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们还有这等神奇的法宝,这次倒是任某人大意了。”话音未落,劲风倏起,吹得尘沙漫天,『迷』蒙黄沙之中,只见一人提剑迈步走来。
风歌寞戏谑一笑,道:“任先生这副架势,看起来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任东流打量了释寒曦几眼,又看向她腰间的寒蝉之声,眼中闪过一抹贪婪之『色』,道:“柳姑娘,抑或者是天诉别离风歌寞,你的身份可疑,日前潜入良善土,目的未明,故而妙月仙子请任某前来,要将你擒回询问。”
风歌寞道:“正巧,我也想去一见妙月,还请任先生带路。”
“如此再好不过,也省下了任某一番功夫。”任东流作势相请,道:“风姑娘,请吧?”
风歌寞微笑道:“请!”
正在此时,任东流脸上忽现狰狞之『色』,反手一爪,五指如钩,『插』向风歌寞心口。
“流氓!”风歌寞低骂一声,伸手探出,后发先至,抓住了任东流的手腕,斜向一扯,卸去了他指上劲力。
任东流没有料到这志在必得的一招竟会被风歌寞挡住,此时两人距离太近,长剑施展不开,急忙反手握剑,凌厉上撩,要将风歌寞『逼』退。
风歌寞冷笑一声,再一扯任东流的手臂,格在身前。如此一来,任东流这一剑若是劈实,必然先将他手臂斩断,无奈之下,只得剑势再变,横扫而出。
风歌寞放开了任东流手腕,并指点出,正中他剑锋。只听锵然一声,任东流手中长剑悲鸣不已,剑刃上已有裂纹。
风歌寞道:“我已答应去见妙月一面,任先生又何必如此?”
任东流冷哼一声,道:“交出渺渺无为定心珠,任某放你一条生路。”
“哦?渺渺无为定心珠?看来当年地宫之时,你便已经在打这个主意了啊?”风歌寞冷笑几声,又道:“不过奉劝一句,任先生还是换沧海枯等吧!想凭这柄寻常长剑拿下我,未免异想天开。”
“想不到不过两年多的时间,当日蚩皇地宫中那个姑娘已有如此修为,孤光天外果然了不起。”任东流长剑向地一『插』,取下背后剑匣,按在身前,正要说话时候,释寒曦忽地飞身而出,任东流只觉眼前倩影一晃,便已被制住,劲气直透奇经八脉,令他浑身酸软,难提丝毫法力。
“玄素姑娘?唉。”风歌寞明白是任东流话里的“孤光天外”这四个字刺激到了释寒曦,不禁苦笑一声,道:“你先不要激动。”
释寒曦神『色』变化不定,终是扔下了任东流,回到风歌寞身后。
任东流被释寒曦一招所擒,竟是全无反抗之能,不由惊惧交加,只觉此女如此修为,实在太过恐怖。此时他已然再无觊觎宝物之心,只求能够全身而退了。
风歌寞问道:“妙月他们现在何处?”
任东流心翼翼地看了释寒曦一眼,才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嗯?”风歌寞神『色』转冷,喝道:“那留你何用?”忽地掠影而出,指上剑光一转,任东流此时法力尚未恢复,当下反应不及,遭剑气封喉而死。
“啊?”陆青冥不料风歌寞竟会突施杀手,不禁惊叫一声,道:“风公子,你杀了他?”
“人一个,白费了一身修为。”风歌寞打开剑匣,取出沧海枯等,锵的一声,抽剑出鞘,烈烈阳光照在剑刃上,倒映出幽冷水『色』。
“这柄剑倒是不错,先凑合着用吧。”风歌寞收起沧海枯等,挂在腰间,再看向释寒曦,只见她正盯着任东流的尸体怔怔出神,便问道:“玄素姑娘?你怎么了?”
释寒曦恍然回神,急忙道:“哦,没什么,只是有些走神了。”
风歌寞笑道:“对了,不知玄素姑娘方才为何对此人出手?”
释寒曦摇了摇头,疑『惑』地道:“我也不知为何,听到了‘孤光天外’这几个字,心里便没由来地一阵紧张,故而才会心急动手。风公子可知道,这四个字,代表了什么?”
风歌寞轻叹一声,道:“代表了一个被埋葬的过去,一个复仇的亡魂。”
释寒曦追问道:“风公子可否详说?”
风歌寞道:“玄素姑娘可还记得当日剑湖岛上风某所说之言?”
“嗯?”释寒曦神『色』微颤,道:“看来‘孤光天外’这四个字,果真与我关系匪浅。”
风歌寞沉默片刻,又叹了口气,道:“玄素姑娘若是真想知道,我可以将所知的一切告知。”
释寒曦面『露』坚定之『色』,道:“不用,我还是希望能够依靠自己找回失落的过往。”
“也好。”风歌寞抓住了释寒曦的纤手,合在掌中,牢牢握紧,道:“玄素姑娘,不论将来如何,我会与你一同面对。”
陆青冥双手一分,隔开了风、释两人,叫道:“好啦,你们两个女的,这般含情脉脉,实在让我觉得怪异。”
释寒曦面『色』一红,嗔道:“青儿,你胡说什么?”
风歌寞道:“玄素姑娘,风某觉得你该好好管教一下陆姐了,这般没大没,实在有失体统。”
陆青冥道:“风公子,你又挑拨我与师傅的关系。”
风歌寞笑道:“好了,我们先离开此地吧。”
当下风歌寞御起剑光,带着释、陆两女向南疾行,一直飞出了将近百里,终于望见了一座破旧的镇。
风歌寞道:“总算看到人迹了,西州之地还真是荒芜。”。
三人进了镇,只见街道两边都是低矮的土房,在风沙中颤颤巍巍,风歌寞找路人一打听,才知道这里便是柳思月所讲的那个镇。
在镇上转了一圈,风歌寞并未发现妙月等人的踪迹,倒是找到了一家客栈,然而一问价钱,那掌柜开口就是一间房三十两银,相比中原繁华之地的上等房还要贵上许多,风歌寞虽不在意银钱,但总是心里不适,倒是陆青冥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却与那胖掌柜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