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时筠沉默了半晌之后,冷着一张脸问道。
“具体是怎么回事,奴才也不知道,只是听说,二小姐与一位王公子衣衫不整的同处一屋,还被人给撞见了。”
小林子小心翼翼的说道。
时筠眸子沉了沉。她知道外面传的定然比小林子说的还要不堪。
只是她了解时箬的性子。
就算再怎么喜欢这个王公子,也断然不会在未成婚之前就献身。
只怕事情不似表面看的那般简单。
“如今二小姐如何了?”
时筠拢着眉头问道。
她怕的是时箬想不开。毕竟这个时代,女子的名声比性命还重要。
“也不知道时家是怎么知道这事的,在出事没多久,二小姐就被带回了时家。”
小林子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
“被时家带走了?”
时筠顿时蹙起了眉头。
“不错!”
小林子点点头。
“我知道了!”
时筠沉着脸,时箬的性子她是知道的,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如今这般,要么是这个王公子故意的,要么就是别人陷害的。
若是别人陷害的话,那会是谁呢?
“碧玺,你去准备一下,我去趟前院。”
无论事情的事实是什么样子的,时筠首先要做的就是将时箬从时家带出来。
她们已经跟老太太撕破脸了,时箬被带到时家后,定然不会被善待的。
而时筠只是后院的一个妇人而已,想要带时箬出来,她只能去找九爷帮忙。
“唉!”
碧玺点头。
九爷今儿没有出府,虽然他不忙了,但手头上还有些事,倒不是朝廷上的。
而是各处铺子里的事情。
因此时筠过来的正好。
“妾身给爷请安。”
九爷埋头看账本的时候,时筠来了。
“你这会子怎么来了。”
时筠来前院向来是不用禀报的。
因此突如其来的请安,叫九爷有些惊讶。
不过还是起身,半抱半搂着,将人带到一旁的榻上坐下。
“妾身有事求爷帮忙。”
与九爷,时筠向来不会去拐弯抹角的,直接说明她的来意。
“怎么了?”
听到时筠说找自己帮忙,九爷顿时就紧张起来了。
生怕是时筠在后院里受了什么委屈。
“是妾身的妹妹!”
时筠一双手下意识的攥紧了九爷的袖口。
她自己没有发现,可是九爷却发现来。
他的筠筠心里很害怕,很担心呢。
“妹妹被时家给带走了。”
时筠没有说时箬与那王公子的事。
她想着无论事情事怎么样的,先把时箬带回来才是主要的。
“所以你想叫爷将人带回来?”
九爷挑眉,他是知道刘氏母女跟老太太断了关系的。
既然断了关系,这时家扣着人,那就不应该了。
“嗯!”
时筠点了点头。
“好了,叫来喜去就是了。”
九爷瞧着时筠紧紧蹙起的眉头,勾唇一笑。
“爷还当什么大事呢,你如今还怀着小格格呢,万不能整日里皱着眉头,要不然小格格出生之后,也是这般。那可怎么办?”
说着,九爷抬手,抚平了时筠皱起的眉头。
“······”
时筠心情本来是很差的。
可是九爷这一句话,差点就叫时筠笑出声来。
“妾身可是打扰了主子爷。”
时筠这才想起,自己刚进来的时候,九爷像是在忙呢。
“没事!”
九爷果断的摇摇头。
那些账本什么的,有的是时间看,时筠今儿过来他这里,那可不常见。
因此,想都不用想,九爷自然选的是时筠。
“主子爷还是去忙吧,妾身陪着就是了。”
时筠伸手推了推九爷,她可不想叫九爷因为内美色误事。
“你说的哦,今儿就留在前院。”
闻言,九爷挑高了眉头,难得时筠主动说陪他,九爷自然要得寸进尺了。
“嗯!”
时筠点点头,随即就催促着九爷快去办公。
而九爷也怕时筠无聊,叫人拿了新鲜的水果,点心,还叫人拿来一些话本子。
是前些日子,九爷搜罗到的,只是还没来得及给时筠送去呢。
只是时筠哪有那个心情呢。
来喜也不知道能不能将时箬带回来。
不过显然是时筠多心了。
九爷跟前的人来亲自要了,时家除非时吃了熊心豹子胆,要不然还是乖乖的将时箬送出来。
在过来的时候,来喜已经打听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他本以为时箬会寻死觅活的,不成想,时箬瞧着精神状态还算不错。
甚至来喜觉得,时箬很高兴。
这不应该啊,一个女子没了名声,那比没了命还严重。
只是这二小姐······
算了算了,不想了,左不过是主子们的事情,他一个做奴才的着什么急,将人带回去就是了。
“二小姐先跟奴才回一趟王府吧!?”
来喜的任务就是带时箬回去。
“好!”
时箬微微一笑,起身上了来喜带过来的马车。
一路颠簸着回了王府。
自有人将时箬带去见时筠。
至于刘氏哪里,早就派人去说了,叫她不必担心。
“呜呜,姐姐。”
本来还强撑着笑容的时箬,在见到时筠的时候,终于是忍不住了。
哪里还顾得着规矩,大步跑向时筠,可到了时筠跟前的时候,时箬停下了步子。
“别哭,别哭!”
时筠抽出帕子,一个劲的给时箬擦眼泪。
因为有外人在,九爷也不好留在时筠这里,吩咐了碧玺等人好生伺候着,就带来喜离开了。
“主子,二小姐,外面不方面,还是里面去说吧!”
碧玺忙提醒时筠。
方才她可是看见,不少丫头贼头贼脑的往翡翠阁里偷瞄呢。
“对,对,进去说。”
时筠拉着时箬,巧花等人揭开帘子,进去之后,泡茶的泡茶。
待一切做好了之后,众人又自觉地退了出去。
只留下碧玺在里面伺候着。
“对不起,对不起!”
时箬突然捂着脸,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
这倒是叫时筠有些懵,受到伤害的是时箬自己,为什么要同自己说对不起。
“都怪我,如今怕是连累了姐姐的名声。”
时箬小声的抽噎着。
她自小就是时筠带大的,虽然有着古人的一些观念,也很在意女人的名节。
但是时箬又看的清楚,没了名节,她大不了往后不嫁人,在庵中做一世姑子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