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几人到的正是时候,皇帝陛下一见几人心情超好的让人加碗筷,几人寒暄毕,皇帝陛下开口道,“玉娘,在宫里住些日子再回去,好些日子没见了,朕着实惦记”。
刘陵轻笑,“皇上,李姐姐的大观园比之皇宫也不遑多让,怕是不愿进宫的”。
刘小猪笑骂,“你还敢说嘴,没事多看看书,哪天你也能给园子取个‘大观’的好名字,朕也赐你一个让你逍遥”。
刘陵鼓起脸,娇憨可喜,“皇上这不是为难阿陵么?可不是谁都像李姐姐般文武全才的”。
“玉娘,改日朕也去瞧瞧你那大观园是不是园如其名”。
“呃,那不如陛下先赏个万儿八千的让玉娘把园子再修一遍,省得到时候让陛下失望了,陛下反来怪责玉娘”。
刘小猪哈哈笑了起来,“阿嫣,这丫头这市侩模样定然不会是跟李老头学的,难道是你教的?”
某韩冷哼,“她现在本事大的很,还要我教?”
“前些日子子夫也在念叨着去看看那金陵第一园,不如等天气暖和了,一起去看看”。
我想起大观园里招待贾妃的盛大场面,顿时暗暗叫苦,老娘管家还是半瓶醋啊!
“到时候朕微服去,绝不给玉娘添麻烦”。
某人下意识抬头笑了起来,刘小猪眼直了,喃喃道,“是不是朕瞧错了?玉娘怎的每次见了都比上次好看?”
某人立即低头做专心吃东西状,某韩冷嗤,“陛下定是瞧错了,她只会越来越老越来越难看”。
某人不动声色踩上他的脚背,你个心眼比针眼还小的死花花!
“玉娘,再抬头让朕瞧瞧”。
我抬头,皮笑肉不笑,“陛下,卫夫人和陵翁主在座。天下无人敢自夸好看”。
刘小猪立即低头做认真吃菜状,刘陵开始转移话题,“娘娘,好几日不见长公主了……”
在另几人围绕卫长公主展开热烈讨论时。某人再度不动声色踩上某花的脚,某花立即掐上我的腰,我怒视,他无辜回视,我只好愤愤放开,他悠悠收回手。
宫人尖利的声音响起,“皇上,椒房楚姑姑奉皇后娘娘之命来请李小姐”。
刘小猪不悦,“她没空”。
宫人应声去了,好不容易等一顿饭吃完了。某人立即起身告辞,刘小猪更不高兴,“她左右不过是那些事,别理她”。
“玉娘原也该去给皇后请安的”。
刘小猪哼,我一把抓住某韩的领子将他往前一送。“玉娘将韩大人押在这,皇上不用担心玉娘一去不回”。
某韩暴走,也不管大庭广众了,一脚踹了过来,我轻飘飘退后,咪咪笑着,“皇上看这押金够不够分量?”
刘小猪显然很乐见某韩吃瘪。大方放行了,我跟着宫人的步子不紧不慢走着,漫无目的的看着渐渐暗沉的天色,突然,我猛地顿住脚步,一把抓住那小宫女躲入树丛后。十七无声出现在我身后,将那小宫女劈晕,我大气也不敢出,落地无声往回走,半路碰上皇帝陛下的御驾。偷偷拽了云如许出来。
云如许莫名其妙,“小姐这又在玩什么花样?”
“十七,你领着云公公去看刚刚那宫女是谁,记住,你别露面”。
两人脚程很快,不一会就回来,云如许很鄙视的看着我,“那是皇后娘娘上山敬香时救的,见她无家可归就留在身边服侍,那女子却是个乖巧的,不多日就博得了娘娘的欢喜,现在连老奴见了也得恭恭敬敬叫一声楚姑姑”。
“楚姑姑——”我只觉嗓子发干,“她叫什么?”
