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服务生端來两瓶酒放在桌子上,听到黄莹莹的话,朝她看去,眼神有点异样。
黄莹莹朝服务生妩媚一笑,伸过手勾住他的下巴:“你想上我的床?”
沒想到黄莹莹说的这么直接,服务生的脸变的通红,支吾着说:“沒...沒...沒有”。
“真的?”黄莹莹凑近他,朝他撅起嘴唇。鲜红的唇,像个熟透的樱桃,泛着诱惑的光泽。服务生忍不住朝她的嘴唇吻去。
在服务生快挨到嘴唇时,黄莹莹抵住他的额头:“吻我是要代价的,你出的起么?”
“多少?”服务生脸更红,目光痴痴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嘴唇。
“你的命。把你的命给我,我让你上我的床。”一口烟喷在他脸上,鲜红的嘴唇似更美了。
服务生看着黄莹莹,有点不知所措。
方璇看不去,在桌子下踢了踢黄莹莹,意示她别太过份了。
“呵呵,孩子,我逗你的。去吧。”黄莹莹朝服务生笑笑,红唇在他脸上吻了吻:“这个吻免费送。”
服务生身子一震,目光迷离的看着黄莹莹。
“走吧。我不和这小的孩子上床,和你上床我会有犯罪感的。”黄莹莹拿起酒瓶将桌上的酒杯倒满。
服务生面色呈现尴尬,他想说点什么來挽回自己的面子,可是喉咙仿佛有被什么堵的死死的,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最后他只是心有不甘的离开。
看着服务生离开的背影,黄莹莹端起酒杯微笑着抿了一口。
“我看你不是來等爱情的,你是來调戏小孩子的。”方璇瞅着黄莹莹说,心里奇怪自己竟然沒对她刚才的行为产生反感,甚至还觉得有点意思。
“你可比他大不了多少,最多两岁。还叫人家小孩子。”黄莹莹把手上的烟按熄在桌子上。
“你不也最多比他大两岁,你还调戏他呢。”
“呵呵。”黄莹莹好心情的笑了起來,“你听说过这个酒吧的老板沒?”
方璇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个酒吧老板据说长的特别英俊,许多女人來这里泡酒吧,就是为一睹其风采。”黄莹莹喝了口酒说。
“你來这里也是为他?”帅哥方璇沒多大兴趣,面前经常有两个超级帅哥晃悠,一般的帅哥早就入不了她的法眼。
“据说目前沒有几个女人见过他,据说他只有有缘人才能见到,据说……”
“你别据说了,据说的都是和广告一样,信不得。”方璇打断黄莹莹的话。
“呵呵,你天天來这里,也许能看到他哦。”
“谢谢,下次我才不來看你调戏小男生。”
黄莹莹笑了笑,端起酒杯,眼睛看着右边的方向:“我的爱情來了”。
方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吧台前的转椅上坐着一个男人,那男人三十來岁的模样,从侧脸看,长的应该很不错。他端着酒杯,神色寂寞的喝着酒。
“就是他了。”黄莹莹端着酒杯站起來,朝方璇笑笑:“看我怎么把他勾搭过來。”
这就是所谓的需要真正的爱情?方璇无语地看着黄莹莹走到那男人面前,风情万种地俯身靠在吧台上。这一俯身,横看成岭侧成峰,春光无限亦无穷。
黄莹莹对着男人不知道说了几句,男人抬头对她笑着举起杯。两人碰杯后,黄莹莹在男人身边坐了下來。
以黄莹莹的外在条件勾人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是问題,迷离的烟熏妆,妖娆的曲线,浑身散发着颓废的美丽。颓废和美丽原本是搭不上边的两个词,黄莹莹就有把它们凑到一起的魅力,并且让人觉得这两个词用在她身上特别的完美。
方璇看看在吧台亲密说笑的两人,目光转向右边的幽暗处,那里是刚才的年轻的服务生正端着托盘盯着黄莹莹。自离开后,他的眼睛总时不时地扫向黄莹莹,目光拂过她的胸口。
可怜的孩子,就这么被黄莹莹迷住了。方璇扫了眼黄莹莹呼之欲出的胸部,又看看自己胸口,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发育不良的倾向。她内衣穿多大码?36d的吧。她要出现在夜辰面前会怎样?夜辰会盯着她胸部看吗?无聊的方璇趴在桌子上开始胡思乱想。
“小姐,能一起喝一杯吗?”一个二十五六的青年坐在了刚才黄莹莹坐的位置上,手里晃动着酒杯。
方璇瞟向他,皮肤偏黑,眼睛挺有神的,头发梳的油亮,穿着挺考究的。
“不能,请你走开。”方璇拒绝,眼前的男子五官虽然还凑合,可她就是看着不顺眼,打心里讨厌。
“一个人喝酒多寂寞啊。两个人喝酒说不定还能擦出点火花,夜也就不寂寞了。”男人沒有因为方璇的冷淡而离开,相反地,他的头探过桌子,靠近方璇,眼神暧昧的看着她。
男人的眼神让方璇觉得恶心。厌恶地瞪了他一眼,提着包起身朝卫生间走去。酒吧的卫生间都是单独的隔间,地上贴着黑白相间的瓷砖。走进卫生间,方璇莫名的觉得冷,卫生间里的温度好像比外面低了许多。洗手池前有几个穿着各异的女子在对着镜子或补妆或洗手。
方璇从她们身边走过去,推开面前单间的门进去。
刚把门拴锁好,隔壁的单间突然传來嘀嗒嘀嗒的滴水声,大概是那漏水了吧,方璇沒在意继续上厕所。
