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瘦男子与柳思月斗了十多招,渐感不支,急忙喊道:“唐老大,这娘们厉害,我要挡不住了。”
“贝风你这家伙真是个废物,连个小姑娘都收拾不了。”那个唐老大正在与一绯衣男子恶斗。那绯衣男子看起来虽是年纪轻轻,一手剑法却是极为凌厉,兼之气态沉稳,攻守有度,实是西陵剑派一方实力最强之人。唐老大虽已稳占上风,急切之间却也拿不下他,便叫道:“费程,你去帮他!闵晓峰,你先接下费程的对手。”
费程是一个身材高瘦的中年人,听了唐老大的话,立即刷刷几剑逼退了对手,便要去合斗柳思月,他的对手是一个女子,本已被逼得左支右拙,但一见费程要走,却也不肯轻放,正要追上去时,斜里一剑劈至,女子急忙退避,那长剑划个圈子,已将她兜住,令她脱身不得。正是唐老大口中的闵晓峰及时赶到,拦下了这个女子。
费程一剑直刺,势道甚是惊人,精瘦男子贝风眼见援手已至,当下抖擞精神,将一对匕首舞成一片光影。然而柳思月以一敌二,兀自不落下风,依仗精妙身法,游移锋刃之间,醉颜红划出道道红芒,更是逐渐反制对方。
再斗数十招后,柳思月优势尽显,手中短剑已将两人逼得手忙脚乱,那贝风忍不住大叫道:“唐老大,不行了,快来救命啊!”
这时,西陵剑派一方又有几人负伤倒地,申龙昊裹好伤口后再次参战,只是没过多久便被人刺中小腹,当时便血流不止,战力尽失,林飞璇为了救他,也被打伤。绯衣男子也只是在苦苦支撑,只怕再没有几招,便会被那个唐老大拿下了。
“一剑凌空百世惊!”柳思月眼见久战不利,决意赌注一招之上,当即旋身而起,周身剑光流转,化作一道剑芒横空劈落。
费程与贝风首当其冲,急忙以兵器格挡,却又如何抵挡得住,被轰得鲜血狂喷,飞摔而出。剑芒余势不竭,直取唐老大而去。
唐老大见状,立即舍下了绯衣男子,一扬袖,手中已是多了一块盾牌,散发着森森黑气,凝聚成一张诡异笑面,挡在身前。
剑芒斩中这张笑面,只听轰然一爆,笑面片片破碎,剑芒却也就此崩毁,唐老大被震得连退数步,终是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血。
唐老大擦去嘴角血迹,颇为忌惮地看着柳思月,道:“在下无相楼维摩堂主唐扬,不知姑娘是何人?”
“绝雁城城主府,柳思月。”柳思月表面上一脸平静,实则压低了声音,问道:“云尊,这个无相楼是什么地方?”
莫云踪道:“不知道,从来没听说过,估计这些年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吧?”
“原来是绝雁城柳家之人,幸会幸会!”唐扬拱了拱手,道:“这是我无相楼与西陵剑派的私怨,不知姑娘为何要插手?”
柳思月道:“我说过了,不准在绝雁城外生事。”
唐扬嘿嘿一笑,道:“方才姑娘自称是城主府的人,但据我所知,绝雁城好像多年以前便已姓严了啊?不知姑娘是站在何种立场上来管这事的?”
柳思月神色不变,道:“那你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问这个问题呢?”
唐扬笑道:“呵,姑娘,你且看现今形势,西陵剑派已经没有几个人能站起来了,而我们这边的战力大部分都还保持完好,你个人之力虽然不错,但以一敌众,又能支持多久呢?”
绯衣男子斥道:“你们无相楼这帮卑鄙无耻的货色,暗算偷袭,又算什么好汉?我西陵剑派今天就算战至全军覆没,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绯衣男子此话一出,其余西陵剑派的人纷纷出声喝骂。
唐扬瞥了绯衣男子一眼,轻蔑之意溢于言表,道:“我知道你,西陵剑少厉征南是吧?西陵剑派这一代弟子中最杰出的人,确实不错,但方才若没有这位姑娘出手,你们早已经全军覆灭了,还轮到你在这里说话吗?”
厉征南目眦欲裂,提剑一指,喝道:“来来来,你我一对一,生死不论,可有胆么?”
唐扬轻笑一声,不去理会厉征南,看向柳思月道:“姑娘,不如我们打一个赌,你和我一对一,你若胜了,我便带着手底下的兄弟们离开,放过这些人,若是我侥幸赢了一招半式,那么对不起,请你离开如何?”
柳思月稍一思忖,便道:“好,但愿你能守信。”
“呵,行走在外,最重要的便是守信,唐某人岂会食言而肥?来吧!”唐扬一声暴喝,一脚重重踏落,掀起沙尘如瀑,随即一掌横挥,劲风划过,卷沙如刀,疾扫而出。
柳思月身形一晃,便已轻易避开,剑指疾点,剑气直取唐扬咽喉。
唐扬双手虚合,嘴里念念有词,方才那面盾牌浮在身前,再次化出一张人脸,这次却是哭泣之相。柳思月一指点落,正中人脸之上,顿时发出金铁交击之声。柳思月全力一指,竟是没能奏效,更是觉得反震之力大得异乎寻常,直震得手指发麻,不由轻咦一声。
便在此时,异变陡生,柳思月脚下的沙地里忽地窜出两根铁锁,分别缠住了她的脚踝。
厉征南眼见唐扬背信,当即大喝一声,正要上前相助时,旁边有三人一齐攻上,将他死死缠住。本来厉征南的修为,要在这三人中任何一人之上,只是同时对上三个,便又敌不过了,兼之他方才与唐扬恶斗,法力损耗极大,因此很快便被逼得险象环生。
“无耻!”柳思月面露怒色,正要以剑气斩断铁锁的时候,唐扬骤然发力,挥动盾牌照着柳思月拍落。
柳思月见状,急忙变指为掌,奋力抵住下压的盾牌,正当僵持之际,缠住她双足的铁锁猛地往下一扯,柳思月猝不及防之下,身形顿失,便已挡不住压顶而来的盾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