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筠听到奴才过来禀报郭络罗氏来了!
收拾了一番,便急急的过来,只是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这一番拼爹的豪言!
时筠不由得挑了挑眉头!
她是不得不承认,索卓罗氏是个有福气的!
她的阿玛如今真的是鸿运当头,虽比不上张廷玉,马奇这些首辅大臣。
但也数得上在万岁爷跟前能说得上话的人!
所以索卓罗氏在府上可是越发的得意了!
府里的奴才们那是可了劲儿的巴结着索卓罗氏。
好东西都往她那里送!旁的格格都不一定有的,索卓罗氏哪里是定然有。
就连纳塔,也就是郭络罗氏的阿玛,好几次都吃了索卓罗氏她阿玛的亏。
尽管平定西北有功,也被康熙爷降了官职。
因此连带着,郭络罗氏也在府里被一个侍妾接二连三的顶撞。
碍着母家,郭络罗氏还不敢反击。
不过时筠可不怕,她没有父亲,所以不怕连累父亲。
“放肆!”
时筠带着南枝碧玺走了进来。
“请时侧福晋安!”
闻声三人忙朝着门口看去!
樊氏和索卓罗氏见来人是时筠忙蹲下福身行礼。
“妹妹来了,好些日子都不见妹妹了!姐姐可是念的紧!”
郭络罗氏在看见时筠的时候,双眼微微一亮!
在时筠坐月子的这一个月里,郭络罗氏可是快要憋坏了!
府里后院的这些个,没一个安分守己的,郭络罗氏向来不喜欢!
至于福晋,一个三番五次想要弄死自己的人!
郭络罗氏更是不喜欢,所以府上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也就时筠了,时筠一坐月子,可不憋坏了她!
“请姐姐的安!”
时筠微微一笑,与郭络罗氏互相行了平礼。
“妹妹也好些日子不见姐姐了,这不才出了月子,便请姐姐过来喝喝茶。”
时筠被郭络罗氏拉着手,到了上面的位置坐下。
“妹妹心里念着姐姐,姐姐心里高兴,只是遇到有些人,姐姐瞧着就不喜。”
郭络罗氏没有明说,只是眼神微微的撇了索卓罗氏一眼。
时筠了然,看向郭络罗氏的双眼微微一眯,嘴角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
搭在桌子上的手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
郭络罗氏自是看见了时筠的表情。
她有些疑惑。
虽不敢说很了解时筠,但怎么说,也是常来找时筠玩的人,比起一般人还是要了解一些时筠的。
再联想起她和樊氏以及索卓罗氏过来的时间。
郭络罗氏顿时就明白了。
时筠是故意叫她过来的,只是为什么呢?
为了看她被索卓罗氏那个奴才羞辱?
这个想法一出现,就被郭络罗氏给否决了,时筠不是那种人,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过不等郭络罗氏想出个所以然呢,就听时筠说道。
“我做了月子,可是府里发生了我不知道的大事?”
时筠略带疑惑的目光从索卓罗氏身上滑过。
“哪有什么大事?”
郭络罗氏很不理解时筠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得到回了一句。
“是吗,我还以为我坐月子的期间,琪雅姑娘做个格格呢!”
时筠语气逾越,可不难听出她话里的嘲讽了。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谁能听不出来呢。
“嗐!”
郭络罗氏嘴角一勾,她算是知道了,叫她过来就是看索卓罗氏的乐子来的。
“妹妹有所不知,这侍妾身份低贱,就是伺候主子的玩意儿,主子爷高兴了留下来,不高兴了送人也是有的,哪能说给抬格格就抬得啊!”
下面得索卓罗氏脸色有多么难看,郭络罗氏心里就有多开心。
“咱们大清,还没见过那个侍妾做了格格呢!”
再补上一句,可真是扎心啊!
索卓罗氏的脸就跟个调色板似的,五颜六色的。
“哦,那来人,将索卓罗氏头上簪的这支海棠点翠簪给我拔下来。”
时筠轻飘飘的一句话,所有人都愣了。
“噗,哈哈哈,没错,来人快给拔了。”
郭络罗氏顿时大笑出声,要不是顾及形象,怕是要笑的前俯后仰了。
“侧福晋这是作甚?奴才头上的发簪可是叫侧福晋不高兴了?”
索卓罗氏实在想不通,自己戴个发簪都能戴出错来。
一心认为是时筠在为难她。
对于索卓罗氏的质问,时筠自然是不会理会的。
本想低头喝水的,结果自己的茶杯里并不是茶水而是白开水,时筠端起的茶杯立即有放了下来。
“琪雅姑娘既是侍妾,便要懂得侍妾的规矩,点翠乃是福晋,侧福晋才能带的首饰,姑娘这般戴着招摇过市怕是不妥当。”
碧玺身为时筠的贴身丫头,时筠一开口,她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因此说话间,便已经来到索卓罗氏跟前,一把将索卓罗氏头上的点翠给拔掉。
拔掉也就算了,碧玺还将簪子上面的花朵给摘掉,是彻底毁了一支发簪。
“你做什么!”
碧玺猝不及防的动手,叫索卓罗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簪已经毁了!
没了发簪固定,不少的头发也散落了下来。
瞧着就像个疯疯癫癫的妇人似的。
可索卓罗氏如今在意的只是支发簪。
看着桌子上被毁了的发簪,整个人都气得颤抖起来!
抬头恶狠狠的盯着碧玺!
“姑娘恕罪,奴才这也是为了姑娘好!”
碧玺倒没露出半身的胆怯或是害怕,反而一脸的我都是为了你好的表情。
“要是改天姑娘又忘记了戴出来,让旁人知道了,岂不是要笑话我们王府?说我们王府女眷没个规矩!”
“碧玺说的是,可不能叫外边的人,觉得咱们王府没个规矩!”
郭络罗氏忙不迭的点点头!这些日子,在索卓罗氏跟前受到的气,总算是出了一些!
“南枝去将我妆奁盒子里的那支鎏银的梅花簪拿来!”
你以为时筠毁了索卓罗氏的发簪就完事了?
那可就想错了。
“雅琪姑娘整整齐齐的来我这请安,我总不能让雅琪姑娘披头散发的回去。”
时筠今儿可是打定了主意,要教教索卓罗氏规矩。
平日里欺负旁人也就算了,欺负到了她院子里,还能叫她体体面面的回去,那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