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爷越来越不想去了。”
回过神的九爷,一把将时筠搂进怀里。
“······”
时筠还在脸红呢,因此倒也没有说话。
“筠筠陪爷出去。”
九爷的声音自时筠头顶传来。
时筠倒是很想送九爷出去,她也好些日子没有出翡翠阁的大门了。
只是时筠犹豫了······
“去给你们主子拿一块面纱过来!”
九爷是多么了解时筠的,她只是一个眼神,九爷就知道她心里所想了。
“是!”
南枝福了福身,忙不迭的去找面纱了。
她记得,之前在床上的柜子里见到过一块面纱。
只不过是一块红色的。
面纱还与帕子不一样,帕子一般都是锦缎做的,而面纱却是那种细纱,这种透气性很好,不至于叫人戴着呼吸困难。
而后院中耳朵女子,都是以色侍人的,所以很少准备这种面纱。
她们也是刚巧做了一块。不成巧就用上了。
“给爷。”
南枝刚将面纱拿过来,九爷便朝着南枝伸出手来。
南枝只是微微一愣,随即便将手里的面纱放到了九爷的手里。
九爷接过之后,在时筠诧异的眼神下,给时筠挂在耳朵后面的发簪上。
“嗯,这下看不到了。”
戴好之后,九爷微微后退几步。
细细的打量了时筠一番。
不得不说,戴上面纱的时筠更叫人眼前一亮。
她一双眼睛本来就生的好,如今遮住了大半张脸,反倒叫时筠多出了一份神秘的诱惑。
而且这红纱衬的时筠露出来的肌肤更加白皙了。
“筠筠若是穿上红色衣衫,定是动人心魄的。”
九爷就是下意识的感叹。
并没有往多的想。
“爷要是再不走,可就真要误了时候了。”
时筠眸子微微一闪,不给九爷细察的机会,忙催促着九爷。
“知道了。”
九爷无奈的点点头,随即牵起时筠的右手,率先走了出去。
时筠稍稍慢了一些,脑子里还想着方才九爷的那句“筠筠若是穿上红色衣衫,定是动人心魄的。”
这句话说的简单,可是时筠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穿上红色衣衫了。
在这个时代,也只有嫡妻可以着正红,旁的妾侍要是想要穿红色,一般只能穿桃红,粉红,玫红,唯独正红不行。
想到这,时筠摇了摇头,将不该有的想法压了下去,跟在九爷旁边,一路朝着大门口而去。
时筠并没有将九爷送到大门口,而是在不远处的照壁处停了下来。
“妾身就不过去了,爷快去吧!”
主要是董鄂氏也在门口,时筠不想过去麻烦。
“也好,今儿太阳挺烈的。”
将时筠拉出来之后,九爷就后悔了,实在是今儿的太阳太大了,时筠细皮嫩肉的,要是晒伤了,那就不好了。
“回去吧!”
九爷松开时筠。
“是!”
时筠笑着福了福身,看着九爷离开之后,时筠这才转身离开。
“今儿难得出来,来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趁着这会子咱们去花园里走走。”
之前时筠不愿意出来,所以这大半个月了,翡翠阁的大门都没有走出去过。
不过既然今儿出来了,那么索性走走再回去。
反正这会子大中午的,后院也没个人走动。
“主子是该走走去,要不然就给发霉了。”
南枝捂着嘴笑着打趣时筠。
“好呀,你是越来越坏了,主子都该打趣了。”
时筠倒是不生气,只是回头,戳了戳南枝的脑门。
“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
时筠没有使劲,南枝自然也不疼,只是两主仆在打趣而已。
一路向北过去,路上确实没有碰见人。
没走多长时间,就到了花园。
如今已是秋天了,花园里倒是漂亮的紧,虽没有春日里那般姹紫嫣红。
但遍地都是金黄,叫人看了无端端的心情都好了不好。
不仅如此,花园里还有不少的菊花。
也是金灿灿的一片,时筠瞧着就欢喜。
南枝见时筠喜欢,打算折下一些来,只是身子刚蹲下,就被时筠给制止了。
“就叫它们好好的长着吧!”
时筠可没有忘记前几年刚进府的时候,折了福晋的花,叫碧玺挨了板子的事。
如今花园里长的花,时筠都不敢再折了。
“是!”
南枝见此,只好点了点头。
“给侧福晋请安。”
就在这时,一个小丫头走了过来。
“起来吧!”
时筠点了点头。
“奴才瞧着侧福晋喜欢这菊花,刚巧了,花房里还有几盆要是侧福晋喜欢,奴才这就去给侧福晋搬过来。”
如今府里的形式,只要不是个笨的,都知道该巴结谁。
花园里伺候的奴才一般是没有出路的,但那也不是绝对的。
只要你巴结对了人,没准就有机会了呢。
因此,在小丫头看见时筠盯着眼前的这些菊花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啊,其实······”
时筠话还没有说完呢,小丫头已经走远了,见此时筠忙看向南枝:“你过去也帮一把吧!”
“是!”
花房离这里不远,远远的就能看见,再加上这大中午的,所以南枝才放心时筠一个人留在这里。
而时筠看两人都离开之后,就找了个树荫底下坐着等。
也就巧了,时筠才坐下,不远处句传来说话的声音。
时筠懒得动身,左右就是后院的那些侍妾们。
不想搭理,想着躲过去也就算了。
可也不知道来人是不是故意的,就站在时筠旁边的树下不走了,两人只隔了一些一人高的树墙。
对面说的话,时筠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咱们姐妹都进府一年多了,别说伺候主子爷了,就是见一面那都是极难的。”
听着声音,应当是图佳氏,和图佳氏称姐妹的,应当是樊氏了。
“姐姐莫着急,咱们还年轻,有的是时间。”
果不其然,另一人确实是樊氏。
“也不知道那时侧福晋使了什么胡媚术,叫主子爷日日流连忘返的。”
图佳氏手里扭着帕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
时筠这个时候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些窘迫。
因为她们口里的狐媚子,此时就在她们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