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人梳头也好看。莺歌的头发很好,乌黑且浓密,看的我一个猫都有些羡慕。
莺歌转身看见我醒了,继续梳着头发,也和我说起了话。
“崽崽醒了呀?是不是饿了?你等一下哟,妈妈马上就去做饭。”
我喵呜一声当做回应。
等莺歌离开后,我跳下床,继续去找珠子。昨天可能因为天黑了所以没发现,今天可要仔细找找。
可当莺歌已经端来早饭后,我依旧没能发现珠子去哪了。奇了怪了,看来这颗珠子真的喝饱血就跑了,不过也没忘记把我的伤口给治好,算了算了,猫大爷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他一颗小小的珠子计较了。
甩了甩脑袋,将心里的烦闷通通甩开。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昨天晚上就没吃,现在我的肚子早就已经咕咕叫了。
看着专门给我做的椅子,比一般的椅子高了不少,这样我跳上去就能够着桌子吃饭了。我也有一套专门吃饭用的碗,每次吃完饭莺歌都会给我洗干净。
我觉得莺歌是因为太寂寞了,否则谁会把一只猫当成正经人来对待呢!虽然我内里的确是一个正经人的灵魂。
不过这样和她相处起来我觉得很愉快,我毕竟不是一只真的猫,如果真把食物丢在地上我不知道能不能克服自己心里的排斥吃下去?就连之前百花馆的门房喂我小鱼干,都是拿在手上喂我的,丢在地上我是看都不看。我做人已经很没尊严了,做猫就要硬气一点。
早餐很简单,脆脆的油条配着小米稀饭,我一只猫也吃的很香甜。
看油条在我嘴里发出卡兹卡兹的声音,莺歌拿着调羹一边喝着小米粥一边对我说:“崽崽,你吃东西的时候真像个人。”
“喵呜~”
什么叫像,我本来就是,我抽空回了她一句。
美滋滋地吃了顿早饭,莺歌如果没有例外的话一般傍晚才会去百花馆,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我们的自由休息时光了。
莺歌将家里的脏衣服都洗干净晾了起来,还抽空给我做了件小衣服,还有一个小领结。衣服大小做的刚刚合适,细密地针线一点也不磨人。穿上后的我都感觉自己神气了不少。不得不说,她是真的很贤惠,如果生在和平年代,她也一定会过得很好。
就这么过了没一个月,李探长就另觅新欢去了。
李探长对莺歌失去兴趣后,又和百花馆另一个舞女打的火热,莺歌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偶尔碰见还能笑着打个招呼,这在百花馆一点都不稀奇。
不过应莺歌还有虎哥这个固定的恩客,所以日子也还过得下去。就是每次虎哥过来都会顶着满脸的疤痕恶狠狠的瞪着我,让我的爪子又开始犯痒痒。
之前提到过,莺歌之所以能在百花馆站稳脚跟,众人都猜测莺歌背后是有个大金主的。这位大金主直到我都没见过,也不知道到底长得什么样?我有些好奇。
有一天,我总算见到了这位传说当中的金主爸爸。
这天,百花馆的大老板突然找到了莺歌,认真叮嘱让她好好打扮一下。
“哎哟,老板呀!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哪里存的下来钱啊!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拿不出来。”
时大老板明白莺歌的意思,要是平日里莺歌绝对不敢如此在太岁头上动土,可这不是特殊情况嘛,谁让她那有权有势的金主爸爸点名要见她呢!
时老板从怀里掏出一把钞票,塞到了莺歌的胸口。
“钱我给你出,这次你可得上心点,要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知道了吗?”
“哎哟,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啊?我的老板。”莺歌拿到钱,开心的拉着老板的胳膊撒了个娇。
老板这才点头,挥挥手让她离开了。
莺歌这才扭着胯,风姿绰约地离开了。
接下来一周,莺歌都没有再替老板招呼过客人,而是待在家里好好保养自己的皮肤。还用从老板那里坑来的钱买了一对金光闪闪的耳饰,其他的,便都是用的从前的首饰了。
直到有一天,一辆小汽车停在了百花馆的门口,下来两个黑衣人,将抱着我的莺歌请了进去。
出发之前,在百花馆里,莺歌慎重地叮嘱我:“崽崽啊,妈妈知道你是听话的小猫猫,这次去可千万不要调皮啊!知道了吗?”
我心下疑惑,什么样的大人物,连猫的自由都要被束缚。
直到来到一处雕梁画栋的庭院里面,好家伙,庭院里面的假山上还养着孔雀呢!
我的爪子有点控制不住,莺歌死死的抱着我,不准我去释放天性,让我遗憾了不少!
这是一处妥妥的豪宅,我们面前是一处西式小洋楼。我和莺歌走了进去,以我刚学不久的文玩知识,看得出来四周挂的壁画全是真迹,偌大的客厅里面摆满了洋气的家具,什么电话,留声机,在外面很少见过的东西在这基本都有了。
一看就很柔软的沙发上面坐着一个手拿雪茄的中年男人。男人梳着大背头,穿着白色的西装,翘着二郎腿仰在沙发上。就是这脸长的不是很出众,不过胡子倒是修整的很整齐,不见杂乱。身后红色的地毯上面,十几个黑衣人对男人呈保护状站在四周,警惕的看着周围,此时此景真的很像传说中的黑帮大佬。
装什么啊?我在心里默默吐槽。这景象可能换个人来会被吓到,可对我来说只觉得这人装的很,在自家房子里都有这么多人保护,那晚上睡觉时是不是还得有人专门站在旁边站岗?神经病吧!
“四爷,莺歌来了。”看见男人,莺歌捏着嗓子娇声娇气的说道。
我什么时候听见过莺歌这么说话,我有些震惊的转头望着她。
男人也就是那位四爷,看来已经对莺歌的这副嗓音见怪不怪了。他弹了弹手上的烟灰,冲莺歌点了点头。
莺歌这才抱着我,扭着小腰来到了四爷身边,却不敢在他旁边坐下,只坐在四爷脚下的地毯上,把我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