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魔夫人?”风歌寞秀眉一挑,低声道“是她么?”
『药』婆婆嘿然笑道“怎么?你听说过这个名字?”
风歌寞稍一沉『吟』,便道“里溪山中有几根镇魔柱,据说便是地魔夫人所铸。”
“你竟然连镇魔柱都知道?”『药』婆婆愈发觉得惊讶,又道“不错,地魔夫人与缘溪深阙的秦月缺交情匪浅。”
风歌寞问道“敢问婆婆,这地魔夫人身为炽火教大祭司,法力修为如何?”
“这个问题嘛!”『药』婆婆呵呵一笑,道“你一会儿自己感受就行了。”忽地扬手上撩,气劲冲天而起,将整座帐篷掀飞,喝道“羽儿,凌儿,快趴下!”
白、秋两人正在疾跑而来,闻言也不多想,立即往地上一趴,风歌寞同时动作,身形倏退,抱起了陆青冥,化作一道清光,又纵出了十数丈远。
只见一道火光自天外疾『射』而来,与『药』婆婆的掌劲撞在一起,随着一声轰然爆响,劲气所至,拔树碎石,掀起泥沙如雨。
“你去救他们!”『药』婆婆怒叱一声,随即纵身而起,一掌向天,劲气直贯云层,搅出一个巨大漩涡。
风歌寞叹了口气,飘身上前,将白、秋二人从土堆之中拽了出来。
白寒羽吐出了几口泥沙,方才苦笑道“多谢陆姑娘相救。”
风歌寞道“我们躲远些吧,不要再受了池鱼之殃。”
秋寒凌却是翘首望着空中的『药』婆婆,一脸担忧之『色』。白寒羽叫了她几声都不回应,只好强行将她拉走了。
秋寒凌奋力挣扎,叫道“哎呀,你干嘛?别拉我啊!”
白寒羽劝道“师妹,婆婆实力何等之强,我们站在边上,只会让她分心的。”
“两位不必担心。”风歌寞微笑道“『药』婆婆准备充分,此战并无悬念,我们在一旁静观即可。”
便在此时,只听『药』婆婆连声怒吼,无形气劲犹如一双大手,将浓密的云层强行撕开,却见一团火球翻涌而来,如旭日初升,映得整座噬生林一片赤红。
“青霄六诀,云天同坠!”火球来势凶猛,『药』婆婆却是浑然无惧,起手便是青云山庄不传绝学,霎时掌劲横溢,摧散漫天云气。
双方轰然一对,劲风激『荡』之间,只见火球爆散,化作火雨铺天盖地般落下。
“不好,帮我抱着!”风歌寞见状,将陆青冥往秋寒凌怀里一塞,挺身上前,只见他双手运化,玄凌奇气转为至极寒气,四散溢开,拔起数道冰墙,挡住连绵火雨。
“做得好!”『药』婆婆大喝一声,左手两指为剑,右手并掌作刀,运现极端杀招,顿时刀光剑影纷『乱』,溢散千万流光。
再看火雨之中,一道黑影疾纵而起,带出重重焚灼之气,凝聚成一条庞然火龙,猛扑而出。
“青霄六诀,风刀霜剑!”『药』婆婆刀剑并运,迎上火龙。双方再会,只听连环震爆,火龙先是怒吼不断,最终哀鸣一声,轰然折断,那道黑影再次纵出。
『药』婆婆趁势进『逼』,剑指疾点,凌厉剑气破空疾『射』,正中黑影。只见那道黑影剧烈震动,发出一声闷哼,火星四溅,终是现出了原身,却是一个相貌美艳的『妇』人,身着描金火纹长袍,长发赤红,披散在背,嘴角溢血,显然已是负伤。
“地魔夫人!”『药』婆婆凭虚而立,道“一别经年,可还记得当初约定之事?”
“从来不曾忘却。”地魔夫人冷笑道“不过多年不见,死老太婆你的功力见涨嘛!”
“哼!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吧!”『药』婆婆蓦地发出一声尖啸,地魔夫人抵挡不及,顿遭锐音贯脑,只觉头痛欲裂,动作不由一滞。
『药』婆婆再占先机,随即双手运化,背后剑气如繁花绽放,又汇成一束,最终化作一道剑芒,拔地而起,直贯苍穹。
『药』婆婆把握一瞬之机,『逼』上自身极限,霎时万物归虚,天地之间惟有一剑,此乃青霄六诀之最高层次。
“青霄六诀,天道引归,一剑无终!”
地魔夫人遭受声波创伤,急运法力镇定心神,然而未及恢复,『逼』命一剑已至眼前。身陷致命危机,地魔夫人却不慌『乱』,只见她指拈法诀,浑身腾起狱火,整个人都化作一团火光,随即狱火散开,缓缓走出了一条桀骜身影。
“这是?化身炎魔?”正在观战的风歌寞面『露』讶异之『色』,道“竟是炽火教数百年来无人修成的狱魔化炎体吗?原来如此,难怪她要作此准备。”
地魔夫人化身炎魔,双眼赤红,面目变得无匹狰狞,再无半分美态,周身包覆漆黑硬甲,灼气升腾,十指利爪长达尺余,犹如弯刀,掀起千道锐风,交错斩下,悍然迎上『药』婆婆的极端杀招。
双方强招再会,却见地魔夫人利爪摧枯拉朽,轻易便将剑芒撕裂。
“就是此刻!”『药』婆婆觑准机会,不断结出法印,地上的十顶帐篷猛然炸裂,十道金光冲天而起,再爆散成千重万重,交织成天罗地网。
『药』婆婆双手结印,指间金光溢散,喝道“十方天星诛罪阵!缚!”
罗网罩落,地魔夫人见势不妙,急要躲闪,然而十方天星诛罪阵然已成形,阵中金光快如电闪,铺天盖地,地魔夫人左突右冲,却是始终脱身不得。
『药』婆婆催动阵法,金光所化的罗网逐渐收紧,地魔夫人怒啸一声,周身魔焰暴涨,奋力抵挡,一时之间,双方僵持不下。
秋寒凌见状,忍不住扯了扯白寒羽的衣袖,问道“师兄,你说婆婆能赢吗?”
“这?”白寒羽稍一迟疑,才道“师妹你要相信婆婆的实力。”
风歌寞淡淡地道“『药』婆婆已经赢了。”
秋寒凌不服地道“你怎么知道?”
风歌寞道“你知道『药』婆婆布置的这个阵法有什么玄机么?”
“这个?”秋寒凌愣了片刻,方才反问道“难道你知道吗?”却是颇有几分『色』厉内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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