“楚服,衣服的服”。
我更加僵硬,他莫名看了我一眼,“小姐若无事,老奴还得回去伺候皇上”。
我僵硬点头,等云如许走了,十七低声开口,“小姐,不过一个同名同姓的人,那妖道已被韩大人亲手处死,属下亲眼所见,绝不会错”。
我更加僵硬,“你,你看清楚了?”
“是,那楚姑姑比那妖道漂亮,刚刚云公公还在说皇后留下她怕是别有目的”。
“怎——怎么可能——”
他惊疑不定的看着我,“小姐若不信,明日叫来仔细瞧瞧就是,绝不会是那妖道”。
我死死攥住他的手,“去病出宫了没有?”
“应该”。
“我们快去找韩嫣,你,你一会去接去病过来——”
“啊——”
“玉娘!”
“小姐——”
“砰——”
我死死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喘息着,霍宝贝惊惶拍着我的背,“玉娘,别怕,别怕——”
十七端来茶杯,我一口灌下,心却依旧跳的欢快无比。
“做噩梦了?”
我没应声,十七迟疑开口,“小姐怀疑皇后身边的楚姑姑是楚服那妖道”。
韩嫣挑眉轻嗤,“那楚姑姑我见过,不是那妖道,你现在倒是出息了,成惊弓之鸟了”。
“大人,还是叫过来让小姐安心”。
“也好,你派人去叫”。
某宝贝摸摸我的额头,“玉娘,你出了一身的汗,先洗个澡”。
我死命抓着他,“别走”。
他愣了愣,随即寒声,“别怕,那妖道就算变成鬼回来了,我也照样能杀了她”。
某韩打个呵欠,“小子,你陪着她,我再睡会,一大早的尽折腾人”。
等十七叫来了那楚姑姑已是天色大亮,某人惊魂过后便是虚脱,虚软伏在霍宝贝腿上,却在看清那张莲花般圣洁的面庞的同时吓的惊呼出声,连连后退。
霍宝贝立即护到我身前,端起弩箭,“别怕”。
“她,她——”
霍宝贝皱眉,“玉娘,她跟那妖道半点不像,应该只是个同名的人”。
“明明就是她,明明就是!”
韩玫瑰上前捏住楚服的下巴,在她脸上摸索了一遍,嫌弃甩开,“脸上没东西,是热的,不会是鬼魂”。
“管她是不是,先杀了”。
“是皇后的人,十七,派人去跟皇后说一声,这人本大夫要了”。
皇后娘娘向来是个傲娇性子,一点没有给某个一直看顾她的人面子,亲自驾临把人带走了还威胁某人不准动她一根头发,某韩当场发飙,却也不敢拿皇后娘娘怎样,眼睁睁看着人毫发无损的从自己的魔爪下施施然走了,憋闷程度可想而知。
“会不会,真的不是一个人?”
某韩还在暴走-ing,恶狠狠道,“管她是不是,敢在本大夫面前这么嚣张的还想痛快?”
“你当初,是怎么——”
“用剑在她心口刺了个对穿,除非她是妖怪,否则不肯能活过来”。
“呃,会不会是你手法生疏,刺偏了?”
某韩阴森看向某人,“李玉娘,你欠板子?”
“呃,我听说这世上有种人心是偏右的,”我比划了一下,“这种心偏了的人,你刺两个对穿,他也死不了”。
某韩怀疑,“真的?”
“你后来把她的尸首丢哪儿了?”
“不知道,我说扔去喂狗”。
我黑线,“派人去杭州打探,十七,让无惭派人看看那楚服身上有没有疤痕之类的东西,特别注意下心口”。
韩玫瑰突然开口,“你看着她们真的是同一个人?”
我一僵,他突然凑近伸手摸向我的双眼,“人家说只有最干净的眼睛才能看清世上一切幻象,果然——”
我颤了颤,眼眶一热,韩玫瑰——
他站直身子,狠狠敲向霍宝贝额头,“人家说孩子的眼睛都是干净的,小子,以后少看刘陵的胸两眼,说不定你也能看出那楚服的真面目”。
“滚!”某娃暴走了。
“噗——”某人含着眼泪笑了。