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歌寞怔了一怔,随即抿唇笑道“姑娘说笑了。”
“凌儿,你胡说些什么?”白寒羽斥了一声,又道“陆姑娘,你重伤未愈,便先休息吧,一会我让凌儿再送些吃的过来。”
“多谢白公子。”风歌寞微微颔首,又看向秋寒凌,微笑道“有劳秋姑娘了。”
“我不要,要送你自己送。”秋寒凌却是满脸不愿之『色』,跺了跺脚,叫嚷道“这两天我忙着照料这人,感觉都快成了她的丫鬟了,现在她醒了,却是一点也不知道感恩,我才不要照顾一个白眼狼呢!”
白寒羽神『色』尴尬,忙道“凌儿,不要胡闹!”
秋寒凌叫道“谁胡闹了!我这不是在帮你嘛!”
“白公子,秋姑娘,你们且听我一句吧?”风歌寞微笑道“我已有婚约,恕不能答应秋姑娘的要求,不过舍妹尚且待字闺中,若是白公子不嫌弃的话?”
“啊?”秋寒凌愣了片刻,道“你就这么把你妹妹卖了吗?”
“耶?怎能说是卖呢?”风歌寞笑道“白公子年轻有为,英俊潇洒,当得起英雄二字,能够许给白公子,是舍妹三生修来的福气。”
秋寒凌憋了好半响,才又道“那个,你不问问你妹妹的意见吗?”
“不用。”风歌寞微笑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中父母早亡,所谓长姊如母,我自能做得了舍妹的主,倒是不知本公子生辰八字为何?若是与舍妹配对得上,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定下了此事吧?”
秋寒凌终于按捺不住,大叫道“你妹妹现在还受伤昏『迷』不醒呢!”
“师妹,陆姑娘跟你开玩笑呢!”白寒羽连忙将秋寒凌拉到身后,又道“陆姑娘你先休息,我二人先告辞了。”
风歌寞忍不住咯咯娇笑,道“请!”
待白、秋两人离开之后,风歌寞收敛心神,开始运功调息。
不知过了多久,风歌寞功行大小周天,已然恢复了三四成法力,忽地察觉有人接近,当即收功,睁眼一看,却已是入夜,秋寒凌提着一只烤猪腿走了进来,递给了她,道“喏,吃吧!”
风歌寞神『色』古怪,问道“我看上去像那么能吃的人吗?”
“这不是想你昏『迷』了好几天,一直没有进食,才给你多拿一些嘛!”秋寒凌作势欲走,道“你吃不吃?不吃我走了啊?”
风歌寞道“正因为多日没有进食,所以更应该吃些清淡的才是,你拿这么一只油腻腻的烤猪腿来,是想害我出丑么?”
“好心当成驴肝肺!”秋寒凌娇哼一声,便要离开,却觉阵风拂过,眼前人影一晃,已被风歌寞拦住。
“哎?别走啊!”风歌寞拿过了那只烤猪腿,又坐了下来,撕下一条肉来,慢慢咀嚼。
“你?”秋寒凌惊讶不已,道“你的伤好了?”
风歌寞没好气地道“没好。”
“骗人!”秋寒凌坐在风歌寞边上,叫道“下午的时候,你明明动也动不了,现在居然已经活泼『乱』跳的,那不是伤好了是什么?不过不应该啊?『药』婆婆明明说就算你醒了,没有七天时间,你不可能恢复如初的。”
“嗯?”风歌寞微觉讶异,原来他此番受创,想要恢复全部修为,正是需要七日时间,这『药』婆婆说得却是毫无差错。风歌寞心念一转,便问道“秋姑娘,我看你们也是名家子弟,怎么会来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呢?”
“你以为我愿意来啊?”秋寒凌翻了个白眼,道“还不是师兄一定要陪着『药』婆婆出来,弄得我们被困在这种地方,进退不得,唉!”
“进退不得?”风歌寞暗自回忆,只觉他离开伏虎山之后拼力疾行,情急之下,虽未能辨别路径,但应是没有碰到任何禁制阵法才对,不由问道“秋姑娘此话怎讲?”
“哎呀,我怎么说出来了?”秋寒凌满脸懊恼之『色』,隔了半响,又道“算了,既然说漏嘴了,便是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你可不能埋怨我们啊!”
“秋姑娘说笑了。”风歌寞微微一笑,道“你与令师兄说到底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又怎么会埋怨你们呢?”
“你也就是现在说得好听了。”秋寒凌叹了口气,道“你知道我们现在正在什么地方吗?”
风歌寞道“说来惭愧,自我醒来之后,还没有离开过帐篷,现在气力稍复,我本就想着要去探视舍妹状况,顺便与那『药』婆婆道谢。”
秋寒凌沉默片刻,便往外走去,道“你跟我出来吧!”
“嗯?这里?”风歌寞走出帐篷,只见附近遍生巨木,重重叠叠,全无尽头。风歌寞四下一看,心思转动,忽道“莫非?这里便是西南荒漠中最为诡异神秘的噬生林?”
“咦?你怎么知道?”秋寒凌神『色』惊讶,随即又转为落寞,只听她幽幽一叹,又道“故老相传,噬生林从来都是有进无出,现在你还感激我们么?”
正在此时,忽听身后有人道“陆姑娘?师妹?你们怎么在这里?”
“师兄?”秋寒凌急忙转身,看清了来人正是白寒羽,不禁抱怨道“你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的?”
“白公子。”风歌寞盈盈微笑,冲着白寒羽福身行礼,道“我躺了那么多天,感觉身子骨都快锈掉了,故而才请秋姑娘一同出来走走,也是活动活动筋骨。”
白寒羽问道“陆姑娘的伤势已经无碍了吗?”
风歌寞道“已无大碍了,多谢公子关心。”
“喂喂,你们两个,干什么呢?”秋寒凌将两人扯开,叫道“靠那么近干嘛?”
“师妹,别闹!”白寒羽斥了秋寒凌一句,眼中却满是宠溺之『色』。
风歌寞笑道“本公子,令师妹天真率直,着实让人喜爱。”
白寒羽道“让姑娘见笑了。”
秋寒凌却是不满地嘀咕道“嘁,说得自己好像多大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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