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就说刘氏养了一对好儿女,赏赐了一堆东西,还给抬了正白旗,要知道以前刘氏因为时筠的关系只是镶蓝旗。
一下子上了三个旗,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但也叫众人明白,这刘氏孤儿寡母的被皇上记在心上了。
至于为什么记在心上,众人思来想去,也只以为是因为时筠的关系。
当第二日时筠兄妹几人站在将军府门口的时候,众人这才明白过来。
抬旗确实是因为人侧福晋的关系,但也是为了不叫刘氏身份尴尬而已。
要知道时家的夫人们,可没有那个能进汉军旗的,更别说是正白旗了。
时筠带着弘晸几人下了马车,将军府门已经口站了不少人。
细细数来,全府上下竟然全都在。
“侧福晋吉祥!”
时威带头,时家众人跪的跪,蹲的蹲,躬身的躬身。
唯独老太太挺着腰板子。
也是,在老太太眼中,时筠这个孙女还不足以叫她福身行礼的。
“父亲快起来。”
时筠不冷不热的走上前,示意碧玺将时威扶起。
“父亲许久才回京城,我便带着妹妹和弟弟一起回来看看。”
时筠侧过身子,时箬和时仲也冷着脸站在后面。
“好好好,侧福晋不生我的气,那便是好的。”
就算以前两人发生过不愉快,但到底是血脉连着的,时威还是希望时筠姐弟三人回来的。
“弘晸,弘宜,小五,还有宽哥儿你们过来见见外祖父。”
时筠可不是来跟时威联络感情的,要不是四爷逼迫,她也不愿意过来。
所以想着尽快完事,尽快回去。
“外祖父·······”
五个孩子走上前来,齐声朝着时威躬身行礼,虽然他们年纪小,但都是宫里长大的,就是宽哥儿兄弟两都是跟着一块在宫里学习的。
所以礼仪这方面是挑不出毛病的。
“好好好,快屋里坐。”
被皇家阿哥叫一声外祖父,时威那是一个高兴。
他虽贵为将军,但这日子过的兢兢战战的。
以前是同八爷走一起的,因此一直担心四爷上位之后,会不会处理他们这些八爷党。
就算现在手握兵权,可时威心里仍旧没底。
但若是跟瑞郡王府有了关系,那么想来当今是不会轻易动他的。
“大姐姐我就不去了,我还要回去温书呢,来年春闱没几个月了。”
时筠刚抬脚,就被后面的时仲扯着袖子给拽了回来。
春闱只是其中之一,另一部分是时仲真的不喜欢面前的这个父亲,因为自小到大他从未见过他,根本没什么感情就是了。
“便叫庆雯陪着大姐姐二姐姐进去就是了。”
时仲一边说着,一边牵起庆雯格格的手交到时筠手上。
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妻子不爱出门,所以才有劳姐姐们照顾了。
“你这混小子,心里想的什么,大姐姐能不知道,既然不想进去,便不进去了。”
自己的弟弟,自己最清楚了。
“若是庆雯也不愿意的话,你们俩都回去也无妨,父亲那里,我来说。”
已经委屈了刘氏,时筠不想再委屈弟弟弟媳了。
“便叫夫君回去吧,我陪着大姐姐。”
庆雯虽然知道一些时家的事情,但是大家族出来的孩子,还是更偏向孝道的,既然时仲不能过来,她这个做妻子的便要代替他才是。
“也好!”
时筠点点头,随即又对着时仲说道:“你快回去吧!”
“嗯!”
时仲点点头,看都不看门口的时威等人,转身便离开了。
“仲儿这是······?”
望着自己儿子头也不回的离开,时威难免有些失落。
“父亲莫要怪罪,春闱在即,仲弟回去温书去了。”
时筠转头淡淡的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春闱重要,以后有的是时间。”
时威点点头,随即侧开身子请时筠等人进去。
将军府时筠是第一次来,虽然比不上郡王府,但比起一般的府邸还是要大上许多。
怪不得老太太带着樊氏死活要搬过来。
一行人来到前厅坐下。
时威与老太太坐在上首的位置,时筠坐在左下手,时往后就是庆雯格格跟时箬,而时筠对面是邹氏,邹氏的后面站着时筝,右手边是樊氏母女两。
“阿哥们年纪小定然是静不下来说话的,不如我叫人带你们去外面玩耍!”
邹氏突然说到。
“不必了,我们跟着额娘。”
不等时筠开口,弘宜倒是抢着说道。
他这么一说,时筠才发现自己儿子们今天很安静啊。
往日里要是跟她出去,往往就是出来露个面人就不见了。
今儿倒是一直跟在身边,还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真是稀奇。
“夫人不用理会他们。”
时筠面无表情的提了一嘴。
心里估摸着,这三个怕是担心她被时家人欺负,所以特意留下来的。
毕竟自小他们就知道,额娘与时家人不睦。
“你父亲知道侧福晋今儿回来,可是高兴了一晚上呢。”
瞧着没人说话,邹氏忙开了话头。
“是吗,叫父亲操心了。”
时筠冷冷的看了时威一眼。
随即便不再说话了。
邹氏这下子被堵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时威是想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而樊氏就是来打酱油的,只看热闹不插嘴,老太太呢,只会用鼻孔看时筠,倒是有一个人开口了。
“怎么不见瑞郡王同妹妹一起回来呢?”
能称呼时筠妹妹的,也就只有时英一个人了。
今日的时英与之前无二差别,打扮的花枝招展,脸上的脂粉都能刮一层下来,也不知道涂这么厚,皮肤都不难受吗?
“王爷事务繁忙。”
时筠有些好奇,什么时候时英这么关心九爷了。
不过时英这人性子不好,她问这些,准没好事。
“我当妹妹在王府有多么受宠呢,如今回娘家,王爷都不陪着,我看也就那样吧,都是外面传的夸张了。”
时英扣了扣自己的手指甲,语气不阴不阳的。
“我过的如何,就不劳堂姐操心了。”
她就知道这时英是狗改不了吃屎,原来是等着嘲笑她呢。
“堂姐也老大不小了,就算是和离了,可这样赖着娘家也不妥。”
时筠不是一个吃亏的主,敢讽刺她,那么就做好被讽刺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