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氏流产这件事,在第二日的时候,整个紫禁城都知道了。
时筠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这就流产了?”
时筠有些不敢相信,樊氏肚子里孩子,就这么容易的被人解决了。
说是什么情绪不稳导致小产这话,旁人相信,但时筠却是不相信的。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被人给陷害了。
“不错,
奴才还听说,樊氏昨晚可是当着皇上的面,硬说是石庶妃害她小产的?”
碧玺点点头,将自己听到的,说给时筠知道。
“石庶妃?”
时筠蹙眉。
“说说怎么回事?”
“好像是说,白天的时候,石庶妃给樊氏送了碗鸡汤,
但当时皇上也在跟前,
石庶妃更是为了证明自己鸡汤是没问题的,还当众喝了一碗呢。”
碧玺想了想,便将当时的情况说给时筠听。
“哼,这石庶妃倒是个胆大的。”
时筠冷哼一声,心里有点点生气。
她与石庶妃确实合作了,要帮她争宠,但是却没有要她害了樊氏肚子里的孩子。
虽然这个孩子的好坏,时筠并不在意。
但是大人之间的事情,没必要牵扯到一个未出生的小生命身上,这么做有损阴德。
时筠以前不相信,但是穿越到古代,由不得她不相信这些。
“其实奴才觉得,这个孩子没了,也好。”
碧玺心肠就比较硬一些,当初她也赞同处理掉樊氏肚子里的孩子,
只是主子心善,
不愿意而已。
“嗯!”
时筠点点头,都这样了,她还能怎么说。
“既然已经如此了,
便告诉石庶妃继续吧!”
趁此机会,直接收拾了樊氏算了。
“唉!奴才这就去。”
碧玺点点头,只是刚转身,就被时筠叫住了。
“以樊氏的性子,若是逼急了,很有可能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务必告诉石庶妃,一定要在她穷途末路的时候,再动手。”
时筠不想留下樊氏,这种人留着只能是威胁。
当初时筠错过一次,这次段然是不能再错了。
“奴才明白!”
碧玺福了福身,时筠的原话稍晚一些的时候,就到了石庶妃耳朵里。
“知道了。”
此时的咸福宫偏殿,石氏手里拿着明黄色的布料,看样子是在裁制衣裳。宫女进来传了话之后,就被石氏挥手遣了出去。
“这侧福晋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一回事,倒是使唤起了庶妃。”
伺候石氏的宫女盼儿,
一边整理着篮子里的丝线,一边满是不屑的说道。
“闭嘴!”
石氏手里的事情一顿,
冷冷的扫了盼儿一眼。
“奴才该死。”
盼儿眸子闪过一抹恐慌,忙放下手上的丝线,咚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那瑞郡王是多么宠爱这个侧福晋,谁知这是不是瑞郡王的意思呢!”
瞧着盼儿跪下,石氏并没有立即叫人起来。
反而扭过头,继续着手里的事情。
“我虽然身在后宫,但前朝之事,或多或少是知道一些的,咱们阿哥还小,将来坐上那个位置的,就只能是那几位,因此,一个都不能得罪。”
石氏也算是个聪明人,首先是不能得罪这几人,其次,就是她自己也不喜欢瑛嫔。
“是奴才糊涂了。”
盼儿低下头认错。
“行了,这话以后万不能再说了。”
石氏停下手里的事情,伸手将盼儿拉起来。
“去准备上点心,咱们去给皇上请安。”
既然要对付樊氏,首先要做的,就是将圣宠抢走再说。
一个皇上都忘记了的人,谁还去关心她的死活呢。
“是!”
盼儿起身,朝着石氏福了福身,便转身退了出去。
至于时筠那里,心里虽然还惦记樊氏的事情。
但她心里也知道,这次樊氏因为在皇上面前,“冤枉”了石氏。
已经遭到皇上的厌弃了,再次获宠的几率很小。
基本上已经算是完了,所以时筠好心情的带着人去逛园子去了。
自从上次赏花宴知道瑛嫔就是樊氏之后,时筠就一直揪着心。
后来又出了五阿哥以及九爷的事情。
时筠更是没有什么心思去赏花,闲逛。
如今樊氏眼看着就要完了,时筠自然有了好心情。
“那正巧了,花园里的芍药开的正正好,主子去看看散散心也不错。”
一听时筠要去花园,南枝比时筠本人还要兴奋。
忙给时筠介绍起了花园的景色。
从芍药说到牡丹,从花说到鸟,反正说了很多。
时筠也来了兴趣,催促着碧玺。
“主子稍安勿躁,这天也热了,尤其是午后,奴才先叫人准备上茶水,省的到时候热着主子。”
碧玺瞪了南枝一眼,这丫头就会怂恿主子,但她们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呢。
“嘿嘿!”
被碧玺这么一瞪,南枝是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冲着碧玺咧咧嘴,露出左边脸颊上的一个小酒窝。
“嗯,既然如此,南枝,你派人去净思院走一趟。”
时筠瞧了眼外面的大太阳,顿时觉得还是听碧玺的。
她这一身奶白奶白的肌肤,可不想晒的黑不溜秋的。
“净思院做什么?”
南枝微微一愣,说是去荷香园,南枝还能理解,但是净思院的话,她实在是想不通,主子要做什么。
“有些日子没看到陈氏了,你去请她到后花园里坐坐。”
陈氏以前帮过时筠,时筠记在心里,因此这几年,也时不时的照付一二。
正因为今儿去请陈氏,还是时筠今儿无意间听到丫头们的谈话,说陈氏这些日子又被索倬罗氏欺负了。
陈氏的性子胆小,被人欺负了,也是那种闷不吭声的。
今儿时筠要是不请她,怕是就这么被人欺负下去了。
这样的陈氏很容易的就叫时筠想起了以前的刘氏。
也是这般胆小怕事,唯唯诺诺,老太太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敢反抗。
因此,时筠不只是因为陈氏以前帮自己,更是想到了刘氏的以前。
“啊!是,奴才这就去。”
一听是请陈氏,南枝也不在多话,福了礼,便退了出去。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南枝回来了,只不过后面还跟着陈氏。
“奴才给侧福晋请安。”
陈氏一走进正屋,忙向时筠请安。
“呦,怎的来我这了?”
时筠抬手,示意灵心将人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