
时老太太淡定的坐在主位上,不满的看了时渊夫妻二人一眼。
“刘氏不是已经进京了吗!派人去说了就是。”
老太太根本就不将这事放在眼里,刘氏在她眼里实在是没什么存在感。
她倒是不害怕什么。
“母亲有所不知,这筠姐儿如今得宠,要是大嫂去了,说些什么不好的,叫九阿哥知道了,定然会在朝堂之中为难儿子的。”
之前九爷的警告还犹在耳边,时渊这几个月在朝堂之上没少受九爷的白眼。
旁人知道的,说他们是亲戚,不知道还以为他是九爷的仇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