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时筠没有去问九爷,因为这事与时筠没多大的关系。
回到府之后,天色已经不早了,中午时和宫里的众人过的端午,晚上自然要和府里分众人过了。
依旧是那些女人,九爷没兴趣,早早的就离开了。
但时筠没有走,因为嫡福晋董鄂氏还坐着,他那么她这个侧福晋就不能率先离开。
听着众人聊着哪里的胭脂水粉好,哪里的衣裳料子新,九爷喜欢什么,明日要穿什么?
时筠只觉得头晕。
也不知道是不是董鄂氏也是听的头晕,不多时就散了场。
时筠回到翡翠阁的时候,不意外的看到了九爷。
只是九爷早就上了床睡着了,时筠也不好打扰,洗洗之后,从床脚爬到最里面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时筠自然时睡到自然醒的。
一醒来,南枝就过来伺候时筠穿衣洗漱。
“主子还不知道吧,那郎姑娘昨儿吃坏了嗓子了,今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南枝自顾自的给时筠说。
本以为时筠对此事不在意的,谁知南枝说完之后,时筠便蹙起了眉头。
“怎么就突然吃坏了嗓子呢?”
她昨儿可是瞧了,那郎氏根本就没有吃什么东西,大多数的时候都在说话,整一个场上最聒噪的一个人。
“谁知道呢?”
南枝摇摇头:“不过早起的时候,福晋已经叫府医过去看了。”
至于是什么原因,还不知道呢。
“哦,你去准备些东西,一会叫巧花过去一趟。”
虽说是个侍妾,不需要时筠亲自跑一趟,但是面子上的规矩还是要走一下。
“哎,奴才知道了。”
南枝点点头,倒也不着急去办事,而是替时筠梳头发。
“对了,我母亲什么时候过来。”
之前时筠就派人去传了话,说府里节前忙,叫刘氏节后再过来。
如今时筠没什么事,正好就叫她们过来。
“去传话的人说了,随时都可以进府。”
南枝替时筠挽好发簪,挑好首饰,一件一件的戴在时筠头上。
“嗯,今日无事,就今天吧。”
时筠点点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还尚早,再说了俩个府邸之间并不远。
“哎,那奴才叫叫人去安排。”
插上最后一个发簪,南枝叫了玉玲进来伺候着,自己则离开了院子。
约莫一个时辰左右,刘氏进府呢。
刘氏本来是要去正院,先给福晋请了安,才能到时筠那里去。
但还没有到正院门口呢,就被正院的奴才给打发了。
说是福晋昨晚身子不适,今儿就不见人了,叫刘氏直接去翡翠阁就是了。
见此,刘氏倒是没觉得什么,转身又朝着翡翠阁而去。
届时时筠正在看书,刘氏独自一人的到来,倒是叫时筠有些奇怪。
“怎么不见妹妹?”
时筠扶着刘氏坐下之后,这才抽空问道。
“哎,近一段时间,总有一个男子在府门口徘徊,我这不是怕箬儿出事么,这才没有带箬儿出来的。”
刘氏见时筠这么问,也没有隐瞒,将之前遇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时筠。
“还有这事?”
时筠蹙眉。
“嗯,你也别担心,我和府里的众人都说了,平时没事不会出府的。”
刘氏生怕时筠担心她们,忙安慰道。
“那也不行。”
时筠深知刘氏的性子,就是拖着,拖到对方直接离开。
可是这种威胁安全的事情,能拖得起吗。
“母亲放心,我叫人过去看看。”
时筠这点事情还是做得到的。
“那你可别为难了。”
刘氏知道,时筠在府里面过得不容易,本不想麻烦时筠的,可还是拗不过自己的这个女儿。
“有什么为难的,女儿如今是侧福晋了,这点事情在办不好了,怎么做侧福晋呢。”
时筠微微一笑,示意刘氏别担心。
“嗯!”
刘氏点点头,随即才想起自己要见时筠的目的。
“这不是眼看着箬儿就十五岁了,也该是到了说亲的年纪。”
刘氏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
时筠接过去之后打开,里面全都是人名。
什么陈二虎,李二牛,张三的,而且瞧着都是男人的名字。
“母亲这是?”
时筠手里拿着纸,略微有些疑惑。
难不成她母亲开窍了,终于想要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哦,这不是箬儿的年纪不小了,这些时候,媒婆天天往家里跑。母亲就想着都拿过来叫你掌掌眼。”
刘氏可不知道时筠心里想的是什么。
她倒是乐呵呵的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时筠。
“那妹妹可知道母亲的想法?”
既然要给时箬定亲事,时筠觉得还是得叫时箬知道,毕竟是一辈子的终身大事。
“箬儿哪有这心思,天天带着两个丫头,到处疯,也没个正形。”
这才是刘氏急着给时箬谈亲事的原因。
再叫时箬这么玩下去,年纪大了,更不好找人家了。
“呵呵,妹妹年纪好小,再长几年就懂事了。”
时筠倒是觉得时箬没有错,十五岁而已,着什么急。
“也就只有你惯着她。”
刘氏无奈一笑,她的这两个女儿关心亲厚,是刘氏最放心的。
“母亲十五岁的时候,你都出生了。”
刘氏是十三岁嫁给时威的,十四岁怀上时筠,十五岁生下来。
所以十五的时箬,刘氏并不觉得他的年纪大。
“那怎么能比呢。”
时筠叹口气,实在是搞不明白,为什么古代女子都嫁的那么早。
十三岁的身子,尚未发育完全,就要成亲生子。
难怪孩子的夭折率那么高,女子的活得时间也短,一般都是五十多岁,就会死亡。
反观男子,一般自然死亡,都在七十多岁的样子。
“哎呀,也不是叫她现在就成亲,总是先准备着。”
时箬是刘氏的亲闺女,刘氏自然想要给自己女儿最好的。
所以这才拿来叫时筠给掌掌眼的。
“母亲说的是。母亲先看看吧。”
时筠实在无奈,因为刘氏拿过来的画像,以及画像上的男子,都是一些普通人家,最好的也只是在家里做点生意的。
平时别看时箬大大咧咧的,但也是眼高于顶的,时筠敢打赌,时箬一个都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