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比四阿哥壮些。”
两父子互相对视了好一会,九爷这才吐出一句话来。
“噗嗤。”
这一句话直接叫时筠破防了,好家伙,九爷就没有其他话说了吗?
三阿哥比四阿哥大那么多,自然是壮不少了。
九爷这是没话找话说呢吧。
“······”
九爷顿时转头看向时筠,也不说话,就是这么看着时筠。
这下时筠笑不出口了。随即转头四下乱看,就是不看九爷。
“那个,之前大阿哥住的屋子还空着呢,嬷嬷抱着三阿哥先去哪里住下。”
因为之前住的是大阿哥,所以里面的东西倒是齐全了,倒也省的,奴才们荷香院翡翠阁来回跑了。
“是”
奶嬷嬷点点头,但也不离开,主要是这是都一次来翡翠阁,压根不知道大阿哥之前住哪里。
“碧玺,你带三阿哥她们过去”
“嬷嬷要是有什么需要,也尽管找碧玺就是了。”
前面一句话,是时筠对着碧玺说的,后一句就是对着嬷嬷说的了。
“哎,嬷嬷随奴才过来。”
碧玺应了一声之后,带着三阿哥的奶嬷嬷们就离开了。
而九爷这个时候,站了起来。
“前院还有些事,你且休息一会,晚点爷再过来陪你。”
“嗯,爷去吧!”
时筠跟着站起来,目送九爷离开,时筠无事,就拿起之前答应给十福晋的衣裳稿子,继续涂涂画画。
她虽然答应给十福晋设计衣裳,但是时筠这人懒,冬天的肯定不成,所以打算着就画春天穿的吧。
可是当时八福晋也在场,不给八福晋设计一两身,时筠自己都过意不去。
所以春装就果断放弃了,直接就到夏装了。
时筠这一拿起笔,就很是入神,不知不觉,一个上午过去了。
还是南枝慌慌张张的进来时,时筠才搁下笔。
“怎么了?瞧你慌张的。”
时筠盯着自己手里的设计稿,漫不经心的问道。
“主子可别忙这些了,外面出大事了。”
瞧着时筠淡定的模样,南枝急得都快跺脚了。
“哎!”
时筠换了一个姿势,看向南枝,重重的叹口气,只是手上依旧拿着设计稿。
“那你总得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啊?”
“那孙巧儿回京了。”
南枝上前一步,从时筠手里将设计稿抢了去,重重的按在面前的矮桌之上,双目瞠圆,眸中略带怒气。
“哦”
时筠愣了一下,随即淡淡的点点头,垂首就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主子难道不生气吗?”
瞧着时筠并不上心得模样,南枝顿时泄了气。
跨着肩膀,站在时筠面前。
“难道生气就能阻止孙巧儿回来?”
时筠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略带讽刺的问道。
在昨天荣妃提到孙巧儿得时候,时筠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只是叫她意外的是,孙巧儿竟然回来的这么早。
而且九爷已经下了命令,不允许孙巧儿进京,董鄂氏是没有那个胆子忤逆九爷的命令的,那么她又是怎么回来的。
这么想着时筠也就问了出来。
“说是三爷带回来的。”
南枝一听这话,深知自家主子也不是那么不在乎,因此忙回道。
“三爷?”
时筠喃喃的念道着。
若是三爷的话,那么九爷怕是要有麻烦了。
“那人如今在哪儿呢?”
时筠想着,既然是三爷带回来的,那么定然是要给九爷送上门看笑话顺带恶心九爷才是。
怎得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知道!”
南枝实诚的摇了摇头。
“如今京城里只说,主子爷要了孙巧儿,却将人给赶了出去,说主子爷……说嗯……说……”
南枝说到后面就结结巴巴起来了。
“嗯?”
时筠挑眉!
“哎呀,主子就不要听了,反正没什么好话。”
南枝扭着手里的帕子,对于外面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更不敢说。
“哦!”
时筠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就算南枝不说,时筠也能猜出一些。
无非就说九爷忘恩负义,心狠绝情这些话而已。
“这件事看着就行,叫院子里的都守着嘴巴,不要人云亦云。”
时筠只是后院里的一个侧福晋而已,这事还轮不到她说什么。
先看看事情怎么发展,才能想想对策。
“是”
南枝虽然觉得自家主子不该这么淡定的,但她又深知主子的性子,若孙巧儿真的是个威胁,怕是早就像对策了。
收了手里的事,时筠就没什么事了,便叫人去看了郭络罗氏。
时筠本想着郭络罗氏病了,自己该是走一趟的,但又考虑着自己院子里还有两个孩子,因此就差了奴才过去问候。
自然了,也带了东西过去。
时筠叫玉树拿过去的是一个攒丝玉枕,枕芯是一块暖玉。
这还是时筠的晋封时,七爷府上送的,据说有助人安睡的作用。
但是时筠睡不管那硬邦邦的枕头,而且时筠也从来不失眠,这攒丝玉枕便一直在时筠的库房吃灰,如今郭络罗氏因为病着不能安睡,因此这个枕头送给她再合适不过了。
不过,玉树根本就没有进荷香院,在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说是郭络罗氏风寒害的厉害,就不见时筠院里的人了。
“侧福晋真这么说的?”
时筠拨弄着花瓶里的腊梅问道。
“嗯,不过奴才瞧着,郭侧福晋并没有拦着其他人。”
玉树点点头,觉得不应该啊,以她家主子和郭侧福晋之间的关系,不应该将她烂在外面啊。
“那枕头可收了?”
时筠拿起剪刀,一通修修剪剪的,剪完之后就皱起了眉头,怎么觉得越剪越难看了,花朵都叫她剪没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
越看越难看,索性时筠将手里的剪刀往桌子上一扔,不剪了,大不了一会再折一把回来插着。
“嗯,收了。”
玉树点点头。
“那就行了。”
时筠招手,示意南枝将这腊梅以及花瓶都拿出去,搁在她眼前,越看越像是在嘲笑时筠的笨。
而志云郭络罗氏的做法,时筠心里也有底了。
她是怕见了自己院里的人,将病气给过了过来,所以就将热拒之门外吧。
想到这,时筠就笑了。
这郭络罗氏真的是很疼爱自己的这个儿子啊。
“下去吧!”
时筠瞧着玉树还站在面前,忙挥手示意她先下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