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女孩毫不掩饰自己对男人的爱恋,她心里隐藏的阴暗面全部涌了出来,不甘,烦躁,气愤,甚至想把她从眼前赶走,想让她再也不能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种念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不像是嫉妒,反而更像是一种,无缘由的讨厌。
容北意识到这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她在讨厌琳达?!
就因为她喜欢南哥?!
回忆中,琳达在提到自己哥哥有喜欢的人时,脸上有羡慕,有嫉妒,但是唯独没有厌恶和怨恨,单纯的就是一个妹妹因为哥哥对她的宠爱被人分走了,有些不适应。
但她,反应有些过激,根本不像是普通哥哥妹妹之间的关系。
更像是,吃醋。
情人间的吃醋。
迅速平躺着像个尸体似的一动不动,容北紧紧闭着眼睛,把脑袋里在危险边缘不断试探的想法掐灭在摇篮里,大口大口喘着气,仿佛劫后余生似的。
天呐天呐,这个想法太危险了!
容北!你要克制!你不能这么不要脸!
身旁小人古里古怪的动作带着蠢笨的感觉,可在容南的老父亲滤镜眼里,自家的崽崽永远是最萌的。
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小家伙一点一点朝着大床的边缘挪动,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可以再睡下两个人了,被子中间空空荡荡的,好不容易存在的暖气也被冷空气侵占。
容南默不作声的闭上眼睛,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孩混乱的呼吸终于变得均匀绵长,安心的彻底进入了梦乡。
对枕边人不设防的表现,仿佛真的没把他当男人看待。
翻过身看着女孩睡着的可爱模样,安安静静的不闹挺的时候,简直像个小天使似的,容南轻笑着伸出手,手指戳着白嫩的脸蛋。
小天使没搭理他,睡的依旧香甜。
黑暗中,夜视能力极好的男人目光贪婪的看着女孩的脸,仿佛要把她的样子刻在心里似的,幽深眼眸中的占有欲愈发强烈,克制着的野兽叫嚣着,想要把她彻底据为己有。
不能急,不能急......
哭了,可是很难哄的。
容南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手臂伸展,悄无声息的钻到女孩的脖颈下方,轻轻拢着娇小的身体朝着他的位置靠近,把两人中间的距离一点点拉近。
睡梦中的容北没有半点防备心,随着他的力气慢吞吞移动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意识朝着热源靠近,手一下子搭在男人的窄腰上。
身体侧过去面对着他,脑袋下面的枕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硬邦邦的手臂,砸吧砸吧嘴,嗅着充满安全感的气息,睡得更沉了。
容南嘴角扬起一个阴谋得逞的笑,任由她像个小猪似的不安分在他怀里拱啊拱,手臂微微收紧,下巴靠在小脑袋上,虔诚的信徒似的印下一吻。
第二日早。
长时间的紧绷神经让容北到了安全的怀抱里,睡得有些得意忘形,生物钟不断敲打着她的脑细胞,可是瞌睡虫大军实在是势如破竹,上下眼皮紧紧的粘在一起,根本不愿意离开。
就像某个黏在男人怀抱里的小坏蛋。
迷迷糊糊的想要翻个身,面前的热源惹得她身上都快冒起了汗,还没等有所动作,身体就被强势的扳了回去。
容北混沌的脑海渐渐变得清晰起来,眯着双眼手撑着硬硬的东西支起上半身,陌生的粗糙手感让她成功的皱起眉。
小手放肆的摸着。
这是什么布料啊?怎么还一块一块的?还有个圆形的小豆豆?!
一点也不光滑,像是有疤痕似的,还硬邦邦的......
诶?不对......
疤痕!!
瞬间睁开眼睛,容北看着她撑着的健壮胸膛,一只手心甚至还挡住了某个不可言说的小红豆豆,近在咫尺的俊脸仿佛在近一点就能轻松亲到,甚至能数得清他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
整张脸瞬间涨红,下意识弹坐起来。
思绪渐渐回笼,回忆着刚才的壮举,心里的小人不停流着泪。
苍天呐大地啊,她不是故意耍流氓的……
不对啊?她昨晚明明睡的老老实实的啊?怎么一起来就拱到人家怀里揩油了?!
她梦游吗?!
“小臭臭,你知道你睡觉打把式吗?”就像是看透了她的窘迫似的,早就苏醒的容南慢悠悠睁开眼睛,大尾巴狼似的忧伤叹了口气,“这以后嫁人了可怎么办?!”
“我不嫁人,就赖着你,”真心话是脱口而出,根本没过脑子,容北后知后觉的摸摸鼻子,看着男人眼底下的明显乌青,自责的说道,“要不然我睡地上吧。”
容南甩了甩僵硬酸胀的手臂,被小家伙当枕头枕了一夜,真算得上是幸福并痛苦着,半是认真半是忽悠的回答着,“不用,我担心其他毒·贩会突然进来,他们看我们不睡一起,会起疑心。”
“我委屈两天,没事的。”
这种为了任务舍我其谁的英勇态度,好无私好伟大!
容北瞬间洋溢起浓浓的敬佩,朝着他装模作样比了个大拇指,眼睛里满是崇拜的光。
成功把睡觉的事情翻篇,容南像个精心设计陷阱的猎人,正在注视观察着肥美可口的猎物,一步步把她拐进包围圈,然后一举拿下,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偏偏,被算计的容北还浑然不觉,平时的机灵劲儿在男人的老谋深算面前那就是个小儿科,很天真的问道,“南哥,那我们这两天做什么啊?”
“上床,培养感情。”
冷冰冰的男声故意停顿了下,坏心眼的欣赏着女孩惊恐的变脸,玩够了才漫不经心的补充着,“当然,是在那些毒·贩眼中。”
容北:“......说话大喘气你是跟谁学的?!”
气恼的模样像个炸了毛的小狐狸,配上她脑瓜顶上的一撮呆毛,没有了平时飒爽利落的女强人模样,简直呆萌的没有了脑袋。
“所以,我们这两天要一直待在房间里,特别是你,哪都不能去,睡衣也不要换了,免得多事。”
“多事?”容北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弯,“我能多什么事?!”
容南抬起眼皮轻飘飘的看着她,明明衬衫已经系到了最上面那颗,冷着脸像极了禁欲的正人君子,却一本正经的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话——
“你在我床上待两天,你觉得你下得了床?”
容北羞愤的恨不得原地去世,用被子把自己团团包裹起来。
南哥他,哎呦,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