上到一半,隔壁又传來女子嘤嘤的哭泣声,那声音哭的阴森森的。打开门,飞快的朝外跑去,经过洗手池,刚才的几个女子已经不在了。方璇伸手去拉卫生间的门。
往外推,门沒动。又推了两下门还是沒动,有点慌了,方璇整个人贴在门上使劲往外推,门还是沒动。
“外面有人吗?厕所门坏了,麻烦叫酒吧里的人來修一下。”方璇压着心里的慌乱,拍着门大喊。
接连着喊了几次,外面总算有人答应:“门坏了?我叫人來修,你等等。”
有人应声,方璇心里安稳了点。靠着门回转头,她看到水池边的镜子印着一张脸,那脸苍白的沒有一丝血色。哆嗦了下,她强迫自己走近镜子,看着镜,拍拍自己的脸颊,轻声说:“别怕,这只是一场意外,沒事的。”
镜子里的脸也同时被它的主人拍了拍,苍白里出现两抹红晕。方璇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目光离开镜子。
靠洗手池站着,眼睛盯着头顶昏黄的灯,方璇不敢移开目光,她怕眼睛一移开头顶灯管,眼睛会忍不住往镜子里看。半夜照镜子心里总是会有不安,老担心镜子了会突然出现一张陌生的脸。所以方璇晚上很少照镜子。
方璇边看着头顶灯光,边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心里祈祷着酒吧工作人员快点把门打开。
“嘤嘤”的哭声若有若无地从隔间里飘出。方璇想到刚才在隔间里听到哭声和嘀嗒声,壮着胆子问了声:“谁在哭?”
沒有人回答,哭声的声音更大了。幽幽的,像是从地底传來的。方璇听的毛骨悚然,身子紧紧的贴在水池上,眼睛盯着旁边一排排的隔间。
谁在哭?隔间里藏着谁?
汗水顺着额头滾下,心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方璇僵立了一会实在受不这哭声对心脏的折磨,她抬起身体僵硬地朝发出哭声的隔间走去。
离那哭声越近,方璇恐惧就越甚。走到传出哭声的隔间前,她手颤抖的伸向紧闭的门。里面会有什么?是沒头的女鬼,还是血淋淋的尸体?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出乎预料,里面坐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子,小女孩子手里那着一个水瓶,对着地板挤水。水滴在地上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单间的地板被滴的湿漉漉的。
小女孩低着头,“嘤嘤”的哭声从她嘴里发出來。
看到是个小孩子,方璇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去了,但是她有点奇怪,酒吧卫生间里这么会出现这么小的女孩子。
“你妈妈呢?你是找不到妈妈才哭么?。”方璇对小女孩说。
小女孩抬起头看了方璇一眼,低下头继续挤着瓶子里的水。嘴里依旧嘤嘤的哭着。
“小妹妹你别哭了,你是不是和妈妈走散了?过來,我带你出去找妈妈。”方璇一只脚踏进卫生间,伸手去拉小女孩。
“你真烦,谁说我哭了。我是在唱歌。”小女孩子站起來,仰起头不耐烦的看着方璇。
小女孩抬起头,一张漂亮的脸蛋出现在方璇眼前,美中不足的是,脸色过于苍白,带着某种病态的白,就好像很久沒晒过阳光的那种白,白的让人觉得不建康。
看到小女孩不耐烦,方璇缩回伸出的手,有点好笑的问:“你刚是在唱歌?”
小女孩点点头,把手里的水瓶装进背在面前的小黑包里,朝方璇一瞪眼:“让开,我要出去。”
方璇后退开,看着小女孩从厕所里走出來忍不住说了句:“你唱歌怎么像在哭啊?听着怪渗人的。”
“你叫方璇吧?”小女孩站到方璇面前,仰脸望着她。
小女孩只到方璇的腰,可盯方璇那眼神让方璇有种被人居高临下看着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被她盯的不舒服,方璇后退了两步。
小女孩朝她笑笑,转身向洗手池走去:“嗯,我在找你,当然知道你名字了。”
“你找我做什么?。”方璇惊讶的跟在她身后。
小女孩站到镜子前认真洗着手,沒回答方璇的话。
“你这么小,到酒吧里來做什么?”方璇停到她身边,顺眼朝镜子里看去。这一看,方璇惊的全身的血液的凝固了。-镜子只有她和洗手池前的一排水龙头。第三个水龙头里流着水,龙头前却空荡荡的,沒有小女孩的样子。
方璇朝旁边瞟去,小女孩低着头认真的洗着手。
眼睛再看向镜子,镜子里照流着水的龙头和背后的墙壁,方璇看见镜中自己的脸色越來越难看。
“我讨厌死人流的血,每次冲那些血迹都要冲。
方璇看着小女孩说不出话來。
“方璇,你來和我玩吧。”小女孩伸出湿漉漉的手抓住方璇的手腕,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紧的看着方璇。
“不。”方璇挣她开的手,退到门边“你…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