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乔楚凤本人也是谨小慎微的。吃穿用度,都是叫人仔细检查了的。
没有问题,这才敢放心食用。
甚至平日里自己的院子都不出去。
至于请安,乌拉那拉氏并没有免了乔楚凤的请安,但四爷下了命令,乔楚凤怀孕期间不用去正院请安。
如此一来,乔楚凤更是安全不少。
旁人就算是想要打主意,那也得看找不找得到机会了。
而九爷监国这事,时家以及时家的那些亲戚们也是知道的。
一个个比当事人还要兴奋。
毕竟九爷很有可能会坐上那个位置。
因此说好了与时筠断绝关系的时家老太太是第一个找上门的。
“我找你们时侧福晋。”
因为下了帖子被拒绝了,所以老太太直接拉下脸,找上门来了。
“还请老夫人稍等,我们进去禀报一声。”
守门的侍卫此时可不敢放任何人进来。
说了一声,就打算留下老太太。
却被老太太身边的二夫人樊氏给叫住了。
“你这奴才睁大眼睛,你眼前的老夫人可是你们家侧福晋的亲祖母,你不赶着伺候我们进去,还敢叫我们在外面等着。”
樊氏指了指自己跟前的时老太太,随后又指着门口的守门小厮,语气略微有些得意。
守门的小厮也是这两年才进王府当差,对于三年前时筠与时家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
因此一听说对面之人是侧福晋的亲祖母,当即客气了许多,甚至让开身子,打算先叫人进府喝着茶再说。
“小人有眼无珠,老夫人······”
“呦,这不是时家的老夫人么。”
就在小厮正打算让开身子,请老太太进去的时候,却被走出来的另一个高个儿小厮给拦了下来。
“奴才给老夫人请安。”
高个小厮朝着老太太拱了拱身子。
“总算是来了个张眼睛的了,还不快些请我们进去,这外面快热死人了。”
樊氏拿着手帕扇了扇风,满脸嫌弃的样子。
“二夫人恕罪,这王府有王府的规矩,是侧福晋并没有与咱们说起老夫人要来,所以还得请老夫人在外面等会,奴才这就去派人通知侧福晋。”
高个小厮满脸堆笑,虽然句句都是拒绝,但句句也揣着尊敬。
老太太和樊氏就是想要发脾气,那都没有理由。
不过,高个小厮也没有给樊氏找理由的机会,那些话说完之后,就拉着另一个小厮转身,朝着王府大门而去。
“兄弟,咱们将侧福晋的祖母拦在外面,侧福晋要是知道了,岂不该怪罪咱们了。”
之前那个小厮还在担心,时筠会不会生气,因此略微有些担忧的看着那个高个小厮。
“这两年新来的?”
高个小厮是一点紧张都没有,只是冲着他挑了挑眉。
“嗯”
小厮点点头。
“怪不得。”
高个小厮一脸的了然。
“咱们侧福晋早就与那时家断了关系,你若今天将人带进去了,那才会惹怒侧福晋。”
高个小厮倒是没细说。
但也仅仅这几句话,就已经叫那个小厮知道了其中的厉害。
当即满脸的感激。
“但不管怎么说,那老夫人总是侧福晋的亲祖母,你还是进去通报一声。”
高个小厮继续说道。
“唉,好,我这就去。”
之前的小厮应了一声,便小跑着进去招人去后院通报了。
至于老太太跟樊氏就这么被人晾在外面,生气是有的,可生气那又能怎么样。
今儿她们来,可不是找时筠吵架的。
而是与时筠缓和关系的。
如今的局势再明显不过了,不过几年,说不定她们时家也能成为皇戚。
到时候,那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但前提是,得和时筠相处好关系。
“老夫人不如去马车上等着。”
时家随行而来的丫头,瞧着老太太跟二夫人就这么站在太阳底下,就顺嘴说了一句。
却不成想直接被樊氏甩了一巴掌。
“这么热的天,母亲这么大年纪,你叫她捂在马上,是存的什么心思啊!”
樊氏柳眉微竖,本就心中有气,正巧没出发呢,这丫头便撞了上来。
自然就成了樊氏的出气对象了。
“奴才不敢。”
小丫头一句好心的话,却遭来一巴掌,委屈的红了眼眶。
“死丫头,还敢跟我耍脸色了。”
瞧着小丫头委屈的模样,樊氏就气不打一处来,她还委屈着呢。
“奴才不敢。”
瞧着樊氏凶神恶煞的模样,小丫头忙跪了下来。
可樊氏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刚扬起手,就被老太太一句话给拦了下来。
“行了,要教训下人,回去在教训,在这里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老太太撇了樊氏一眼,樊氏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手。
见此,老太太拄着拐杖,朝着一旁走去。
“母亲,这是去哪里。”
樊氏见状,忙跟了上去。
“我老婆子年纪大了,顶着太阳晒得慌。”
老太太语气淡淡的,但樊氏莫名的就听到一丝讥讽。
也不知道,讥讽的是谁。
“哼,要是母亲有个三长两短,媳妇就看,时筠那死丫头还有什么脸做她的侧福晋。”
樊氏一想到,自己要看时筠的脸色,心里就呕的慌。
因此也不过脑子的就说了一句:“要是当初英儿不选那孙家的畜牲,说不定如今这侧福晋就是咱们英儿了。”
此话一出,老太太顿时停下了脚步,转身诧异的瞪着樊氏。
樊氏一愣,随即讪笑一声:“媳妇就是抱怨一下而已。”
说来说去,都怪那孙家,若不是她们花言巧语的骗了时英,如今哪还来的这档子事呢。
“这话,往后莫要再说了。”
老太太沉着脸,随即踱步来到树荫底下等着。
而时筠那边也得了消息。
时筠倒是没什么反应,但南枝就不满起来了。
“这老夫人还真是,主子都已经拒绝见她了,怎的还堵到了王府门口了。”
如此一来,不见都不成了。
“慌什么,派人去说,我身子不适!”
时筠勾了勾嘴角,真以为堵在门口,她就见她们了吗?
时老太太过来,时筠再清楚不过了。
打的什么注意,时筠也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时筠才更不能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