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赏昕戴着耳机，差点被吼得耳膜震破。
他几乎是用尽力气吼出来的，听到他的声音，陆赏昕的眼前立刻闪过视频里的画面，让她浑身不自主地颤抖起来。
“陆赏昕！听到没有！”见她不说话，墨洺呈又吼起来。
陆赏昕将车停下来，伸手摸向耳机，好久才淡淡地问道，“墨洺呈，我只问你一句，洛丽塔是不是拿了什么东西要胁你？”
“这是我的事！”
“墨洺呈，你明不明白，有些事由你告诉我，会比别人告诉我要好很多？”陆赏昕说道，眼眶微湿，“也许我没那么坚强可以什么事都坦然面对，但我也不是瓷娃娃，不会一碰就碎。”
“陆赏昕，你听我……”
陆赏昕挂掉了他的电话，他喜欢什么都自己扛，都自己背负，把她瞒在局之外……
可纸包不住火，有些事情他瞒不了一辈子，又何必瞒呢？
墨洺呈再打电话过来，陆赏昕也不接了，继续开着往市区里开。
……
一个小时后，清晨的雾慢慢散了，陆赏昕再一次接到曲阑珊的电话。
陆赏昕调整情绪，听着曲阑珊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紧接着到司江路路口的蛋糕店，买一个蛋糕。”
“……”
什么破要求。
陆赏昕抿紧双唇，开车照做。
直到司江路后，陆赏昕才明白过来，曲阑珊是要看她后面有没有保镖跟着，所以很刻意让她停留在某个地方，估计有曲阑珊的人在监视……
陆赏昕下车买了一个蛋糕，又被曲阑珊指使着在市区范围内绕圈圈，一圈一圈地绕着。
曲阑珊是在故意耍她，陆赏昕耐着性子听她一遍一遍说这些无理要求。
到最后，曲阑珊才多了一样新鲜花样。
“看到前面的蓝色跑车了吗？换车。”曲阑珊在电话里指挥着她。
前面的空地就停着一部跑车，四周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的。
陆赏昕只好下车，扛扶着一摊烂泥样的查理吃力地走到蓝色跑车边，把他丢了进去，重新将他铐上车门。
陆赏昕刚坐进驾驶座，曲阑珊的声音便从车里响起来，“怎么，逛市区逛得开心么？”
陆赏昕低下头，就见车上安装着视讯，曲阑珊的脸出现在小小的屏幕上。
陆赏昕忽然弄明白为什么警方追了她三年都追不到。
屏幕中的曲阑珊照得特别清晰，比上一次陆赏昕看监控录像里打出来的照片要清晰得多。
她浓妆艳抹，艳丽的妆容加上大红的唇彩，完全不像以前的她，气质从贵千金变成了贵妇。
而且如果不是陆赏昕还认得她，普通人根本无法把她和通缉照片上的她混为一谈。
“你整过容？”陆赏昕冷冷地问道。
微整过，然后又浓妆艳抹，估计还改名换姓了，如此一来，谁抓得到曲阑珊。
“那都是拜你所赐！”曲阑珊艳丽的脸在屏幕中露出一抹冷冷的笑容，“马上把手机丢了，快点。”
陆赏昕只好摘下耳机，连带手机一齐丢出车窗，“好了？现在可以告诉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